隴西軍駐地。

程應將銀兩盡數上呈給張康。

“大人,銀子全都追回來了!那蕭遙總不能因為這些個賤民,來找您的麻煩。”

“說的是!他自己貪了銀子也就罷了!竟然想讓那些賤民拿走老子的錢!”

張康冷哼道:“若非看在他恩師鍾澤和舅舅白振生的份上,我早就派人殺了他!”

邊軍殺人,常有發生,更別說張康這等靠近西域之地的太守。

“我的銀子,可不是那麼容易拿!”

“此番,定讓那蕭遙知道,老子也有怒火!”

程應上前諂媚道:“大人放心!為了敲山震虎,我還殺了為首民夫!”

二人相視而笑,一萬五千兩銀子不是小數目。

張康不敢輕易得罪蕭遙,卻沒將民夫們當回事。

二人推杯換盞之際,突然聽聞軍中大亂。

“何人在我軍帳前喧譁!”

張康大怒,程應當即起身,抄起武器想要檢視。

眼前的一幕,令他不敢相信,羽林騎與五千民夫隊找上門!

那些民夫們雙目血紅,揹著同伴的屍體。

平日裡他們受了欺負,只能忍氣吞聲。

現在有了蕭遙撐腰,他們要找隴西軍討個說法!

金旋大呼道:“程應!你給老子滾出來!殺人償命,欠債還錢!”

張康聞言大怒,走出軍帳,想要看看是何人敢直呼其姓名。

“冠軍侯?來這裡找我喝酒不成?”

張康笑道:“你還要多謝冠軍侯分潤的軍功。”

蕭遙策馬而出,身下墨麒麟猶如虎豹,比正常軍馬雄壯威武得多。

張康何等眼光,一眼便認出此馬絕非凡品!

“張太守,這些民夫兄弟,也算是糧草隊的一員。”

“我一日為糧草官,他們便一日是我的人。”

“聽說,是你手下程應搶了他們的影子?”

蕭遙看向程應,後者目光倨傲,略帶挑釁之意。

頗有張大人在此,你還能殺我不成的樣子?

“君侯!就是他殺了人!”

“是他搶走我們的銀子,還縱容手下殺人!”

“若非我等交出銀兩,恐怕已成刀下亡魂!”

蕭遙看向張康,“張太守,希望你給我一個說法。”

張康聞言猖狂大笑,隴西軍眾將同樣大笑不止。

“哈哈哈哈!咱們大周官軍,可從來不會亂殺無辜!”

“興許是路邊的盜匪,搶劫了他們,盜用我隴西軍之名!”

“這些山野之人,哪裡認得我隴西軍?冠軍侯啊,我看給他們一人一百文錢打發了吧!”

有張康撐腰,程應面露挑釁之色。

“冠軍侯,您身為我大周侯爵,怎麼玩起為民請命的把戲了?”

“這雲州就有無數無家可歸之人,你可能救得?”

呸!

程應衝著蕭遙,狠狠地吐了口吐沫,嘲弄道:“假慈悲!”

牛馬兄弟怒目圓睜,已經控制不住心中怒火。

陸神機輕聲道:“莫要衝動!這裡是隴西軍大營!”

隴西軍,共有士兵兩萬餘人!

羽林騎卻只有一千,在人家的地盤鬧事,很容易被圍毆致死。

“大哥……”

郭鵬舉話音未落,就看到一道寒芒閃過,隨後便是一顆上好頭顱飛起!

程應,死了!

“上官兄,你的刀不錯!”

“老大,您要是砍人,直接下令便是,何必親自動手?”

上官遠接過大刀,憨厚一笑,“這種狗東西,我能砍十個!”

張康瞪大雙眸,他知道蕭遙有囂張的資本!

背靠鍾澤和白振生,平日裡猖狂一些,他也倒是能忍!

可現在,他竟然當著自己的面,一刀斬殺張康!

“冠軍侯!殺死同僚,你可知何罪!”

“張太守,興許是強盜所為!我羽林騎,從不會殘害同僚。”

“你……”

張康險些嗆到,對方用他的話回敬於他!

“蕭遙,你欺人太甚!程應是我得力部將,今日我必押你前去面見刺史大人!”

“張康,你什麼身份,也敢跟我碰?”

蕭遙突然抄起手中鐵槍,徑直拋向張康!

殺人,絕不手軟!

“大人小心!”

親兵們舉起長牌抵擋,奈何蕭遙天生神力,鐵槍直接刺穿長牌,將那親兵釘死!

隴西軍反應不及,羽林騎已經進入到戰備階段!

所有人拿出連弩,對準了隴西軍!

“蕭遙!你今日為了這些賤民,要跟我動手不成?”

“有說廢話的工夫,還不如想想如何應付我的弟兄!”

蕭遙揮了揮手,“何人將其拿下?不過此役沒有軍功!”

唰!

郭鵬舉已經策馬而出,速度之快,遠超他人。

手中獵弓左右突射,其餘羽林騎都為郭鵬舉開路!

“蕭遙!既然你想死,那老子就送你一程!”

張康大吼道:“給我射殺羽林騎,一個不留!”

隴西軍紛紛彎弓搭箭,只是羽林騎的連弩更快!更準!更強!

一時之間,箭如飛蝗,射殺無數想要動手的隴西軍!

郭鵬舉射光弓箭,揮舞鐵槍,繼續衝殺!

“願為大哥破之!”

面對左右夾擊的張康親兵,郭鵬舉一招橫掃,隨後回馬槍取敵性命!

“你……你若是抓了我!蕭遙會把你供出去背黑鍋!”

眼見大軍無法突破羽林騎的連弩,張康情急之下,打算擾亂郭鵬舉的心境。

“山野之人從不懂得大周律法!大哥讓我做什麼,我便做什麼!”

郭鵬舉手中鐵槍戳刺,又有三名親兵殞命!

上一次被常馬擒獲,這一次又要面對郭鵬舉,張康只覺得羽林騎分明是針對自己!

“冠軍侯!那銀子我還給這些賤民如何?”

“銀子,可能讓人活命?”

“你殺我部將程應,此事一筆勾銷如何?”

“你殺我民夫弟兄,我讓你一命換一命,不過分吧?”

張康冷汗直流,他終於知道羌胡叛軍面對蕭遙的壓力!

此人,就如一座可望不可及的高山!

跑!逃命!

張康腦海之中,唯有這三個字,身體隨之驅使戰馬,向著軍營之外逃去。

“速速前去霍溫大人軍帳!蕭遙瘋了,他要殺我!”

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眼見張康不戰而逃,隴西軍瞬間大亂。

除了深受張康大恩的親兵,沒有人願意拼死保護隴西禿鷲。

一隻禿鷲,只會培養出更多的禿鷲,他們等待著吃腐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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