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宴棠伸手攬住季矜白的肩膀,讓他靠近自已,語重心長的對他說。
“半個月前,我在慈善晚會上遇到你家陸總了,一群鶯鶯燕燕環繞在他身邊,雖然他沒有表現出什麼心思,但是你還是小心點。”
聽他這麼說,季矜白卻沒有一絲的慌張,他的底氣來自於陸青山對他的承諾。
他淡定的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茶,慢悠悠的說:“不會的,要是敢出軌,他的腿就別想要了,除非他想一輩子坐在輪椅上。”
謝宴棠打起了精神,好奇的問:“怎麼說?”
“為了讓我放心待在陸庭深身邊,他爸親口對我說的,也算是他們家規之一吧,聽陸老爺子說他們祖上好幾代都挺安分的。”
謝宴棠嘴角微微一翹,抬手撩開季矜白眉眼前的劉海,笑容有幾分興味。
“挺好的,你家男人還是有點姿色,可不能便宜了其他人。”
季矜白抓住他的手腕,一臉認真的對他說:“宴哥,他是很有姿色,當初我就是看上他的臉,不然哪會輕易把自已給交代出去,還好先下手為強了。”
謝宴棠一臉震驚,怎麼會有人這麼輕易的就把自已送出去了,還好那個人是陸庭深,不然被賣了都不知道。
他嘆了一口氣:“你心可真大,我都不知道該說你什麼好了。”
不要以為季矜白是個單純的傻白甜,他腦子可聰明著。
還沒和陸庭深在一起前,他其實稍微調查過陸庭深的私生活。
發現他的私生活幹乾淨淨,也沒什麼亂七八糟的交際,和林清阮假扮未婚夫妻的事情,只有他們圈內人知道。
能打探到的行程,回家,去公司,應酬,出差,用兩個字形容那就是無趣,正好他就喜歡這種長的帥還老實安分的男人。
季矜白問他:“你不擔心傅洲際嗎?”
謝宴棠拿起遙控器放映電影,似乎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他嘴角揚了一下,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
“他不敢的,誰都可能出軌,他不可能。”他的語氣帶著萬分的篤定。
“為什麼?”
謝宴棠看了一圈四周,傭人和管家都不在,客廳裡就只有他們兩個人後。
他湊到季矜白耳邊輕聲說句什麼,下一秒,季矜白眼中滿是愕然,他呆愣了幾秒:“啊,還能這樣?”
這個資訊要是傳出去,必然是一個爆炸性的新聞。
傅洲際從樓上下來後,季矜白看他的眼神都不對勁了。
對於若隱若現的視線,傅洲際敏銳的察覺到了。
他轉過身,面無表情的看向季矜白,左眼上的那一小截斷眉增添了幾分煞氣,聲音都帶著濃濃的壓迫感。
“你是有什麼話要跟我說嗎?”
看見他那雙自帶凶意的下三白眼,季矜白下意識躲避他的眼神,假裝鎮定的搖搖頭:“沒有。”
說完後,季矜白在屋子裡尋找陸庭深的身影,發現男人坐在沙發上看新聞,他一溜煙的跑過去撲進男人懷裡。
他委屈的抱著陸庭深的手臂,語氣悶悶的說:“大貓,傅洲際他兇我,嚇死我了。”
陸庭深揉揉他黑乎乎的腦袋,低聲詢問:“他怎麼兇你了?”
“他說話面無表情的,語氣也兇。”
他頓了一下,像是為了證明事情的嚴重性,他小心翼翼的說:“比你還兇.....”
陸庭深忍不住笑了一聲,重複了一遍他的話:“比我還兇?”
季矜白重重的點了點頭。
“好了,我去跟他說說,你要不要跟我一起過去?”
季矜白松開他的手臂,語氣很輕:“不去,我在這裡等你。”
陸庭深抱著他肩膀,在他的臉上親了一下,打趣道:“膽小鬼。”
“你才膽小鬼。”
男人起身朝著傅洲際走去,和他一起並肩站在落地窗前。
伸手接過對方遞過來的煙,陸庭深沒有點燃,而是放在鼻子前聞了一下,然後就夾在手裡沒有其他動作。
傅洲際吐了一口菸圈,瞥了他一眼,語氣淡淡的說:“不抽?”
他搖搖頭,簡短的說了一句:“在戒菸。”
陸庭深也不跟他客氣,直接對他說:“收斂一下你的表情和語氣,你嚇到他了。”
傅洲際眉頭一皺:“誰?”
“我老婆。”
“嘖,老子可沒嚇他,我那是正常說話語氣,你怎麼不說你老婆膽子小呢。”
陸庭深抬起手肘搭在他的肩膀上,毫不客氣的吐槽:“不怪他,是你長的太兇了。”
傅洲際彈掉菸灰,一臉煩躁的說:“老子能有什麼辦法,從孃胎裡出來就長這樣。”
每個人見到他的第一印象就是兇,不好惹,而傅洲際也的確如此。
“你該慶幸我老婆是找我告狀,要是對宴棠告狀,你今晚就慘了。”
陸庭深瞄了一眼傅洲際的膝蓋,表情有些幸災樂禍。
傅洲際抽菸的動作一頓,推開陸庭深搭在他的肩膀上的手臂,臉色緩和了一些。
“你別待在我這裡,還不快去哄哄,讓他閉上嘴巴別亂說話。”
陸庭深無奈的聳了聳肩,“我可管不了他。”
他朝著沙發走去,遇到了從外面進來的謝宴棠。
突然想到了什麼,陸庭深嘴角上揚,對他說了一句:“傅洲際藏煙了,在他的口袋裡。”
謝宴棠轉過頭看著窗前那道高大的身影,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對陸庭深說:“嗯,知道了,謝謝陸總。”
“不客氣。”
陸庭深將季矜白從沙發上拉起來,牽著他往門口走:“走吧,我們先回家。”
季矜白跟在他身邊,抬頭問他:“你跟他說了什麼?”
“不重要,反正給你找回場子。”
那邊的傅洲際忽然打了一個噴嚏,還沒有意識到自已被好兄弟給出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