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庭深斂下眼裡的情緒,走過去倒了一杯溫水,拿出兩粒藥,回到季矜白身邊,提醒他:“吃藥了。”

季矜白嫌棄的看了一眼男人手裡的藥,見他沒有動靜,陸庭深將藥遞到他嘴邊。

“張嘴,聽話。”

季矜白慢悠悠的張嘴把藥含了進去,然後拿著水杯喝了幾口水。

抬手摸了摸他的額頭,還是有些燙。

淋雨,吃冰淇淋,以他這個體質不生病才怪。

陸庭深坐在沙發上,握著季矜白的手搭在大腿上,他不動聲色的問:“昨天傍晚淋雨回來,你還做了什麼?”

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問這個,但季矜白還是仔細想了一想。

“回來洗了個澡,給椰椰擦毛,餵狗糧,哦對了。”

季矜白語調上揚,轉過頭看著陸庭深,一副求誇獎的樣子。

“我還收了陽臺的衣服,差一點就溼,還好我收的快。”

陸庭深攬著他的清瘦的肩膀,低頭親了一下他的嘴唇,微微一笑,聲音低沉悅耳。

“嗯,寶貝還知道收衣服了,值得表揚。”

“除了這個還有嗎?”

季矜白搖搖頭:“沒有了,接著我就回房間了。”

男人直勾勾的看著他,忽然一笑:“沒了?”

“真沒有了,你問這個幹什麼?”

陸庭深沒有回應他,伸手扯了兩張紙巾隨意的擦了擦手。

然後把紙巾遞到季矜白麵前,神色淡淡的說了一句:“幫我扔一下。”

垃圾桶在季矜白那邊,他也沒多想,拿著紙巾,轉個身,抬手就要將紙巾扔進去。

當看到垃圾桶裡的包裝袋的時候,那一瞬間季矜白心都要提起來,抿著唇,有些緊張心跳都快了幾分。

心想陸庭深應該沒看見吧。

如果看見的話,按照他的性子,應該不是這副和顏悅色的態度,腦子裡高速的做著閱讀理解。

季矜白悄咪咪的將手裡的紙巾攤開,小心翼翼的用紙巾蓋住那兩個冰淇淋袋子,這下就看不見了。

嗯?

背後怎麼感覺有些涼颼颼的。

他緩緩轉過身,抬頭一看,發現陸庭深正面無表情的盯著垃圾桶,將他的小動作盡收眼底。

陸庭深收回視線,臉色淡淡的看著面前的人,雖然什麼都沒有說,但季矜白卻有一種風雨將至的預感。

男人的目光深邃,冷眸微眯,他翹著腿靠在沙發上。

右手搭在腿上,食指有規律的上下輕敲,每一下的輕敲彷彿都敲打在自已身上。

季矜白下意識垂下眼眸,緊張的抿著唇,坐在原地一動不敢動。

陸庭深眼神晦暗不明的盯著他,聲線低沉:“你能耐了啊。”

停頓了一下,繼續說:“說吧,今天吃了幾根?”

毫無波瀾的語調,卻給人一種強烈的壓迫感。

季矜白低著頭,濃密的睫毛顫動,手指無措的揪著著衣角。

抬頭看了一眼男人,當觸碰到男人冷厲的眼神,季矜白下意識的垂下眼眸。

他心虛的說:“就吃了兩根。”

季矜白每次心虛都會下意識的揪著自已的衣襬,在陸庭深早就看穿了他這個小動作,一猜一個準。

陸庭深:“確定就兩根嗎?”

陸庭深:“抬起頭,看著我的眼睛,我再問一遍,你到底吃了幾根?”

季矜白緩慢的抬起頭,看著陸庭深的眼睛,弱弱的說了一句:“三,三根。”

一個沒看住,就吃這麼多,陸庭深暗嘆了一口氣。

“所以說,你淋了雨回來後,吃了三根冰淇淋,然後成功把自已弄發燒了,是這樣嗎?”

男人的每一個問句,都令季矜白心一顫。

季矜白搖搖頭,慌忙解釋道:“沒有,我出門前吃了一根,回來吃了兩根,沒有一次吃三根,真的。”

陸庭深從沙發上起身,站在季矜白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目光灼灼:“有區別嗎,嗯?”

