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賈忠遙返回駐所檢察室,難掩內心的激動,便想著及時向沈娟主任彙報。內心斟酌片刻,便抓起電話打了過去,一聲“嘟——”過後,電話那頭便傳來熟悉的女性嗓音,那聲音既不嬌媚也不剛烈,但聽沈娟道:“賈忠遙,怎麼了?”忠遙道:“沈主任,接電話方便嗎?向您彙報一個事情。”沈娟道:“我在辦公室,方便,你說!”忠遙便道:“我上午進監區談話,摸到一條線索,該線索涉及公安民警,此人現在雨花區刑大工作,叫江生,負責雨花區掃黃工作。去年4月份左右,在一次執行任務中,現場查到賣淫嫖娼人員三組,最後卻對組織者只是罰款了事。更為離譜的是,組織賣淫者跟民警江生達成共識,一方提供掃黃線索給公安,一方繼續允許組織賣淫者從事違法活動......”賈忠遙一五一十細細對沈娟陳述一遍陳金的舉報內容後,但聽沈娟略微停頓一下,壓低嗓音道:“這個線索要慎重......掃黃與打擊毒品犯罪有類似的地方,公安民警要深挖犯罪必須發展情報人員,也就是線人,你提到的組織賣淫者很可能就是公安機關的線人......這個線索你再斟酌一下,等等再說!”

賈忠遙一聽沈娟如此言說,便如頭頂被澆一盆冷水,心中平添幾分失落。一念又想,沈娟主任畢竟辦案經驗豐富,如此說可能有其道理,倆人又就著這個話題閒聊幾句便掛了電話。下午三點左右,賈忠遙獨自坐在影片監控室,將陳金舉報材料攤在桌子上細細琢磨半晌,腦海中似有兩個小人在對話:一個說:“聽沈娟主任話,擱下線索,洗洗睡吧!”另外一個卻似有不甘地道:“檢察偵查權是法律賦予人民檢察院一項重要的監督權力,是能夠增加檢察監督剛性的有力保障。眼下,既然發現了此類線索,從檢察工作一體化角度來說,肯定要移送出去的。”兩個小人在忠遙腦海裡上躥下跳爭鬥半天,難解難分。賈忠遙心煩意亂極了,便端起水杯起身走向窗前,攪動腦漿想到底該怎麼辦?曾國藩曾說:“上士遵道,下士守法。”忠遙自覺自己肯定是下士,根據法律規定,這線索是能夠移送的。接下來,就是如何說服沈娟主任的問題了。思想之際,電話鈴聲想了,滑開手機一看,原來是雨花區張戈檢察官,張戈打電話給賈忠遙詢問了一下去年年度考核的事情,順道表示感謝云云。臨近談話結束的時候,忠遙忽然想到:“線索移送的事情,攪得自己如此焦躁,何不向陳戈檢察官討教一下呢?古人言:‘偏聽則暗,兼聽則明。’俗話又說:‘三個臭皮匠,賽如一個諸葛亮。’多聽聽別人意見,能夠讓自己接下來的決策,更具合理性。”主意想定後,便笑著開口道:“張檢,有個事情向您討教一下。”張戈亦笑笑,語速加快道:“賈檢,你客氣了,你不用向我討教,該是我向你討教才對。”倆人互相謙讓半晌後,忠遙平靜地將線索大致內容以及如何移送碰到阻礙的事情向張戈檢察官細述一遍,張戈聽後,饒有興趣地說:“啊,這線索是典型的偵查線索,很有挖掘的意義。至於你說沈娟不建議你移送,我認為她是沒有道理可言的。換言之,這個線索現在擱在你賈檢手中,就是一個燙手山芋,哪天倒查,這可是巨大的責任隱患......賈檢,你可以三思!”

張戈一通說罷,忠遙如同五雷轟頂,更加堅定了要移送線索的決心,只是在思謀如何跟沈娟溝通的問題。有話即長,無話即短。晚上七點鐘光景,忠遙給沈娟去了一個電話,哪知沈娟異常焦躁地說:“賈忠遙,我說了這個線索不能移送!”忠遙壓住怒氣道:“沈主任,那您說這個線索如果不移送該怎麼辦?”沈娟不耐煩地說:“自己處理!”說罷就掛了電話。此刻的賈忠遙呆在原地,身體如同被丟入冰天雪地之中,一句“最後處理”又如同頭頂被澆一盆冰水。欲知忠遙接下來該怎麼辦,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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