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佈道大會召開還有五天,聖女在南離山腳下的祭臺公佈選址的時候到了。

鍾晚芍一行人都站在最前頭,經過提前的突擊特訓,現在每個人臉上都帶著挑不出一點毛病的樸實期待。

慈伽穿著一身複雜的祭禮袍,站在祭臺中央,等慣例的歌舞畢,三位帶著面具看不出一點不同的教眾端著三個金盤子上來了。

金盤底部刻著字,寫著三處不同的選址,由聖女在不遠處丟出一顆珍珠,落到哪顆盤子裡就選哪處。

很是有趣,也很容易下手腳。

端莊高潔的聖女在萬眾期待下。輕輕丟擲珍珠。小球輕輕地在幾個金盤子上滾了幾圈,最後在其中一個上停穩了。

教眾拿起盤子,遞到慈伽手中。

萬眾矚目,祭壇周圍安靜極了,之前周圍信眾吵吵嚷嚷的翁鳴聲都消失了。

如此,梵天的地位與號召力可見一斑。

鍾晚芍臉上的期待依舊沒變,心底還在吐槽大雍朝的皇帝,自己瞧瞧,國內宗教勢力大成這樣,晚上真的睡得著嗎?

聖城就在皇城裡,兩邊的老巢都在一塊兒,竟然沒掐起來。

慈伽清脆若冰石的聲音響起:“今年南離宗佈道大會的選址是——”

鍾晚芍連忙收起神遊天外的思緒,讓自己的臉上的期待再濃得真一點“城中社戲石臺。”

百姓不明所以地歡呼起來,聰明地已經早早喊家人去石臺附近訂酒樓、客棧房間,畢竟去晚了就要拿鋪蓋睡在大街上了。

妙音真人在臺邊,臉上的震驚真是怎麼都掩飾不住。

遲吾行低聲說:怎麼才能演得像她那麼真呢?

鍾晚芍怒道:廢話,因為她就是真的,你給我把嘴張開!好歹裝一下!別死人臉!

慈伽自己該承擔的儀式部分結束了就姍姍離去。妙音緊趕慢趕地把鍾晚芍叫來。

小姑娘今天穿了件粉紫色的緞子面浮光錦,依舊半挽著頭髮,腦袋上插著銀製的偏鳳。

她這會兒似乎竭力忍著眼眶中的淚水,強笑著,努力把眼淚憋回去,但一笑一顆大淚珠就下來了。

“真人,怎麼會這樣啊,那鏡湖長廊怎麼辦呢?”

妙音真人感覺自己的臉皮在發燒,她頭痛得要死,到底怎麼回事?!看著眼前小姑娘眼淚汪汪還強作鎮定,心裡軟成一片。

“你別慌,我回去問問到底怎麼回事,有了結果就告訴你。”可是選址已經和百姓說了,又怎麼能篡改?言行反覆——數百年來真的沒有這樣的規矩啊,妙音匆匆地走了,沒注意她剛走,少女眼中的難過和驚慌就消失了。

張理和寶齡湊上來扶她,寶齡掏了張絹子,“小姐,擦擦吧。”

“不用,有人在後面看我。就這麼走。”

她的身後,換了一身常服打扮,遮著臉的舒窈聖女看了一陣才把視線挪開。“這就是你們說的鏡湖長廊那個搞不定的負責人?這麼小?南離宗真是病急亂投醫。”

近侍不忘吹捧“還不是冕下一出手,不費吹灰之力南離宗的謀算就打了水漂。”

“回去吧,教宗就快到了,我可要好好打扮打扮,哪怕奪不走教宗的半分風華,至少要在現場壓慈伽一頭。”舒窈的話音中有一點雀躍。

南離宗的議事堂亂成一鍋粥了。

那三個金盤子被人翻出來,三個底下都寫著“城中社戲石臺。”

準備金盤的教眾臉白得像紙,堅稱自己一無所知,金盤一直放在內殿中奉養。

線索無從查起,更何況,現在也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

慈伽出言道:“既如此,現在便準備社戲石臺的佈道會便是,南離宗這麼多年慣例不都是這樣,何必今年背棄呢?我有自信能讓教宗對我們的佈道大會讚不絕口!”

參玄子眼中露出了一絲讚賞,不愧是她的女兒,就是有底氣。

眼下確實也沒有別的辦法,眾人只能忙起來,許多事情只能按照往年的先例來辦。

眾人散去,幽雲子才對妙音說:“你看到了吧,她已經不是那個單純善良的小聖女了。她已經變了。”

妙音有點失望,開口道:“鍾小姐那裡······”

幽雲子嘆了一口氣,“先期所有承建費用都由我們出,你再另劃撥一部分銀兩補償她,我那邊可以私人出一份,你,好好安撫她。”

鍾晚芍果真被叫去了南離宗,妙雲真人本想親自來打招呼的,可惜實在太忙了,只好派人請鍾晚芍上山,送了一大堆禮物,又說了一大籮筐的好話安慰,生怕小女孩哭出來。

鍾晚芍捧著一大匣子的各色封賞,開口問了一句:“那鏡湖長廊我還能照舊開放嗎?後面我又完善了一些,畢竟是大家的心血,我也希望武陽郡的百姓都能看到。”

妙音哪有說不的道理,只是在心裡嘆氣,傻孩子,到時候只怕城內外所有人都湧到城中社戲石臺去了,哪會有人到鏡湖長廊呢。

鍾晚芍臨走前,還問了一個奇怪的問題,“那個送金盤的教眾,不會被處理了吧?”

妙音很無奈,“我們南離宗不做這樣的事,他是看管失察的責任,最多關起來靜思一年罷了。”

少女帶著禮物行禮走了。妙音嘆了口氣“要是慈伽也能像她這樣乖巧有主見就好了。”

十三天後,想起自己說了這話妙音簡直想扇自己的嘴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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