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庭深手指伸進他的髮間,撩撥著他的髮絲:“好了,我們回房間休息吧,困不困?”
季矜白靠在他胸口:“不困,我才剛睡醒多久啊。”
“不困也要休息。”
說完後,陸庭深起身,抱著他回了臥室。
季矜白蓋著被子平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有些無聊,翻了個身,右手橫搭在男人的大腿上。
男人穿著一身淺灰色的家居服,背靠著床頭,一條腿曲起撐在床上,手裡拿著平板處理工作。
抬起右手,手心撫著陸庭身的脖子,慢慢下滑,撫著他健碩飽滿的胸肌,在放鬆狀態的時候,摸起來有些軟。
季矜白來了興趣,掀開陸庭深的上衣衣襬,手不安分的鑽進去,輕輕的抓了一下,一隻手都抓不完。
他很喜歡陸庭深的胸肌,平時也總喜歡摸來摸去。
沒遇到男人之前,季矜白是個典型的顏控,手控,喉結控。
遇到男人後,他才發現自已還激發了隱藏的胸肌控,說到底就是陸庭深控,男人的一切他都喜歡。
陸庭深被幹擾的無心工作了,放下平板,伸手抓住在他衣服裡亂捏的小手,無奈的看著他:“幹什麼,又耍流氓啊。”
手被抓住動不了,季矜白也沒掙扎讓他抓著。
他小聲說:“你是我的人,我耍耍流氓怎麼了,其他男人我都不耍的。”
將季矜白的手從衣服裡拿出來,握著他的手,陸庭深眼神犀利的盯著他,幽幽的說:“怎麼,你還想耍其他男人?”
“我哪有說耍其他男人,你看,我說話你都抓不住重點,我冤枉死了。”
掙開男人握著自已的手,季矜白不滿的在他胸口輕輕擰了一下。
陸庭深伸手戳了戳季矜白的小臉,不管他有沒有這個小心思,但還是嚴肅的警告他。
“我跟你說,你最好安分一點,要是被我發現一點蛛絲馬跡,你的腰就別想要了,不安分就做到安分為止,懂?”
季矜白沒吭聲,忽然將臉埋進枕頭裡。
嚇到了?
拍拍他的後背,還是沒有反應,陸庭深有些捉摸不透他的小情緒:“乖乖,怎麼了?”
季矜白從枕頭裡抬起臉,撐起上身,爬到陸庭深身上,雙腿夾著他的腰側,手臂掛在他的肩膀上,小臉有些薄紅。
少年眼神閃著期待的光芒,語氣都變的輕快起來:“真的嗎?還怪刺激的呢。”
陸庭深:“........”
季矜白湊上去,雙手捧著陸庭深的臉親了親他的嘴唇,然後將臉埋進他的頸間,撅著小嘴,不滿的呢喃。
“大貓,我們都好幾天沒‘熬夜’了,你竟然還忍得住。”
忽然抬起頭,季矜白看著陸庭深的眼睛,兇巴巴的說:“說實話,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別的小妖精了。”
下一秒,他超委屈的說:“我就知道,男人靠不住,我命怎麼這麼苦啊,我要碎掉了......”
陸庭深好笑的看著他的表演,他終於忍不住出聲:“沒有別人,我只有你一個小妖精。”
男人在他耳邊曖昧的說:“這麼多天的牛奶不都進了你肚子了嗎,濃不濃稠你不知道?”
說話間,陸庭深還伸手摸了摸他的肚子。
季矜白的臉“蹭”的一下瞬間就紅了,腦海的記憶湧上心頭,好像的確是......
他咬著嘴唇,小聲的嘀咕:“難喝死了。”
陸庭深不由得笑了一聲,口是心非的小傢伙,捏著對方的小臉,臉上的薄紅一覽無餘。
“是嗎,我怎麼記得某人好像很喜歡喝,吸管都吃的溼漉漉的,最後牛奶都喝光了,還捨不得放開吸管,蹭的滿臉都是,髒兮兮的。”
季矜白脖子都紅了,他惱羞成怒的撲到陸庭深身上,張嘴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留下一圈牙印。
“你好像很得意?”
陸庭深嘴角微微上揚,手指探進他的口腔裡,摸了摸他的牙齒,漫不經心的說:“我在誇你呢,我老婆這麼會,我撿到寶了。”
季矜白歪著腦袋,面無表情的看著他:“誇的很好,下次別誇了。”
陸庭深沒忍住笑了幾聲,季矜白氣不過拍了他一巴掌:“不準笑。”
握住他的手,陸庭深重重親了他一下:“這麼兇幹什麼?”
