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穗歲是一夜好眠,第二日醒來問了院子裡的管事姑姑,要不要去給福晉請安。

管事姑姑姓程,原是前院裡的三等姑姑,昨日被陳進忠給安排到了這泊風院。

“回格格的話,府裡的規矩是逢五才去給福晉請安。”這宮裡沒了皇后之後,這請安的事也就沒有了規矩,不過福晉倒是自已安排了,五日一請安。

挺好的,於穗歲也不想每天早起,這五天一回,就當是上一休四了。

“院子裡的事就全拜託姑姑了。”她人生地不熟,又是初來乍到的,一切都還是照著以前的規矩來。

程姑姑嚇得一哆嗦,這什麼都不說,直接將院子裡的事情交給她,這張格格心也太大了。

跟著這樣的格格,程姑姑意識之間也不知自已未來是福是禍,她再回去前院是不可能了。

乾隆是傍晚回來的,一跨進大門,就被等在門口的高側福晉的太監給拉了過去。

到了澄心堂,見著高氏,乾隆感覺這兩個月的時間,高氏長開了不少,跟以前略有韻味,現在看起來是風韻十足,倒是意外之喜。

高側福晉見著乾隆,心裡也是酸澀難當,她的眼裡有著遣眷,看向乾隆的眼神帶著深厚的情誼。

“怎麼了,可是太久沒見,想我了。”乾隆上前兩步,將於高側福晉抱在懷裡,這是怎麼,高氏一向是有嬌矜的,這樣直白熱情的眼神不該出現的。

可見著她那熱情似火的眼神,乾隆心裡又得意,嘴角的弧度是越翹越高。

高氏撲在乾隆的懷裡,心裡的眷戀化作了眼淚,浸溼了乾隆胸前的衣裳。

乾隆被高側福晉打亂了手腳,他本是想著等一會就去福晉的院子裡的,可見高氏這個樣子,他又於心不忍,叫了李玉去萬福堂跟福晉說了一聲。

富察氏等著李玉人走了將手裡的茶碗一擲,怨氣昇天,咬牙切齒的喝道:“好個高氏!”

越發的放肆了,還好她沒有孩子,若是真的叫她生了孩子,她指不定要怎麼做。

富察氏身邊的大宮女芙蓉低聲勸道:“福晉別生氣了,當心氣大傷身,倒是如了那邊的願。”王爺怎麼也糊塗了,這昨日在宮裡歇了,這今日回府怎麼也該到她們的院子裡來。

便是去了高側福晉的院子,也該有個分寸,不該直接叫了李玉過來傳話說說今日不過來了,這明日傳了出去,還不知道府裡的人要怎麼笑話福晉。

富察氏擰著眉,心裡不悅,對於芙蓉說的話也聽不進去,她只知道明日自已就是後院裡的笑話。

沒到明日,那拉氏那邊就知道了,嘴角輕呲一聲,之前說她,如今自已被高氏這樣對待的時候,也不知福晉心裡還能不能繼續大度下去。

住在那拉氏隔壁的蘇氏手裡拿著一個荷包,她這兩個月都在做這些,她也是盼著王爺想起來她來,她能將自已精心準備的東西送給王爺,討了王爺歡心。

她以前就是個民女,家裡也不是什麼大富大貴,跟著娘學了一手繡技,當初本以為就要找個門當戶對的人嫁了的時候,突然來了人,說是送她一個好前程,然後她就被爹孃給收拾了一番,打發她跟著人走了。

後來進了四阿哥的後院,她覺得自已的人生已經是到了想都不敢想的地步,可這麼幾年下來,她發現這王爺身邊的人越來越多,她若是什麼也不做,那用不了半年,就會被王爺給忘在腦後。

在猶猶豫豫的時候,蘇氏知道了乾隆去了高側福晉那裡,也就將荷包收好,然後假裝無事發生。

她自然是知道這個訊息是隔壁那拉側福晉叫人傳過來的,她出身太低,雖有王爺的一兩分寵愛,可這根基淺薄,這宮裡的,府裡的人,那個是能瞧上她的。

她除了成為大家嘴裡的脾氣溫柔的蘇格格,還能做什麼。

於穗歲那邊也是收到了訊息。

程姑姑還想著這於穗歲是新進來的,若是聽了這個訊息,說不得要多想,她還想發揮一下自已的作用,勸一勸於穗歲。

清了清嗓子,喊了一聲,“格格?”

就見轉過頭來的於穗歲,臉上一派鎮靜,完全沒有她想象中的任何擔心或者吃醋的表情,心裡納罕,又將嘴邊的話給堵了回去。

“有事?”於穗歲手裡的棋子還沒有落下,她知道這個訊息的時候,也覺得這個府裡有點奇怪,這一點訊息,連她這個沒有人手的新人,都能不用第二天就知道訊息。

有意思啊。

程姑姑:“格格晚上可要添一盅雞湯?”她話題轉的生硬,只是那些個話也不能說出口,格格沒有那個意思,她也就不能去說,萬一惹得於穗歲多思多想了,反而不好。

這府裡的福晉側福晉格格,那是加起來有十幾個,這以後只會更多,何必叫格格起了心思,日後糊塗了可不好。

“不用湯,做個涼拌的雞絲就好。”於穗歲現在的待遇還算是可以,大抵是新來的,還沒有摸透乾隆的態度,這就照著好的來,若是過上一段時間瞧得分明瞭,那待遇自然是該漲漲,該降降。

程姑姑應下,她也還是多觀察一下格格才好,日後基本上就是一條道上的人,這性格還是要了解清楚的好。

春枝端著茶,眉頭皺得老高,“格格,福晉那邊送來的茶也太陳了些。”這都是上午福晉打發人送來的,還沒有高側福晉送來的好。

於穗歲抬眼瞧了一眼,是陳年舊茶,她指了指旁邊的博古架,“放那就好。”等乾隆來了就泡給他喝。

春枝將瓷白的茶罐子放在於穗歲指定的地方,心裡想著福晉的態度,她應該不喜歡格格。

不然也不會叫人送來這樣的東西。

春竹撩開簾子進來,將庫房裡的東西都整理好了,她不認字,這單子肯定是寫不了,不過她有自已的辦法,給東西大致的畫了圖出來。

於穗歲瞧著那厚厚的一疊紙,“春竹,你們要不從明日開始,下午跟著我讀書?”這樣的單子,於穗歲覺得自已可能看不懂。

聽得這話,春竹春枝一下跪在地上,連連道謝。

能讀書識字是多好的事,她們竟然有這樣的機緣,那真是覺得自已幸運。

乾隆因為憐惜高側福晉,一連兩天睡在她的院子裡,於穗歲想著明日要請安,也不知道明日的狀況是什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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