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應茴偷偷從臥室的窗戶跳了出去。

她來到了南賀森林,果不其然,斑正在大樹上面坐著。

“喂,你是天天都來這裡嗎?每次我來你都在。”

“不應該是我們心有靈犀嗎?”

斑從樹上跳下,打量起應茴,隨後點點頭。

“看來這次有好好吃飯,有肉了,而且個子也長高了不少。”

“你昨天是不是偷偷去找我了?”

“怎麼說?”斑答非所問。

應茴則是認為他是故意這樣的,她拿出脖子上的項鍊晃了晃。

“這是你給我的吧?”

斑先是頓了頓,然後便輕笑了一聲。

“還挺聰明。”

應茴也笑了笑,主動抱住了他。

斑也將她摟在了懷裡。

過了一會兒,應茴聞了聞他的身上,又聞了聞他的胳膊,隨後她抬起頭,表情很不自然。

他的身上根本沒有受傷過的血腥氣味。

斑一頭霧水,竟然莫名有些慌亂。

“怎……怎麼了?”

“你受傷了?”

“沒有啊!”

“你沒有對我說謊嗎?”說著,應茴拉起斑的左臂摸了摸,又按了按他的左半邊身體。

“丫頭,你到底在做什麼?”

斑再一次沒有真正回答她的問題,應茴失落的放開了他,她真的很想在他身上看到傷痕。

真可笑,她明明心甘情願的讓斑利用她,現在自己的心裡卻又因為他騙她而難過。

而且只要是過於珍惜的,到最後都會在自己的眼前消失,她不能擁有多餘的感情,不但自己會受傷,還會牽連別人。

“謝謝你,我走了。”

應茴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裡,只留下斑一人在森林裡凌亂。

絕從地裡鑽出,看著應茴離開的背影,低沉道:“那小娃娃對你,好像有別的情感呢。”

“所以說她會服從我的話,永遠都不會背叛我的。”

“我還以為你不知道,原來在揣著明白裝糊塗,帶土,你越來越像真正的斑了。”

“帶土已經在幾年前死掉了,我是斑。”帶土理了理衣服,語氣平靜。

絕則是笑了笑,在外界帶土確實已經死了,可只有他一個人知道,這張面具下面究竟是誰。

輕柔的月光,給靜謐的天空灑下一片朦朧,薰染出一個平靜祥和的夜。

月光下,一個小小的身影略顯孤寂,應茴不知不覺間走到了木葉的後山,因為這裡以前是木葉去血兔最近的一條路。

她坐在最高的山崖上,望向血兔遺蹟的方向,心裡說不出的滋味。

斑沒有受傷,為什麼她的窗簾上會有血,那個項鍊她不敢確定那是斑送的,她問他的時候,他明顯遲疑了,可斑也沒必要撒謊吧?

還有一種可能,那血是一開始就有的,只是她沒有注意到。

……

早晨,應茴頂著兩個黑眼圈,一邊打著哈欠一邊下樓。

看的出來,佐助已經早早出門了,門口少了一雙深藍色的鞋子。

也不知道那個喜歡賴床的佐助這兩天是怎麼了,那麼早去學校是做什麼,學校應該都沒有開門才對。

而且經過昨天在校門口吵架的事之後,那小子和她說話都少了,只有在吃飯的時候,他才會偶爾說幾句話,平常就連一句話,甚至是一個字都不說。

她從冰箱裡面拿出了一瓶水,卻發現怎麼也擰不開。

“那瓶是我的,上面有封印。”

應茴這才注意到,她手裡的這瓶水有開過的痕跡。

誰會把封印術用在這上面啊,既然開啟了就拿到房間裡面啊,真是個怪人。

卡卡西接過她手裡的水,低下頭便看到了她腿上的大片淤青。

“和同學打架了嗎?”

