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章白切黑的若初
石頭各個都有半個手掌大,地上還放著三五個。
他把這幾個石頭塞進軟乎乎的泥球裡。
防止泥球在空中旋轉,讓沒有石頭那面砸中王娟,他把石頭放了一圈。
確保不管哪一面都能讓石頭完美增加暴擊。
石頭鑲嵌進泥球裡,若初後退,沐知道輪到他了。
他雙腿分開,半蹲狀態,扎馬步,確保自己地基穩固,隨後身子扭轉一百五十度,完美的用最大力氣把球丟擲。
就在他脫手的那一瞬間,若初突然開口喊道:
“妻主,你的銅板忘記帶了!”
他這一喊,王娟下意識的摸向自己裝錢的荷包,發現不見了。
她心中一驚,下意識的後頭尋找看:
“我荷包……!啪”
一聲悶響
沐和若初精心製作的球不偏不倚的正中王娟回頭的臉上。
球從遠處拋來,頓時四分五裂。
泥點亂濺,錢九多提前預知的跑 開都被濺上幾滴汙染了衣裳。
好在面積不大擦擦就能掉。
王娟被砸的站都站不住,身子往後仰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她的後腦勺就這樣和大地來了個親密接觸。
錢九多離她遠遠的,防止她連累到自己。
王娟的鼻子被糊的嚴嚴實實,短暫的缺氧,讓她的臉憋成豬肝色。
“啊!是哪個賤男人!我要殺了你!啊啊啊!!!”
她胡亂的摸臉上的泥,緊握拳頭在空氣中亂舞。
錢九多知道該她上場了,她裝出一副震驚加擔心的樣子,特別誇張的開口:
“呀!王姐你怎麼了,摔的疼不疼啊,我扶你起來。”
錢九多在後邊撐住王娟讓她起來,若初小跑兩步來到她面前,把用來擦腳的手巾遞給他。
錢九多順手接過遞給王娟擦臉,等她看清楚是什麼時,自己都愣了一個。
默默看一眼旁邊,面板白皙且搖身形消瘦,明顯柔弱不能自理的少年。
她就知道這個男人個白切黑。
表面晶瑩剔透白的跟雪一眼,實則內裡全是墨水。
若初見她打量自己,心裡懊惱自己太著急了,隨後給錢九多一個無害且純良的眼神,
似乎不明白她為什麼這樣看自己。
王娟掉了荷包不是偶然,世上哪有這麼巧的事。
是在那噁心的女人拿果子時,被他悄無聲息的拽下來的。
為的就是找機會給自己出一口惡氣。
錢九多是個守財奴,只要把荷包裡面的錢倒出來,沒了明確的證據。
到時就算王娟說破天,錢九多那個賭鬼都不會把錢還給她。
掉進自家院子,就都是她的。
這是錢九多的原話。
本想看王娟暴跳如雷,和錢九多狗咬狗。
看到沐偷偷攪拌泥巴時,他改變了主意。
錢九多假惺惺的關心,王娟氣上心頭,大喊著是誰砸的她。
她勢必要哪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崽子好看。
眼見王娟就要睜開眼,找罪魁禍首算賬,沐還在原地站著,沒有要走的意思,
錢九多:……這傻孩子。
她瘋狂的給沐打手勢。,沐點點頭,撒腿就跑。
片刻就跑沒影。
錢九多看著他狂奔到消失的背影,不由感嘆:
年輕真好!
等王娟能睜眼找罪魁禍首時,什麼蹤影都沒了。
就連帶泥的盆都被沐順手帶走,不讓她在明面上找到一點蛛絲馬跡。
她氣憤的看向錢九多。
錢九多無辜臉指指自己衣服,表示自己也被連累到了。
根本沒看清是誰家的孩子這麼淘氣。
她裝瘋賣傻的樣子給王娟都氣笑了。
這個蠢貨難道以為自己和她一樣蠢嗎。
她轉頭明顯看到泥球就是在他那兩個夫侍方向飛過來的。
若初這個唯唯諾諾,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災星,肯定沒那力氣把球扔過來。
就算他有那力氣他也不敢,現在只剩下她家那低賤獸人小夫侍了。
“這裡就三個人,我被砸了後你那獸人小夫侍就不見了。”
她暗示的明確,就差指名道姓了。
錢九多也沒指望王娟不知道是誰,畢竟答案明顯到不能在明顯。
她洋裝憤怒,比比劃劃,幫著王娟說話:
“他就知道惹事,王姐你別生氣,我現在就把那小子抓回來,打一頓讓你消氣。”
說著她就擼起袖子,一副不把沐抓回來就誓不罷休的樣子。
她往前走時一樣東西,順著她的手臂‘不經意’掉下來。
看清楚那物件,王娟的理智迴歸,她想起這次的目的是什麼了。
錢!
她是為了錢。
錢九多這個蠢貨身上有一塊祖傳玉佩,她仔細看過了,要是典當能獲得黃金上百兩。
得到了,她就不用為了點碎銀子低三下四了。
她深呼吸,讓自己冷靜下來。
不就是被砸一下嗎。
等錢到手,把她們一家都拴在門口,讓那兩個畜牲當看門犬。
她安撫好自己,拽住還在演戲的錢九多,換上老好人的面孔:
“算了錢妹子,咱們還是先去賭場吧。”
機會難得,不能因為旁的的事錯過這次。
她守了三年一定要在今天拿到這個玉佩。
錢九多掙扎著掰開她的手,她那氣憤的勁,不知道的還以為被砸的是她:
“不行,我今日必須給你一個交代,你別攔我,我去把那小子找回來,給你出氣。”
王娟抱緊錢九多不讓她走:
“錢妹子,我這麼大一個人了,怎麼會跟一個孩子計較,咱們還是先去賭場吧。”
錢九多半信半疑,因為掙扎氣息不穩:
“王姐你真的不生氣?”
王娟點頭,示意自己沒那麼小氣,被泥砸一下就發火。
錢九多停下來,捋捋凌亂的衣服:“這次去賭場重要,等回來再說。”
這演戲也很費體力啊。
她彎腰撿起地上的玉佩,王娟的眼神一直盯著直到她塞進胸前的衣領裡。
在這個時代,錢最重要,荷包掛在腰間容易丟。
她們這些農民都會在衣領裡面的交接處或者是袖子裡,縫一塊布。
把貴重物品放裡面,不怕丟。
王娟直直的盯著錢九多放玉佩的胸口,這讓她生出幾分不自在。
她假意咳嗽幾聲捂住胸口,轉移王娟的注意力。
“咳咳!王姐你衣服髒了,也不能這樣去賭場,你先回去換衣服,我在這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