季矜白趴在他懷裡,問他:“你怎麼不去上班了。”
“我老婆都成病秧子了,還去上什麼班,上班哪有老婆重要。”
“哦,我們大貓可真是一個好男人。”
陸庭深點點頭:“是嗎,我也覺得。”
到了晚上,陸庭深給季矜白量了一下體溫,情況不是很樂觀。
陸庭深說:“我打電話叫家庭醫生過來一趟。”
袖子被輕輕扯了一下,他低下頭,季矜白還想做最後的掙扎:“可以不打針嗎?”
“不行,必須要打,你鬧脾氣也沒有用。”
陸庭深拿起手機給家庭醫生打了個電話,跟他說了一下季矜白的大致情況。
掛了電話,陸庭深耐心的安慰他:“乖乖,不怕,一下子就好了,不會很痛的。”
季矜白完全聽不進他的話,身子往下挪鑽進被子裡,把自已捲成一個蠶蛹。
打針的陰影從小就伴隨著他,小時候有一段時間身體不是很好,幾乎每天都要扎針輸液,現在他看到針都有些害怕。
醫生很快就來,房門被敲了幾下,陸庭深起身開門。
來人是一個年過半百的老醫生,年輕的時候就已經來到了陸家做家庭醫生。
“李醫生,請進,怎麼晚了叫您過來,真是麻煩你了。”
李醫生性格很是開朗,看起來很和藹,他無所謂的說:“瞧你說的什麼,哪裡說的上麻煩。”
兩人來到床邊,陸庭深拍拍床上那個蠶蛹,無奈的說:“別躲了,快出來。”
季矜白聽到了他們的談話,知道醫生已經來了,但他就像窩在被子裡,能躲一時是一時。
被子裡傳來一道悶悶的聲音:“不出去,我不打針。”
李醫生露出和藹的笑容,笑呵呵的說:“哎喲,小娃娃都怕打針,很正常。”
陸庭深單膝跪在床上,一把掀開被子,床上的人趴在床上就是不起身,陸庭深直接將他抱起來,讓他坐在自已腿上。
季矜白看了一眼醫生,害怕的要從男人腿上下來,不安分的掙扎著,他委屈的說:“不要打針........”
像極了不願意配合打針的小朋友。
陸庭深則像是狠心的大家長,將季矜白橫抱在腿上,一手摟著他的腰,一手按住他的兩條腿不讓他動彈。
他抬頭對醫生說:“可以了,打吧。”
季矜白像一條被丟上岸的魚一樣,不停的撲騰著,陸庭深都快要按不住他了。
低聲警告他:“乖一點,別亂動,待會要是針斷了,有你好受的。”
聽到這句話,季矜白瞬間僵住了,不敢亂動,生怕如他所說的針斷在裡面。
季矜白將臉埋進他胸口,手指抓著他的衣領,一臉的緊張,彷彿已經提前感覺到了扎針的痛苦。
他皺著眉,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大貓,我怕,嗚嗚~”
陸庭深下巴蹭蹭他的發頂,輕聲哄著他:“我抱著你,不怕不怕,乖,閉上眼睛,很快就好了,不怕。”
季矜白聽話的閉上眼睛,臉都皺起來了。
陸庭深把他的褲子扯下一些。
當針扎進去的那一瞬間,季矜白整個人都快要彈起來了,忍不住掙扎了起來,陸庭深用力的按住他。
“乖一點,很快就好了”
季矜白覺得自已半邊辟穀都麻了,還伴隨著一陣疼痛,說什麼不痛都是騙人的,他都要委屈死了。
打完針後,醫生收拾好東西就離開了,他要趕回去給陸老爺子做個身體檢查。
感覺到胸口傳來溼意,陸庭深低頭一看,發現季矜白埋在他胸口默默的掉眼淚。
陸庭深有些心疼,抬起他的臉,親吻乾淨他的眼淚。
抱著他溫柔的輕哄:“好了好了,不哭了,已經打完了,寶貝很棒。”
季矜白委屈的撒嬌:“大貓,我屁股疼,嗚嗚嗚~”
手裡還按著棉籤,陸庭深看了一眼,血已經止住了,將棉籤扔進垃圾桶。
“我知道你疼,那下次還敢貪吃嗎?”
季矜白搖搖頭,眼睛裡含著淚花,委屈的癟著小嘴:“不敢了。”
他是真的不敢多吃了,不想生病打針。
陸庭深順著他的後背,語氣輕柔的跟他說:“所以說我不在你身邊的時候,你要好好照顧自已,不要讓自已生病,這次就當一個教訓了。”
季矜白依賴的黏著陸庭深,悶悶的小聲撒嬌:“大貓,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