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傅謹言坐車離開,林瑾叫了一輛黃包車給了他一張面值比較大的紙幣“遠遠地跟著前面那輛車。”

“好嘞,您坐穩嘍。”

這會兒路上的人並不少,所以傅謹言的車開的並不快,林瑾夏一路跟著傅謹言來傅家,但傅家正門林瑾夏是進不去的。

只能偷偷走到後院翻進去,林瑾夏正四處摸索著,但院子裡只有一個屋子的燈是亮著的。

透過窗戶,林瑾夏看見一個女人披頭散髮坐在鏡子前,房間的燈光很微弱,一個穿著紅衣的女子正對著鏡子梳頭髮。

那人對著鏡子臉上佈滿笑意,還對著鏡子說話就像她面前真有一個人一樣。

“文軒,你說我今天戴這個耳環好不好看?”

那人好像是發現了什麼,又朝著鏡子湊近了幾分“唉,我這眉毛怎麼就是畫不對稱,你來幫我好不好?”

又四下看看好像又想起來什麼,又對著鏡子用手指輕輕描摹著自己的眼睛輪廓“對了,你約我說我們要去看戲的。你還說要帶我走。你說要帶我走的!”那人的眼神變得猙獰。雙手緊緊握著,渾身發抖,依舊對著鏡子說著

“你為什麼,為什麼騙我?為什麼讓我嫁給傅琰,為什麼,為什麼!”那人突然起身將桌子上的東西都推了下去,散落一地。然後拿起旁邊的東西就往鏡子上砸,鏡子碎了一地。

她撿起一片鏡子碎片用力緊握手掌溢位了血,用另一隻手的手指將鮮血塗滿鏡片。笑得越發瘮人。“為什麼背叛我?

傅琰,你算個什麼東西,我要你死!”隨後拿著鏡子碎片朝床上的被子捅去。

那人瘋狂的樣子讓林瑾夏後背發涼。

“少爺,小心腳下。”林瑾夏聽見有人過來,找地方躲了起來。

傳瑾言推門衝了達去,瘋女人拿著鏡子碎片對準傅瑾言“傅琰,我殺了你!”

然而傅瑾言並沒有躲,任由鋒利的碎鏡片插入胸膛,傷口並不深,只是鮮血染紅了白色襯衫,血跡越來越大。

“少爺!”管家見傅謹言負傷想去阻攔那,卻被傅謹言示意別過來。

“傅琰,你去死吧!你看見了嗎?他們來向你索命了。哈…”她看見鮮血後更加興奮,傅謹言奪過碎玻璃片,吩咐下人把屋子打掃乾淨,又讓人給那瘋女人包紮。

自己簡單給自己包紮後就一個人開車出去。前面的庭院守衛很多,為了躲避那些守衛,林瑾夏也不知道自己到了哪裡,剛要離開就聽見旁邊窗戶那裡有人說話的聲音。

“看來她是不能留了,若不是當初看她可憐,我早就找人殺了她。”傅琰手中拿著雪茄對著管家說。

“我看三少爺好像已經發現什麼了,老爺,要想除掉後院那位恐怕並不容易。”

“我就不信他還能殺了他老子不成。都怪老大老二,一個瘸子,一個不務正業,不然,我也不會那樣盡心培養他。

只是我早已力不從心,沒有他恐怕那些人早就造了反。

不過他就算知道了一切,也還不會動我,一但我死了,黃福瑞他們幾個手中的兵馬不比那小子少,他們能不動歪心思?到時候受苦的只能是城中百姓,那小子內心沒那麼冷血,他不會讓那樣的事發生。

我要做的,就是平衡他們的勢力,讓他們相互制衡。

你再讓人,不,你去,把二姨太的房間裡的東西再翻一翻,與當年有關的都燒掉。”

“好。”

“對了,讓伺候二姨太的丫頭把嘴巴閉緊。實在不行,就…”傅琰伸手在自己脖子上比劃了一下,示意他實在不行的話就殺了那丫鬟。

“是。”

聽完後林瑾夏又從後院那邊偷偷溜走。“沒想到傅琰這老頭心思那麼歹毒,一直防著傅謹言,只是和那個瘋女人又有什麼關係?”

林瑾夏路過一家酒館,裡面響著音樂,門口來來往往的人,有喝醉後上了汽車的,一身酒氣的男人和美豔女子摟摟抱抱的離開的,酒館對面坐著一排拉黃包車的,還時不時走過一個衣衫襤褸的要飯的。

林瑾夏看見酒館門口停著傅謹言的車便鬼使神差地走了進去,找到傅謹言的位置坐在他旁邊。

“傅家少爺也過來喝酒。是遇到糟心的事了?”

“怎麼,這麼晚了陸景沒讓人來找你?”

“他可沒那麼無聊,他自己的事還忙不過來,哪有閒工夫管我。”林瑾夏讓前臺也給自己拿了瓶酒,仰頭就喝完一杯,其實剛剛看見那瘋女人讓林瑾夏想到了自己的母親。

記得之前剛處置完組織的叛徒,臨走時櫃子裡跑出一個孩子,抱著父母哭泣。

X的指令是殺人滅口不留後顧之憂,可林瑾夏還是放過了孩子。偷偷跑去母親所在的瘋人院,母親早就神智不清了,被關在監獄似的小屋子裡,總覺得有人要害她,一個人蜷縮在角落。瘦骨嶙峋的身體顯得她更加蒼老。

林瑾夏沒有跟母親說一句話,交完費用後就離開了。

“傅少爺有沒有見過自己的母親?聽說是二太太撫養的你。那你母親去哪了?”喝了酒後的林瑾夏膽子大了起來,臉湊的很近,彼此能感受到對方的呼吸,眼中流露出些許悲傷。

“這好像不是你該關心的話題。”傅謹言聲音明顯變得清冷,明顯不願討論這個話題,也沒理由跟一個只見過一次面的人談論二姨太和自己的母親。

“當然不是。你說,若有些人生下自己的孩子後不好好養育,那她們為什麼還要讓那孩子來到這個世界。”這句話倒是吸引了傅謹言,林瑾夏繼續說

“我母親呢是個瘋子,當然,不是牧夫人,我只是牧家的養女。”

林瑾夏露出一抹苦笑“從我記事起,父親就一直打我們,他總覺得我和母親阻礙了他的事業。只要一喝酒,他就開始打我們。”林瑾夏又倒了杯酒一飲而盡,挽起自己左臂的袖子給他看。白千初當時劃傷的地方早就結成了疤。

“後來,母親受不了長時間的虐待,當著我的面殺了父親。但母親就跟瘋了一樣,說著要殺我,說要帶著我一起去一個沒有傷痛的地方。

然後房間起了大火,我為了躲避母親躲進了衣櫃,再醒來就在孤兒院裡了。後來又來到了牧家。”傅謹言靜靜地看著林瑾夏,看著她在那平靜的講著自己的遭遇。

“再後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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