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看之下,那副白骨的骨架上,殘留著少許乾燥且發黑的人體組織和一些腐爛的衣衫布料,周圍還有一灘已腐化枯涸的屍水漬。

為了弄清死者的身份,兩名官差把那具奇臭無比的屍骸,從角落裡挪了出來,平放在地面上。這時一個棕色的小布袋,突然從屍體身上掉了下來。

“咦,老爺,這不是少爺之前一直隨身攜帶的香囊嗎?”田裡正身邊的一名隨從,看見掉落在地的香囊,他不假思索地說道。

“放肆!狗東西,你胡說八道什麼!”田裡正勃然大怒,狠狠訓斥道。

可那名隨從,還是撿起了地上的香囊,拿在手裡又仔細辨認了一番,三朵荷花的圖樣,還有一條金色的錦鯉。

“這…… 這…… 的確是之前夫人託小人,交給少爺的香囊啊……”

田裡正一手搶過隨從手裡的香囊,顧不上臭氣沖天的味道,他邊看邊擦汗:“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看著平日意氣風發的田裡正,頓時失了態。一時之間,大家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正當此時,原本在角落一處,暗自觀察的李術,卻偏偏站了出來:“ 田裡正,請恕在下魯莽!

現在唯一能辨別,這具遺骸是否屬於令公子的,只有你!

敢問田裡正,令公子的上顎右側,是否缺失兩個磨牙?他左腿的脛骨,是否曾經摺斷過?”

李術提出的兩個問題,這一下擊中了田裡正的要害。失魂落魄的他,不小心踩到了自已的拖地長袍,好在身邊的隨從眼疾手快地扶了一把,他才沒有摔倒。

田裡正急忙向前走了兩步,下蹲在屍體旁邊,仔細地從頭到尾檢查了一遍。突然,他掩面痛哭道:“啊…… 我的兒啊……”

原來這具屍體,的的確確就是田家公子——田伯鈞本人。因為田裡正認出了,屍體上那缺失的兩個後磨牙,還有多年前田伯鈞的左腿脛骨折斷後,癒合的舊傷疤,以及那個熟悉的荷花錦鯉香囊。

看到團聚無期,祝壽無望的田家父子,此刻陰陽相隔。苗小青對田裡正過往行徑的恨意不再,反倒為中年喪子的他,感到絲絲難過,霎時淚水無意浸溼了她的眼眶。

同為人父的苗教頭片刻也感同身受,他輕輕地撫摸了一下苗小青的頭。

悲傷過後,田裡正突然怒斥道:“我家伯鈞無故失蹤了兩年,現今卻被人發現陳屍苗家武館。

你苗教頭,苗明豐就是兇手!”

面對田裡正突如其來的無理取鬧,苗家父女來不及反應,只是靜靜地站在原地,沒有說些什麼。

“這田裡正,太蠻不講理了!”

為苗家父女打抱不平的鳥覺,剛想衝出去,就被思凡一把拉了回來。

“鳥覺,你別衝動!事情還沒弄清楚,你就別跟著瞎摻合了。”

縱觀田伯鈞由發瘋到失蹤,再到屍體被尋獲,這一切都疑點重重。為了避免場面過於焦灼,官差頭領便命人把屍體帶回衙門,交由知府大人查明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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