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氏鏢局生意不錯,那關於韃靼和歲貢的劇情也傳了出去。

多虧那幾位濃眉大眼的兵士,將韃靼人的歹毒演得入木三分。

最近城中有不少好事者開始討論歲貢之事。

這之前不關心不曉得,現在竟發現,原來之前先皇在世時境內真的發生過幾次歲貢丟失之事。

之後作為大國上國的大雍當然不能多說什麼,甚至還問責了一部分負責押送的大雍官員。

當年的歲貢自然是免除了。

若是真的是韃靼背後動手,那豈不是······

前有胡人節度使仗勢殺人,現在又傳韃靼騙貢——

城內的氣氛逐漸奇怪起來,畢竟北境離外面的異族胡人很近,境內還有不少韃靼商人在。

如今看這些人真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我大雍憐惜他們百姓,不多要歲貢,不會被他們拿來當籌碼吧?”

韃靼商人最近的生意不太好做。

鍾晚芍穿書許久,早就發現大雍與現世一樣,百姓的愛國情懷非常的強。

聽說好幾批運牛羊的韃靼商人進城都不像以前一樣好進。

以前若是少一些無關緊要的手續,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罷了,現在可不行,必須齊全,日期與印章都不能錯!

連車上裝的貨物都要仔細檢查再檢查。

北境外祖產的牛羊肉都不那麼好賣了。

“我們自已的西北灘羊也很好吃啊,為什麼偏偏要吃外族羊,吃了長藍眼睛怎麼辦?”

鍾晚芍此時正和鍾襄寧坐在一起飲茶。

“那海擒雲除了承認了之前歲貢一事是韃靼王庭搗鬼還有沒有說別的,堂姐?”

鍾襄寧坐的筆直,那和身高差不多長的槍被她穩穩地端在腿上。

“是這從他那失了勢的節度使舅舅那裡聽說的,當年歲貢之事,他的舅舅也參與其中,還是舅甥兩人飲醉才知道的。”

鍾襄寧很是驚歎,自家堂妹竟有如此本事,幹著自已的買賣就不動聲色地把輿論往想要的方向引。

操縱人心的本事可見一斑。

“難怪你之前非要與我劃清界限?你想對付韃靼王子?”鍾襄寧問出了心中所想,鐘好宅這次的動作聰明人都能想明白針對誰。

“嗯,那你還不是大張旗鼓地往我這裡跑,就差敲鑼打鼓告訴全世界我是撫遠將軍的關係戶了。”

鍾晚芍很無語,她今兒正接待其他商賈談合夥住宿餐飲的事情,這人穿著一身輕甲騎馬奔來。

不僅眾目睽睽之下喊她堂妹,還隔著酒樓的窗子給她拋上來一隻忍冬花。

當場面前幾個老狐狸就對她客氣了一倍還多,買賣談得非常順利。

鍾晚芍穿書以來第一次體驗了一把狐假虎威的感覺。

鍾襄寧扯了下嘴角,眼神劃過插在她烏髮間的忍冬,心情很不錯。

“你大伯說了,沒有讓小姑娘頂在前面的道理。”

鍾晚芍依舊笑嘻嘻的,只是心底像是一陣溫暖的漣漪拂過一般。

“倒是這海擒雲,什麼都說了,就說人不是他殺的,說見到宋無羈時人已經死了。”鍾襄寧想起這點補充道,“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為殺人是死罪,他除了舉報別人戴罪立功之外一概咬死不認。”

鍾晚芍沒做聲,問起:“那些素女怎麼樣了?”

對面的人搖搖頭,“聽說可能最近還要再送一批,鍾簫做事很隱蔽,北冥宗裡頭我們的人進不去,韃靼那邊倒是有幾個眼線。”

她輕笑一聲,“最近韃靼商人的買賣不好做,聽說已經有人向王庭告狀去了,想來汗布林已經知道了,畢竟他本來就負責韃靼對大雍的一概事宜。”

“知道也好,我本就無意牽扯到無辜的商賈,要不是因為他們名義上運貨,實際偷偷運人,我也不至於針對他們。”

“接下來怎麼辦?”

“酒、鏢,下一個是什麼主題好呢,這次我可要把火燒到汗布兒那雜種身上去。”鍾晚芍咧嘴笑了,又美豔又驚心。

鍾襄寧瞧著她的臉,來北境到現在五官漸漸長開了些,雖說形狀沒變,但是越來越鋒利,柔軟的弧度中深藏著攻擊性。

但這攻擊性是純然向外的,向內則是更深的柔軟。

她能為無辜者出頭,也能向施暴者亮劍。

鍾襄寧告訴她近期可以安排她與之前從韃靼人手上活下來的素女見一面,就先起身離開了。

回頭時看到鍾晚芍很沒形象地攤在椅子上,開口道:“值得嗎?和韃靼王子對上一不小心就會死無全屍。”

“害,我道德高尚嘛。”畢竟比你們接受了先進至少一千年的教育,有那個能力怎麼能眼睜睜看著別人生不如死?

她突然一掙起身,“你認真的?我以為他最多暗殺我,他難道能大庭廣眾之下砍我?不會吧不會吧!”

鍾襄寧看到熟悉的、不著調的堂妹,輕笑一聲走了。

不會的,我絕對會護住你。

言情小說相關閱讀More+

穿成輝發那拉我從擺爛到統領後宮

柒少君

渣爹渣娘:我們好像還有個孩子

漾小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