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樂坊是允陽縣城裡最大最豪華一間的賭坊,所以整個建築從外觀看起來就十分氣派,紅色的燈籠掛了滿排,老遠就能看到這幢樓在黑暗的巷子中閃閃發光。

長樂坊樓裡分為上下兩層,上層設有包間,用來招待貴賓,而下層便是供大眾賭徒們玩樂。

長樂坊每日酉時開門營業,辰時閉館歇業,通宵達旦,燈火通明。

酉時一到,長樂坊一開門,圍在門口等候多時的賭徒一窩蜂的湧了進去。

有的打著哈欠,一看就是奮戰了數夜不停手;有的有說有笑,顯然是頭一天贏了錢,盡興了一整夜,今日再來繼續作戰;有的則是滿臉悲苦愁容,一副恨不得剁了自已的雙手,從此再也不踏入此地,然而都是鬼話,自已狠抽了自已幾個耳光子,一轉身,便又邁入長樂坊的大門。

在人世間,想要賭徒戒賭,是比登天還難。

林知未四人甫入長樂坊,撲面而來的濃厚濁氣,將他們嗆得不行。

林淳未下意識扇著口鼻,啛道:“真臭!早知道來之前,我先弄點清心草塞鼻子。”

白夢離嗤道:“來這種地方,你塞什麼都沒用!我去買些籌碼,待會兒用到。”

整個一樓賭坊的大堂,放眼望過去,是烏泱泱的穢氣一片,全是滿臉金錢慾望的賭徒。

這些賭徒因長期沉浸在這些濃厚的濁氣裡,沉迷於輸贏帶來的喜悅快感和間歇性的刺激,早已令他們的相貌變得怪異扭曲。

仔細看來,那一張張喜怒哀樂的面容,都不能稱之為人,而是一群早已被慾望迷失心志的妖魔鬼怪。

容成懸鏡在一堆濁氣之中找尋譚波,卻無意之中瞧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林知未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那不是別人,正是大半個月前令盧卓南顏面掃地的情敵周枚涼。

周枚涼的身旁,立著一個點頭哈腰的年輕人,正是譚波。

譚波一臉諂媚,與先前當街強搶自已祖母銀錢,是判若兩人。

林淳未道:“要不是你整天唸叨不涉凡間因果,不準用法術,我就開個天眼窺探一下,看看這兩人到底在搞什麼鬼。”

林知未斜睨他一眼,道:“我怎麼不知道,原來你這麼聽我的話。”

“我去收拾這個混賬小子。”林淳未捲起袖子,手指捏得啪啪作響,正準備上前,卻誰知被林知未一把攔住,“怎麼了?”

林知未幽幽地道:“不知怎的,我就是突然看那個周枚涼也有點不順眼。”

林淳未不可思議地驚道:“林知未,你啥時候變得這麼正義凜然愛管閒事了?”

林知未搖了搖頭,嘆道:“凡人有一句古話,叫做吃人嘴軟,拿人手短。初來允陽縣的那天晚上,我好像吃的有點多。”

那日他們圍觀盧卓南的情場失意,她就很不解,那個周枚涼明明就是一個人渣,除了相貌之外,究竟有何吸引之處,叫夏樂顏那般痴戀?

她本以為經過那夜,看在夏小姐懷有身孕的份上,這周枚涼會收斂一些,可不想今夜在這兒,居然叫他們又撞見了。

一個男人對懷有身孕的妻子不知疼惜,就已經很惡劣,若是還是個賭徒,那便是惡上加惡,不能算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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