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在賈忠遙的教育感化以及施以適當的話術後,在押人員張霖開始交代他所知道的最後一名受賄人員的具體情況。此刻,駐檢談話室內氣氛嚴肅,這肅穆的空氣彷佛凝結為一塊可以觸控的冰塊,這冰塊當中充滿了鮮紅且冒著熱氣的血液,一邊刺激著賈忠遙為民鋤奸的快活神經,另一邊卻也激盪起忠遙那眾生皆苦的悲憫且雜亂的思緒。一支菸的光景,張霖停下手中筆,細細端詳一遍捏在手中的舉報材料後,一面顫抖著手遞給賈忠遙,一面沉重地說:“賈檢,這是最後一份舉報材料,實在沒有了!”賈忠遙起身,將筆錄紙接在手中,站在張霖身旁,用獵奇的眼光掃視一遍關於秦谷縣東關鎮人大主席徐有才的舉報材料,最後為了謹慎起見,又跟張霖核對一遍,方才作罷。暫且不言。

賈忠遙帶著勝利者的心情,重新坐回椅子上。一面用冷峻的目光注視著張霖,一面一字一頓地告知道:“張霖,這份材料我們駐檢會按照規定,轉交北嶽市監察委員會。有什麼具體反饋情況,我會第一時間告訴你。”張霖直著身子,情緒激動地點點頭:“謝謝檢察官!”有話即長,無話即短。忠遙拿到這最後一份舉報材料後,自覺大功一件,便叫人將張霖帶回監室,與小沛急著返回駐所檢察室。踏入駐所檢察室,小沛回自己辦公室,不題。話說忠遙轉入影片監控室,將門關上,踱步走到窗戶前,抬頭盯著湛藍的天空,心情暢快。心中思謀片刻,便滑開手機,給沈娟主任打了過去。一聲“嘟——”過後,便聽沈娟甜美的聲音道:“賈忠遙,怎麼了?”賈忠遙屁股倚著電腦桌,一五一十將關於徐有才的舉報線索細細彙報一遍。

沈娟聽罷,直截了當地道:“這條線索不能移!”賈忠遙壓低聲音,詫異道:“沈主任,這線索哪裡出現問題了嗎?”沈娟咳嗽一聲,清清嗓子後,朗聲道:“線索指代模糊,行受賄時間、地點、金額都不具體。監察委對於這樣的線索不感興趣!況且,你想這線索要透過我們檢察長審批才能移送出去,要有可查性才可以。”忠遙心下掠過一絲不快,暗暗尋思道:“線索、線索,很多都是不具體的,這不在於怎麼查的問題嘛!”一念又想:“俗話說:‘胳膊擰不過大腿。’對於領導的意見,要以服從為先。”遂笑著附和道:“主任講的對,我忽略這一點了。”沈娟接著道:“況且,幾天前我們才從穆檢這邊移送過一條線索。現在又移,你想想穆檢會怎麼想?——對吧!”忠遙未能參透穆檢具體會怎麼去想,不過也明白一點:這線索要夭折了!

結束通話沈娟電話,賈忠遙坐回椅子上,端起水杯,狠狠灌了一口後,將身子向後一靠,眼睛一閉思考起來:“不移也罷。沈娟意見雖然與自己相左,不過說得也在理。眼下,這線索自己握在手裡,也不是個事,既然沒有進入移送程式,那麼合理的處理方式是找個理由,讓舉報人自己將他處理掉。”忠遙想定了主意,便起身出門,對著隔壁辦公室大喊一聲:“小沛!”隨即便傳來了小沛嘶啞、渾濁的嗓音:“賈檢,怎麼了?”忠遙便將下午入監區找張霖再次教育談話的事情簡短吩咐一遍。暫且不表。

午飯後,賈忠遙返回會議室書桌前,繼續讀了二十頁英國作家毛姆的《月亮與六便士》,繼續對主人公斯特里克蘭的所作所為嗤之以鼻一番,不在話下。讀罷,又至樓下休息室午睡一個小時。按照約定教育談話的時間,下午兩點五十分許,賈忠遙領著小沛正欲出門前往監區,不巧發生一事,讓忠遙焦躁不已。欲知何事,且聽下文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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