第13章 虛擬的紙片人在眼前,誰能不心動
修要賺錢養家經常會去碼頭扛麻袋賺取一些微薄的工資。
原身一邊搶走修辛苦賺到錢一邊嫌棄他骯髒。
就因為去碼頭賺錢出苦力的都是一些女人。
覺得修拋頭露面不守夫德。
修握緊錢九多塞給他的皂角:
又在羞辱他嗎。
他僵著身子走到臉盆前,把手放進水裡揉搓光滑的皂角。
錢九多身為一個剛畢業的大學生,對於美色只敢在腦海裡想想,從不敢付出行動。
在趙金家吃豆腐的想法,到家就不敢想了。
美色就在眼前,而且還是合法的丈夫,她居然連摸都不敢摸。
她是真慫啊。
錢九多在心裡感嘆自己的不爭氣的同時還注意到這個盆子的高度對於修來說還是有點矮。
她盤算著以後給修打一個高點的架子。
修用力的在水裡揉搓手掌,皂角的白沫覆蓋在水的表面,時不時的泛起漣漪。
錢九多排隊等著洗手,‘順便’欣賞自家男人的美色。
在看到修因為隱忍而微微發抖的手臂,隱約感覺出一絲不對勁。
她猛地竄到他前面,看到他波瀾不驚的眼底下隱藏的屈辱。
後知後覺的在記憶裡回想,原身不止一次的語言上羞辱修骯髒。
畢竟原身有前科,在結合她今天不明不白讓他洗手的話。
修肯定是多想了!
意識到自己可能傷了修的心,錢九多也顧不上別的了。
她直接在修對面把手放進盆子裡,抓住他的手揉搓。
嘴裡像是不經意間解釋道:
“趙金那油膩膩的爪子抓過我,我又摸了你。太埋汰了,可要好好洗洗去去晦氣。”
柔軟的觸感讓修震驚的抬起頭,他從未想過有朝一日,百般嫌棄他的妻主會抓住他的手。
錢九多裝作若無其事,很專心的揉搓,連護士洗手法都用出來了。
盆子裡的泡沫逐漸溢位,洗的差不多了。
錢九多把剩下的皂角拿出來,牽著修寬大有力的手掌放在手巾上,給他擦手。
這個連被子都不夠的家裡,原先是沒有手巾的。
後來因為若初進門,愛乾淨在他的建議下才買的。
修還沒從妻主的轉變中緩過來,他無意識的蜷了蜷手指,任由錢九多擺弄。
他嫁過來五年,妻主從沒這般和顏悅色過。
擦完了修還愣在原地,保持著兩手伸出的造型,像只發懵的大狗狗。
錢九多牽住他粗糙的大手摩挲,隨後在他手心撓撓:
“想什麼呢?”
明明是個有一身肌肉的硬漢,偏偏每一個動作和表情都戳在自己在萌點上。
啊啊啊啊!他怎麼能這麼符合自己的胃口,想r……咳咳。
“那什麼,沐還在屋裡……”錢九多若無其事的鬆開修的手,找藉口離開這裡:“先去打…找他!”
錢九多緊張的嘴都瓢了。
她以最快的速度離開現場,沒人看見她迅速升紅的臉。
她這是怎麼了,竟然在當事人面前意淫。
真實想法在前面飛,臉面在後面追。
幸虧她還要臉,沒直接說出來。
紙片人只能在虛擬的網路上看見,突然有一天他出現在你面前。
可以清楚的觸控到他誘人的八塊腹肌。
這種驚喜降臨,大家都會失去理智的。
所以她這樣很合理。
撫順好自己激動到溢位快樂,錢九多回到房間。
房間裡若初正擺放筷子,桌子中間是之前做好的野菜糰子。
沐出事時野菜糰子剛做好,一直在鍋裡悶著。
趁著兩人專心洗手的時間,從鍋裡拿出也不燙了,剛好是可以入口的溫度。
剛踏進們,若初就殷勤的迎上來,他笑得無害:
“妻主辛苦了,飯已經做好,請上做。”
若是以前的錢九多必定會大女子主義爆棚。
覺得這個男人伺候的面面俱到,很有賢妻良夫的風範。
可惜現在是穿越過來的錢九多,她只感覺虎軀一震。
錢九多一直覺得鳳靈國這個名字和她以前看的一本女尊小說很像。
原以為自己穿成了一個連名字都沒有的NPC。
沒想到自己居然是女主後宮中,一位被夫郎毒死的前妻。
這位前妻在小說裡連個名字都沒有。
她家暴,賭博,吃軟飯,這三個特點和原文對她的描述特別吻合。
之所以錢九多現在才回想起若初是女主後宮,完全是因為他被收入女主那裡後改名了。
叫白初,就是這樣她才沒第一時間想起來。
從前兩天剛穿過來,她就懷疑原身是被他毒死的。
現在聽他說吃飯,總有一種金蓮喚大郎吃藥的感覺。
在鳳靈國死了妻主並且沒有孩子傍身,沒有年長需要贍養的婆婆公公的寡夫。
是會被充軍成姬,或者抓走去黑礦當苦力的。
因此這裡的男人被家暴欺辱的在嚴重,都不會動殺妻主的心思。
原身很早就死了父母,碰都沒碰過三個夫郎,更不可能會有孩子。
難不成若初是一時興起,突然衝動上頭?
不可能,女主後宮的一員是不可能意氣用事的。
看來這裡還是有其他規則,等明天自己去城裡打聽打聽。
順便了解一下這古代市場,想想該怎麼賺錢。
錢九多沉浸在自己的推理中,若初就靜靜站著等著她發話。
他臉上的表情無懈可擊,眼眸微垂順從又無害。
手縮在袖子中,捻動衣角,在心中盤算妻主在這沉默的可能性。
她發現什麼了?
不可能,以她的智商恐怕連自己中毒都不知道。
“妻主可是嫌棄這飯不好?”若初試探性的開口:“這飯是目前家裡唯一的吃的了。妻主要是想吃別的若初給您借去?”
若初說到借這個字時就篤定了錢九多不會讓他去。
這蠢貨軟飯女一個,掙不來錢偏偏又好面子。
從不允許他們出去借吃的,說是丟人,被嘲笑一個女人連家都養不了。
他傢什麼情況在這村裡大家都知道,只是沒人在明面上說而已。
只有她可笑的以為不出去借,就能維護她那點可笑的自尊。
錢九多還在想方設法在怎麼推掉這頓飯,一聽這是家裡唯一的糧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