季矜白縮在沙發上,抱著抱枕,不敢看他,也沒有回答。

男人無奈的看著季矜白,重新坐在沙發上,將他撈過來坐在腿上,單手摟著他的腰,捏著他的臉。

陸庭深:“我是不是說過不能吃這麼多冰淇淋,你有沒有把我的話聽進去?”

陸庭深:“不承認就算了,還當著我的面掩蓋證據,寶貝,我看你是皮癢了啊。”

抬手在他辟穀上就是一巴掌。

“我錯了,錯了,不該吃那麼多冰淇淋.......”

季矜白埋進陸庭深懷裡撒嬌:“大貓,別生氣了,我不敢了.......”

每次認錯都那麼積極,但下次還是繼續這樣做,屢教不改。

陸庭深不想對他說重話,而是語氣輕柔的說:“我發現你是真不聽話,這次看在你生病的份上,不揍你的小辟穀,換一種懲罰。”

季矜白抱著他的肩膀,小聲的懇求:“大貓,不罰......”

“別撒嬌。”

陸庭深低聲說:“把右手伸出來,手心朝上。”

見他半天沒有動作,陸庭深拍了拍他的辟穀:“快點,別磨蹭。”

季矜白猶猶豫豫的伸出手,下一秒,手心傳來一陣微痛,陸庭深輕輕打了一下他的手心。

“痛嗎?”

“不痛。”

接著就被男人又打了五下,力道不算重,但也不輕。

季矜白的手心都紅了,主要是他的手嬌貴,稍微碰一下都會紅。

而陸庭深也不敢用力打,畢竟季矜白還要畫畫,就是稍微懲罰了一下,不痛不癢。

“下次還敢不敢一次性吃那麼多了,還敢不敢說謊了?”

季矜白搖搖頭:“不敢了,謝謝大貓手下留情.....”

真的像養了個兒子似的,一天天操不完的心。

陸庭深沒好氣擰了一下他的耳朵,季矜白忍不住“嘶”了一聲。

他抬手握住男人的手,不滿的嘀咕:“你怎麼學我哥啊,總愛擰人耳朵,啊,討厭死了。”

陸庭深鬆開手給他揉揉:“別給我裝啊,我根本沒用力。”

季矜白轉過頭,輕哼了一聲。

小時候他不聽話的時候,季清衍就總愛擰他的耳朵,雖然沒用力,就只是嚇唬他,但他還是害怕。

握著季矜白的手,低頭在他手心親了親:“好了,給你親親,不許委屈了。”

季矜白扭過頭,雙手抱著手臂,故意氣他:“我不。”

陸庭深掐著他的下巴,低頭重重親了他一口,然後說:“那你繼續委屈吧,我不管你了。”

說完,就把他放在沙發上,陸庭深起身走向餐桌,坐下吃飯。

季矜白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安靜吃飯的男人,就這樣不管他了?

他耍小脾氣的將抱枕扔在地上,陸庭深看也沒看一眼。

季矜白穿著拖鞋走到陸庭深身後,彎腰趴在他背上,雙手從後挽著他的脖子,用臉蹭蹭他的臉,小聲嘟囔:“大貓,你真的不管我了嗎?”

陸庭深若無其事的拿起碗喝粥,不打算搭理他。

季矜白輕輕咬了一下他的耳朵,小聲的撒嬌:“daddy,別吃飯了,你理理我啊。”

雙手輕晃著他的肩膀:“再不理我,我就要鬧咯。”

陸庭深放下碗,轉過身,趁他還沒反應過來,快速的抱著他的腰,將他按坐在腿上,拍拍他的辟穀。

男人饒有興趣的看著他:“說吧,你要怎麼鬧?”

季矜白掀起眼眸,眼睛亮晶晶的,但小心思卻一點都不少:“我一天吃五根冰淇淋,一包薯片,兩包辣條,還有全家桶。”

伸手捏著對方的臉頰,嘴巴都撅起來了,像一條小金魚,陸庭深忍不住笑了。

無奈的看著季矜白,低頭親了他一口,輕聲說:“用你自已來威脅我,你成功了。”

陸庭深:“但不許這樣鬧,不能拿你自已開玩笑,知不知道?”

季矜白輕聲哼哼:“開個玩笑嘛,誰讓你不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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