“沒有,昨天實戰演練不小心被踢到了。”

“昨天什麼時間淤青的?”卡卡西蹲下了身子,觀察起應茴的小腿。

應茴在聞到他洗髮水的味道時,莫名臉紅,他竟然和斑用的是同款洗髮水。

“大概下午兩點多。”

“淤青在24小時之內需要冰敷。”說著,卡卡西站起身的瞬間,右臂繞過應茴的雙臂下,輕輕一帶,就讓她坐到了餐桌上。

他拿起那瓶冰水,放到了她淤青的小腿上,慢慢的滾來滾去。

應茴驚訝的張大了嘴巴,五年前他也曾單手抱起過她,五年後又是同樣的,他難道不怕抻到受傷的左臂嗎?

“你……你的石膏呢?只綁繃帶的話很容易受傷的,恢復的會很慢。”

“每晚上藥都要去醫院重新打石膏,多麻煩啊,還不如自己在家上藥。”

應茴無語,原來是怕麻煩嘛?

過了一會兒,她看了看牆上的時間,推開了卡卡西幫他冰敷的手,連忙說道:“可以了,謝謝卡卡西先生,我上學快遲到了。”

應茴跳下桌子,拿起沙發上的揹包就跑了出去。

卡卡西撓了撓頭,總感覺先生被叫老了,他才18呀。

(友情提示:別在意這個年齡,一切為了合理!)

學校。

“歡迎我們的新同學,請自我介紹一下吧。”

“大家好,我叫橘幼琳,我討厭的東西有很多,我喜歡的東西很少,我的願望是嫁給宇智波赤月!”

“咳咳……幼琳同學,這種事情就不要說出來了,快去座位上坐好。”伊魯卡聽到她後面的話,差點咬到了舌頭,這個小女孩好勇啊。

入學第一天就公然表白,一上午的時間,學校裡所有人都知道了橘幼琳的名字還有被表白的宇智波赤月。

下課,應茴躲到了樓梯角落的販賣機附近。

鳴人找到了她,捂嘴偷笑。

“赤月,嫁給你哦,哈哈哈……”

應茴苦笑著搖了搖頭,從販賣機裡拿出一瓶橙汁,扔給了鳴人。

“快給你,封口費。”

“沒事的,赤月,大家都只知道你的名字,不知道你的樣子。”

“是啊,我也不知道我的名字會以這種方式轟動全學校啊!唉……”

她趴在樓梯扶手上,看著自己的鞋,心道:我只想低調的畢業,低調的混在木葉裡面,然後低調的完成任務,低調的拐走鳴人。

她只想做一個低調的間諜。

“赤月,我終於找到你了!”橘幼琳在窗外看到了他,立即大叫了一聲。

應茴的高馬尾很醒目,認識她的人很容易就能在人群中找到她。

鳴人被嚇了一跳,急忙把視窗的位置讓開。

應茴無奈的嘆了口氣,這下看到的人都知道他的樣子了。

橘幼琳直接從窗子跳了進來,一把挽住了應茴的胳膊。

“小月月,週末你可不可以帶我在木葉逛逛啊?我對木葉不是很熟悉。”

“我可以沒空嗎?”應茴弱弱的的問道。

“不可以呦~”橘幼琳的眼睛彎成了月牙,笑著回應她。

她笑起來很好看,臥蠶和酒窩顯而易見。

“那個不會就是學校新來的女同學吧?”

“她叫了聲赤月,那那個高馬尾的男孩就是宇智波赤月沒錯了,女孩叫什麼琳來著。”

“我叫橘幼琳,你們可以不要議論我們了嗎?真沒禮貌!”橘幼琳白了那兩個同學一眼,用力的關上了窗戶。

鳴人立即躲的遠遠的,他的第六感告訴他,這個女孩子不好惹。

“哈哈……你們聊,我先回教室了。”

佐助在上層樓梯透過扶手的縫隙觀察著她們兩個,他總覺得赤月的身上有很多他不知道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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