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晚芍手下的各人能力都挺強,進展飛快。

她自己熬了兩個大夜才把志怪小手冊搞了出來,配上陳翠家的油墨印出來的“鬼女”插畫,確實很像那麼一回事。

姬易行不愧刑斷出身,能力極強,不到一天時間,告示就貼在了城主府外的牆上,詳細解釋“女屍”從何而來,原是自縊而死,但死後被人劃了二十八刀故意毀壞云云,城主府正在全力稽查毀壞屍體、惡意拋屍的兇手。

一時間,這座凶宅成了全城最熱的話題。

鍾晚芍已經做好了“凶宅”預熱的各項準備,還不忘和姬易行還有沈確報一下。

沈確是真無語:你可真牛啊,這麼偏門的主意都能想出來。

鍾晚芍只在城主府大廳帶著笑道:“也是為了咱福州城多一項特色嘛。”

沈確揮揮手錶示隨便發揮,又說:“背後的人我們查到了一點端倪。”她又手指沾了茶水寫下一筆“傅”字。

鍾晚芍咬牙:特麼,狗男主,這下我真要當反派了。

看鐘晚芍大有一副報復回去的樣子,沈確提醒道:“他身邊的女孩是京城鉅富之女。我不建議你直接與人作對。”

鍾晚芍明白她說的是女主之一的虞枝碎,但商場上不爭饅頭爭口氣,今日讓了一步,來日男主一時興起要她手中所有產業給是不給。

“這禍也有一小部分是我惹來的,要不是處置了別館的原房東,這傅聞鷹也不至於要從你身上開刀了。我就不明白他一個開酒樓的與你這個宅儐相有什麼關係?”沈確很是不懂。

那關係可大著呢,鍾晚芍心道,給我使了絆子他不正好去向南離宗投誠嗎?有的人本事不高胃口可大呢。

不知他與那聖女到了哪一步了?自己沒有劇情儲備的記憶就是兩眼一抹黑啊。

鍾晚芍道了謝,便退了出去,還不忘給兩位各送了一本自編的志怪手冊。

書名就叫《人道福州有一宅》

沈確晚上下值時準備稍微翻一下,結果這一下就看到天亮,第二天在城主府與姬易行兩人一併頂著一雙熊貓眼,對視無言。

“那畫本蠻好看的,城主?”

“是不錯啊。哈哈。”

入冬不久,福州城來了一批前來過冬進貨的行商。

林春澤是蘇杭的綢緞商,日常在福州一帶跑商,家境富裕,為人膽大又愛湊熱鬧。

最近剛剛把手底下一批新進的杭綢賣掉,一貫訊息靈通的他已聽說了宣化坊的漂亮屋子竟成了凶宅。

他這樣愛湊熱鬧的人當然第一個上躥下跳,還跑到那宅子附近轉悠了幾次。

“聽說那女人的屍體可恐怖了,都被劃爛了。”

什麼!竟有這樣的奇事。

林春澤恨不得親自去瞧瞧才好。

可惜宅子外全是官兵,壓根進不去,只遠遠瞧見了幾層紗掛在空中。

林春澤遺憾得很,之後又瞧見了城主府貼出來的告示——被人故意挪到這宅子裡的。聽起來多麼玄乎啊。

這座“凶宅”幾乎成了福州城當前最熱門的話題。

又過了一天,他發現那棟宅子的官兵竟然撤掉了,門口立了一個小亭子,這是要做什麼?

與此同時,一本名為《人道福州有一宅》的畫冊在全城流通開來。

“吳中有一娘子,名為桑,桑娘年芳十八,通戲文,為十里八鄉一絕。”

“桑娘心繫白書生,為其納衣物、籌盤纏、送京趕考。”

“白生學業未成,反而為酒樓商女勾去,為一宴豪擲千金。”

“桑娘風餐露宿,入京獻藝,卻為酒樓千金所害,被廚刀劃傷數十處,淪為戲鬼,隨風到處徘徊。”

“人常聽聞戲曲聲,就是戲鬼桑娘懷念白生的痛苦。”

故事很老套,典型的才子佳人負心郎,針對傅聞鷹這個開酒樓的狗東西的攻擊性也很明顯。

但是,沒關係,福州人民買賬就行。

鍾晚芍可是針對詩文故事做了不少藝術化的渲染,還拼拼湊湊憋出了“桑娘獻藝”的表演劇目來。

結合宅子裡那八面鼓戲臺,直接照搬腦子裡看過的《十面埋伏》的舞劇樣式,成效果然驚人。

再加上那畫冊,鍾晚芍給陳翠畫了好幾張“戲鬼”畫像,細細拓在紙面上,好看極了。

那女人穿著一身火紅戲服,滿頭珠翠,咿咿呀呀彷彿要從畫裡走出來。她眼神微垂,既帶著怨又帶著痴,一滴淚將落未落。

還有那被八面鼓的戲臺包圍著,臉上蓋著紅綢,看不清面容,只能瞧見起舞的身影和四面飛揚的紗幔。

林春澤幾乎一下子就被這“戲鬼”桑娘吸引了,多麼美,多麼悽慘,多麼吸引人

與林春澤一樣的還有許多人,一時間福州最大的幾處戲班子都在討論“桑娘”的故事,更有那機靈的班主,戲已經排了起來。

這時又有一則訊息透出,說“桑娘故地”竟然可以讓人參觀了。

這不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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