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哪裡還有什麼被迫害少女的影子?

一間間屋子裡均是檀香陣陣,經書堆積,蘭草,書案,香爐,端得是一副靜修靈魂之所。

一點異樣也無。

率先進門的翎衛們神情中的不屑與狐疑消失了,輕手輕腳地檢查了一番,便恭敬地退了出去,

在大殿內等訊息的公羊刀聽到翎衛彙報的資訊,板正的面孔也沒有一絲軟化。

汗布兒只揮了揮手,立刻有人上了茶水。

“請冕下先進些茶,最近城中肖小之輩刻意散播關於我的謠言,也叫我等十分惶恐,這樓宇乃是我等精修經文,洗淨心靈之所,如今竟被有心之輩利用,實在是冤屈。”

公羊刀雖依舊正襟危坐,卻還是接過了茶水。

汗布兒鷹隼般的眼睛中劃過一絲淺淺的笑意。

若不是他謹慎,一察覺到風聲不對,就著人將繡樓裡的女人處理了,可不是就著了道了?

一番茶話畢,公羊刀先行離去。

一行人出了殿,舒雲只聽得他說:

“把那謠言處理了。”

“是。”舒雲謙卑地低下了頭,眸中暗光閃閃。

殿內,扎哈等人直稱:“殿下英明,事先著我等將人處理了,險些壞了大事。”

汗布兒冷笑道:“這人有趣,動作不斷,真當我沒脾氣了?去查!到底是誰害的我?查清那什麼勞什子繡樓背後是誰!再把鍾簫給我叫來!”

事實證明,鍾晚芍之前不好的預感應驗了,繡樓很快就被人封了,相對應的“鐘好宅”名下的幾處客棧、酒池等產業皆被翎衛拿封條貼上。

原先,鐘好宅在北境的名聲多火啊,那九州行永遠是爆滿排隊狀態——

如今驟然關停,又不講原因,坊市上紛紛議論。

人群中間或有那訊息靈通的——

“聽說啊,是這家掌櫃得罪了韃靼皇子。你們知道之前那繡樓不就是——”

素女案鬧得沸沸揚揚,北境民眾大都知曉。

“那既然是事實?憑什麼刻意關停?”

‘噓——’最開始出聲的人連忙讓人收聲,“我聽說北冥宗上頭查到說是杜撰的,懷疑鐘好宅的掌櫃刻意抹黑兩國關係呢。”

“嘶——”周圍一片倒吸聲。

人不愧是是最容易被訊息裹挾的物種,判斷力不足,風一吹,就會從一頭偏到另一頭。

國教下場,竟有許多人開始揣測起“鐘好宅”的用意來。

北地民風彪悍,不少外族來此,與北地人的血脈一代代混雜,融合,漸漸也有了不少依靠血脈團聚在一處的人。

這些人前些日子生意受了不少影響,這會兒正是搔到癢處了。

“哈哈,當初還搶破了頭,如今看來你們追捧的人是忠是奸都分不清!”說這話的是個虯髯大漢,身上的異族裝飾極多,只是五官線條柔和一些,顯示出他些微的漢人血脈。

此話一出,周圍的人都訕訕的,不敢辯駁。

他們確實對九州行趨之若鶩,如今一個個恨不得摘出去,生怕和什麼破壞兩邦之好的奸人扯到一塊兒。

“根敦,你怕不是之前許多生意黃了,如今一朝重起有望,又小人得志了吧?”一個穩健的聲音響起。

根敦正得意著,驟然聽到這和他唱反調的言語,氣惱地回頭。

“原來是六爺啊,我之前可聽說您老和鐘好宅的掌櫃走得很近呢,怕是跟著撈了不少油水吧,別被拖下水啊。”

根敦氣惱得很,又自知打嘴仗打不過,便惡毒道:“之前在九州行預訂的顧客怕不是要上門吵著退錢了,您可小心著點。別被攘著了。”

說著拂袖就走。

鍾晚芍的小院裡,氣氛有點肅穆。

張理和李清都在外面忙著,接待鬧著要退款的顧客。

寶齡等人還陪在鍾晚芍身邊,幾個人皆是面目嚴肅。

“吱呀——”門開了,遲吾行輕巧地走了進來。

她灌了一口水,頂著追尋而來熱切的目光道:“沒聽說最近北冥宗有大隊車馬出入。我連後廚送泔水的都問過了。”

鍾晚芍聞言,低頭沉思起來。

既然北冥宗有了動作,再怎樣至少汗布兒在明面上是沒有任何錯處的。

那麼多素女是如何藏的下的?藏在哪裡了?

只要北冥宗沒昏庸黑暗到一定地步,必然會對汗布兒有關聯的地方仔細搜查,不然怎麼能如此大張旗鼓,師出有名地查封她的生意。

就算是汗布兒真的將那些女人都除了,那屍體呢?屍體總要有地方放吧——

遲吾行見她還在思索,便將在街上的見聞和其他幾人一說。

“那胡人雖被六爺回嗆了一回,但說的也是實話,如今你們不要隨意在外走動了。”

鍾晚芍聞言點點頭,“梵天在此地地位超然,指哪打哪,你們可千萬別被上頭的教徒傷到了,馬上把在外的其他人都叫回來。至於那些姑娘、長工把工錢都結了,讓他們避避風頭。”

“是。”

茶馬郡的郡守府裡。

來此地“採風”的汝陽王世子元修剛剛從外頭回來,與繆郡守碰個正著。

郡守行了禮,就聽元修道;“那鐘好宅已經被封了,之前我竟然也險些被迷惑了去,郡守您可一定要嚴查,別叫人平白汙了兩邦之好。”

繆郡守滿臉堆笑,點頭稱是。心中卻道:這世子真是個單純愚鈍之人,這背後的勾當交易水可深著呢,不在局中,哪知對錯。

元修只顧離開:“國師就要來了,我還忙著準備與他見禮呢。郡守多擔待”言罷就往裡走去,沒瞧見繆郡守在他身後微微搖頭。

正好下人呈了一批公文下來,繆郡守便抬腳往書房走。

茶馬郡這樣一個勢力混雜的地方,能當一個安穩太守可不是件簡單的事情。

此番風波,不知是哪些人在鬥法呢。

繆某眼觀鼻口觀心,只待結果便是。

可惜了鍾掌櫃貢獻的那麼多賦稅啊,他平靜中微微帶著遺憾。

與此相距不遠的撫遠將軍府——

鍾襄寧正坐在鐘鼓下首。

老將軍手中的茶還有一點未飲盡。

良久,才聽他出聲:“既如此,你是擔心你表妹的安危了?”

“是。”

“這便奇了,還有你女公子護不住的人?”鐘鼓語氣中帶著一點故作的好奇與調笑。

“爹!”

“行了行了,我開個玩笑,也不知道你像誰?她是我的侄女我當然會護。”

聽到對方應允,鍾襄寧微微舒展了一下脊背。

“我那個庶弟,又出門了,看來在國師抵達前,怕是要有一番風波了。”鐘鼓將茶水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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