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戲班後,傅謹言又去了軍營,前段時間在戲班鬧事的黃軍長昨天又跑到煙花之地PC,這兒會兒後背被打的皮開肉綻。

“謹言,當年我追隨司令征戰時,你還是個小屁娃娃,我可是隨司令出生入死的兄弟。就算是司令也會給我幾分薄面,你這樣做可有問過司令的意思。”黃軍長疼的直冒冷汗。

“司令讓我修整軍紀,你作為軍長,更應該做好表率。更何況,你做的其他事情,別以為我不知道。”傅謹言面無表情,眸子裡發出寒光,連劉副官都大氣不敢喘一聲。

隨後傅謹言就離開了,刑罰室只留下黃軍長的哀嚎。

晚上回到傅宅,正好碰見傅司令在前庭喝茶,手中拿著份報紙。

“聽說你處置了黃福瑞?”

“嗯。”傅謹言坐在了他旁邊墨綠色的歐式真皮沙發上,捏了捏眉心。

“他行為不端,確實該罰,不過他早年與我一同征戰,也算是個良將。你不該罰那麼重的。”

然後又語重心長地說“我知道你要在軍中立威嚴,但也不能讓人們覺得我不顧當年的情分,不能寒了那些老部將的心。”傅琰摘掉金邊眼鏡,看著傅謹言。

“軍中規矩,我想您心中比我清楚。他功勳卓著確實不假,但他自恃功勳罔顧軍令,對待俘虜心狠手辣,對待城中百姓毫不仁慈與憐憫,如果軍中每個人都照樣學樣,那我們和殘害百姓的日本人有什麼區別?”

傅謹言不想再談此事,起身走了出去。“我去休息了。”

傅琰聽後也沒說什麼,畢竟以現在自己的身體早已力不從心。他現在倒是很後悔把傅謹言培養出來。

傅謹言問過管家後院‘瘋女人’的傷情後,拖著疲憊的身體來到了二樓供奉傅家靈位的房間。

傅謹言削了一個蘋果放在二姨太靈位旁,就像他小時候姨娘給他削蘋果那樣。隨後坐在旁邊的沙發上不知不覺睡了過去,再醒時已是第二天。

已是將近日暮,天氣不那麼熱,陸景來到街角一個不起眼的茶水鋪喝茶,茶水鋪的老闆是位年過半百的老朽。

“老闆,上壺茶。”這會兒鋪子裡還沒有多少人,陸景找了個位置坐下。老人拿來點心和茶水後也跟著坐了下來。倆人佯裝並不熟悉簡單客套了幾句。

陸景看了看四周確定安全後,才小聲問“長老,事情查的怎麼樣了?”

“我讓阿文去查了一下,牧家八年前確實收養了一個女兒,正是牧千初。按照時間推算,也正是聖女失蹤的那年。

牧家這幾年十分低調,世家大族的宴請基本不怎麼參加,這位牧小姐更是少有人認識。不過她倆名字一樣。”

“千初七歲那年,白家夫婦就帶著她搬遷至城內,我想那群人是將梓兒當作聖女抓走了吧。”

陸雪梓是陸景的妹妹,當年父母帶著年僅十歲他和只有兩歲的陸雪梓來到了白翼族寨子,陸父醫術精湛,但不小心得罪了當時的軍官,逼不得已全家來到白翼族尋求庇護。

權貴們向來忌憚白翼族,也不敢明目張膽來要人。

陸雪梓和白千初年齡相仿,族長提出要陸雪梓來做聖女的替身,這樣陸家才可以留下來。

陸家父母雖不情願但也沒有別的辦法,便應了下來。自那之後,陸雪梓和白千初同住同食,一同學習,長老將兩人都當作繼承人培養。

“唉,關於雪梓,我很抱歉,當時我讓白家父母帶千初離開時早就算到了族中會有此一難,是我的私心害了雪梓……”

長老很是慚愧,畢竟都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孩子,無論捨棄哪一個,他都很心痛。

陸景露出一抹苦笑“其實族裡能護我們全家平安那麼多年我和雪梓已經很感激了。況且,雪梓從小到大都受著和聖女一樣的待遇,我也將千初看作自己的家人。

長老做這樣的選擇也是為了全族考慮,所以您沒什麼可抱歉的。

千初那邊,我會慢慢引導她加入組織,我先回戲班了。”陸景不願再提舊事,留下茶錢就離開了茶水鋪子。夕陽灑在他身上,映在道路上的身影顯得格外落寞。

陸景提著兩壺酒來到城外早已破舊不堪的白翼族寨子。寨子口的木樁早已斷成兩半。

地面上散落著幾顆子彈,寨子裡的木頭房子早已成為螞蟻的歡樂舫。寨子口的井也早已乾枯。陸景坐在井旁望著剛出的月亮失神。記憶又被帶回那個夏夜……

白千初調皮,經常偷偷帶陸雪梓逃出學堂。

有一次出去,看到了井裡的月亮非要去撈。結果不小心掉進井裡,還是雪梓喊來在草叢捉蛐蛐的陸景,陸景用繩子把她拉了上來。

白千初怕捱罵不敢回家,就在寨子外撿火柴烤乾衣服才回去。結果回到家還是被罰跪了祠堂。但三個人在一起,即使被罰跪祠堂,也都很開心。

想到這陸景笑了笑,起身一邊喝酒一邊回戲班。

“雪梓,哥哥真的很想很想你。你也很想哥哥吧,哥哥一定會找到你。”無論她是否還活著。

回到戲班時,正好遇到坐在戲臺上靠著柱子發呆的林瑾夏,恍惚間竟把她看成了雪梓。陸景心想:若是雪梓還活著也是這般大了。

“小丫頭,快點回去睡覺,明天帶你去個很特別的地方。”

正在發呆的林瑾夏被嚇了一個激靈“啊?特別的地方?有多特別?”

林瑾夏從戲臺跳下朝師父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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