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元瑤秀眉輕蹙,她一直在紫和宮睡覺,並未出去,怎麼會有人看到她哄騙四皇子呢?

她解釋道:“四皇子的事,我也是剛剛聽說,雖然很是惋惜,但是委實和我無關。這位娘娘怕是認錯人了。”

陳昭儀如瘋了一般咆哮,用手指著衛元瑤:“那麼多人都看見了,你還不承認,當真是無所畏懼嗎?”

“娘娘以為我會因為白日裡那點微末小事便加害皇子麼?”

“許是你小肚雞腸,容不得半點冒犯,這點微末小事也要報復!”

一個瘋狂的母親,已經失了理智,也講不出什麼理來,衛元瑤行了一禮:“皇上、皇后娘娘明鑑,臣妾自亥時過後,只是在床榻上就寢,並未出過紫和宮半步。這位娘娘說有人見了臣妾哄騙四皇子,請皇上和皇后娘娘宣來那些人進來對質!”

皇后道:“本宮也相信戰王妃不是此等歹毒之人,皇上把那幾人宣進殿來,切莫冤枉了戰王妃。”

皇帝臉色黑青:“宣!”

不一會兒,便進來幾個人,兩個太監和兩個宮女。

他們進了殿跪下。

皇后問道:“據你們所說,你們是在何處看到了戰王妃哄騙四皇子的?”

幾個人嚇得戰戰兢兢,一個太監壯著膽子回道:“回皇后娘娘,是在琉璃殿門口。那時四皇子殿下正在門口玩耍,還不讓奴才們靠近,奴才們只能遠遠的看著。正瞧著,奴才們便看到王妃娘娘前來,和四皇子耍了一會兒,然後四皇子好像很開心的和王妃娘娘離了琉璃殿。奴才們急忙跟上,卻已不見了王妃娘娘和四皇子蹤影。便四下尋找,才在芳草池裡找到了四皇子殿下。”

太監說完,衛元瑤問道:“本王妃換值之時已經亥時,四皇子每日這個時辰還不入睡麼?”

太監道:“回王妃娘娘,不是的,平日裡戌時未過便睡了。”

衛元瑤又問:“昨日夜間為何睡這麼晚?”

太監道:“這個奴才也不知道,昨一整日四皇子殿下都是神采奕奕。”

“戰王妃,你問這麼多做什麼,你只要拿出你沒出紫和殿的證據就行了!”宸貴妃突然說道。

皇帝道:“戰王妃,有何人能證明你沒出紫和殿?”

秦嬤嬤和小如都被人引出別處一段時間,除了自己又無旁人在紫和殿,誰又能證明呢?

衛元瑤道:“回皇上,並無人證明。”

皇后道:“你的嬤嬤和侍女呢?”

衛元瑤說:“回皇后娘娘,她們當時恰好有事出了紫和宮。”

“真是巧,三個人住一座宮殿,三更半夜不睡覺,同時跑出來能做什麼好事!”宸貴妃嘴角微微上揚,略帶諷刺。

“宸貴妃娘娘,三更半夜您不在自己宮裡養精蓄銳準備值夜,卻坐在這裡向我發難,是為何?”

衛元瑤在宮裡沒有得罪什麼人,雖和紫玉竹有些齟齬,然而太后的薨逝對她打擊猶大,是不會有閒心對付自己的。而且,以她看人的眼光,紫玉竹不會做背地裡暗算人的勾當。所以,定是宸貴妃這個卑鄙無恥的娘們做出此等奸計暗害自己。

這個娘們一邊勾著皇帝,一邊覬覦自己的小叔子,好生不要臉!

本來覺得她算是自己人,對她多有謙讓,誰知這個惡毒的女人為了算計自己,竟敢加害皇子。這個罪名若是落實到自己身上,可是要誅九族的!

真他麼歹毒!

衛元瑤的反問,宸貴妃絲毫不慌,只聽她道:“皇上的子嗣,關係到江山社稷,本宮作為皇上的妃嬪,自要為皇上分憂!”

好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衛元瑤向上行禮道:“皇上、皇后娘娘容臣妾再問這幾人幾句話。”

皇帝點頭:“問吧!最好能證明你自己與此事無關!”

“多謝皇上。”衛元瑤轉身又問跪著的四名宮人:“你們見到本王妃時,本王妃身著何衣?”

一個宮女道:“自然是素衣。”

“鞋子呢?”

“也是素鞋。”

“可看清了本王妃的面容?本王妃有無妝容?”

“這……”幾個人開始支吾:“有些昏暗,並無看清。”

“那你們怎麼就認定是本王妃呢?”

“那人的身姿、髮髻、動作與王妃娘娘無異,所以奴才們才認定是您!”

“放肆!”一直未說話的墨玄忽地冷斥:“連面容都未看清,就誣告王妃,該斬!”

幾個宮人匍匐在地,瑟瑟發抖:“王爺饒命……!”

皇帝無奈的擺擺手:“幾個廢物!拉出去杖殺!”

幾個穿著鐵甲的御林衛拉起四人就要出殿。

“且慢!”衛元瑤阻止道:“皇上,臣妾相信他們不是故意誣告的,請容我再多問幾句。”

皇帝攔下御林衛:“問吧。”

衛元瑤蹲下身,看著他們四個:“本王妃與四皇子的生母是一同值夜的,你們看到本王妃出現在琉璃殿門口時,娘娘在何處?”

一個宮女答道:“回王妃娘娘,那時昭儀娘娘正在殿裡沐浴。”

“這麼說,一切很是巧合,我的嬤嬤和侍女被人攔住,做不了我的證人。昭儀娘娘正好沐浴,未看管著四皇子。四皇子又恰巧不讓你們跟著。如果是我安排的,我的人和四皇子本就好說,但是昭儀娘娘沐浴我可左右不了。所以,要麼四皇子是意外,要麼是有人故意陷害本王妃,喬裝成本王妃的模樣,來混淆你們的目光。”

這時,太子起身,向皇帝俯首道:“父皇,兒臣以為皇嬸所言極是,這幾個奴才分明是視人不清,才誤會了皇嬸。當務之急,是盡力醫治四皇弟,若能復原,也許能從他口中問出一二。”

陳昭儀哭著道:“太子殿下說的好生輕鬆,四皇子已經神志不清,還能問出什麼來!”

宸貴妃也道:“可憐的四皇子撿回一條命也不容易。”

陳昭儀哭得越發厲害。她本就不受寵,仗著有個皇子在宮中尚有一席之地,如今四皇子變成呆傻,她的後半生再也沒了指望。

一個正在匍匐在地上的宮女突然不經意的“啊”了一聲,她的目光緊緊盯著衛元瑤腳邊。好像又害怕什麼,匍匐著不敢抬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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