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名額花落誰家已至此分明。

慈伽眼眶迅速被淚水盈滿了,大滴大滴地直往下落。她竭力維持住自己的體面,行禮告退。

傅聞鷹瞪了鍾晚芍的背影一眼,走了,走之前還不忘在幾個抬陶塑的“路人甲”身上狠狠挖了一眼,追上慈伽,腹誹道:“我就說嘛,不要先上場,這是萬年打臉定律,聽我的多好,至少能······能輸得不那麼慘。”

陸向陽只覺得被掃那一眼脖子後面的皮都緊起來了——完了完了,被主角盯上了,這下真成反派了。

鍾晚芍這邊,正式接過了靈殊殿的承建任務,幽雲子面無表情的老臉笑得像朵花一樣,鍾小姐真的是他的福星,自從她來了之後,南離宗屢得教宗青眼,地位飛昇指日可待

禮貌道別後,鍾晚芍就帶著一眾人回去慶功去了。

弓卿月已經在武陽郡呆了半個多月了,如今諸事已畢,便準備啟程離開。

幽雲子陪著他走在南離宗的宮道上,眼神屢屢從國師大人親手提著的三面風鈴燈上飄過。

弓卿月身量高,提著三尺的燈也一點不顯侷促,就是上面的Q版繪畫叫人覺得有點破壞高雅仙氣了。

可是他本人似乎挺喜歡的,用手輕輕敲著,讓風鈴奏響輕快的歌。

幽雲子在後方三步處跟著,過了許久才聽到對方的聲音:“之前拜賀禮的畫是什麼樣子的?我能看看嗎?”

晚飯後,鍾晚芍照舊和遲吾行操練了一個時辰,連續捱打近一個月後終於稍微有了點長進。

捱打的命運沒變,但看起來遲吾行可能從出一成力變成出兩成力了。

洗完澡,她臉蛋紅撲撲地做到床炕邊上,春意漸濃,如今已經不需要再燒炕了,只需點一個暖爐放在堂屋裡就好。

鍾晚芍剛想給金子喂點吃的,就看到一隻半天嬌飛了進來。

這一隻還是之前那個啄壞她窗子的“大哥鳥”,原本昏昏欲睡的金子一個激靈爬起來,繞著它飛。

這隻雀兒還是有點冷淡,但似乎認可了鍾晚芍算熟人。

鍾晚芍有點激動,拍了拍自己的臉,小心地把鳥腿上綁的信件開啟。

上面是熟悉的字型,寫著:“明日郡郊 丑時 桃花亭,可見。”

她只聽到自己心頭似乎砰砰跳了起來,有一種即將面基網戀物件的那種緊繃感。

金子又死皮賴臉地蹭著她的大哥鳥,被鍾晚芍彈了一下嘴,“舔狗是沒有好下場的。”

深夜,幾架烏木沉香打造的馬車駛進郡守府。

謝扶光的房間內,東君與他都乖順地半跪在地——“陛下”。

“免禮。”

裹著一層薄薄狐裘的元祈信步坐到上首,飲了口茶。

他今日也未曾束髮,姿容絕世的臉上帶著一點風塵僕僕的倦色,“可有異樣?”

下首兩人對視一眼,東君接過話題,將最近的情況事無鉅細地彙報了一遍。

半個時辰後,謝扶光看著微微擰著眉心的陛下,幾番欲言又止。

“何事?”眼睛雖閉著,元祈還是察覺到了謝扶光的炙熱的眼神。

謝扶光頂著東君“你又要幹嘛”的死魚眼,抬起胸膛正色道:“是我們之前遇到的一個很有意思的小姑娘——”

接下來就是一些關於鍾晚芍事蹟的平鋪直敘,還有身份懷疑之類的。

東君剛想提醒他,這些他之前都有傳信上報陛下,卻看到元祈鬆開了一直捏著眉心的手,略放鬆地靠在榻邊聽謝扶光講廢話。

東君十分震驚,什麼時候謝扶光這種莽夫也值得陛下認真聽他的意見了,時代變了?打手變謀士?

一貫思維縝密的他習慣性開始分析,到底哪裡出了問題,排除謝扶光突然變機靈,排除陛下突然變糊塗,那問題就只能出在鍾晚芍身上了。

東君眸色幽深,給了謝扶光一個“走了狗屎運”的眼神。

謝扶光講嗨了,總之大意就是他覺得鍾晚芍算得上一個不錯的人才,人品也行,可以吸納。

窗子突然被啄開——

陛下那隻碩大的半天嬌飛了進來,身上還不知道被纏了個什麼東西,包袱嗎?好怪。東君心裡腹誹著。

冠首它作為這批半天嬌之最的排面都被破壞了。

它停在元祈的手臂上,咕咕叫了兩聲。

元祈將信筒摘下,看了一眼,站起身來。

另外兩人連忙垂首行禮,薄狐裘被輕輕帶起,謝扶光只聽到一句“朕知道了。”

謝扶光有點懵逼地看了東君一眼“陛下今天是不是心情很好啊?連我的話都採納了。”

東君:呵呵。傻人有傻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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