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405-抉擇

“璃月需要一個魔神。”

羅摩如此宣稱。

“我知道,但我更加覺得,祂拒絕你是對的。”

納西妲點頭,表示自己支援羅摩但更加支援對方,“璃月扛不住再一次的災禍。”

任何的災難,對人都是很好解決的。

說到底無非是死個把人而已,有魔神庇護,他們總是能夠重新來過的。

但針對土地的汙染就不一樣了,沙漠當年文明被直接打到斷檔,如果不是因為大慈樹王捨命去救,眼下須彌的沙漠就是一片不毛之地了。

沙漠已經很難生存了,可也不是完全無法生存。

被汙染的土地就不一樣了,這是完全的不支援人類在這上面的生存。

普通的麻煩,摩拉克斯站出來抗一抗,總歸是能夠應付的。

祂既然親手捏出了人類,並且放任人類作大,成為世界的第二代主人,人類就必然有其不可或缺的價值。

但羅摩並不覺得法涅斯是這樣的人。

“可這些問題其實也並不重要吧,沒有你來當新的巖之神,摩拉克斯也可以去當二代巖之神。”說這話的時候,即使是納西妲的神色也不免有些古怪。

從祂對人類的研究之中,如果人類有用,他們的價值必然是作為集體而為世界產生的信仰。

這樣的價值,羅摩研究之後只能夠放在信仰上。

這類粗糙的應用,就是信仰最常規的價值。

它唯一的缺點是,不能夠直接轉化成即時戰鬥力,而偏偏這些強大的執政魔神,需要的就是自己的強大。

祂橄欖了元素七龍,又創造並且幫助人類佔領世界,最後的理由不是因為人類有用而是因為我這麼做會開心······撞上這種神經病,誰也沒有辦法。

祂是當前世界對於人類最為了解的幾個人之一,深知人類的軀體內部並沒有隱藏任何特殊的力量。

但法涅斯這樣的人,絕對不會做無用之功。

但人類的存在,必然有某種特殊的價值,這沒有任何的證據,完全是基於法涅斯而做出的推論。

這個時期不會有什麼敵人是祂捨命也沒辦法拉下水的,只看祂願不願意這麼做。

如果這東西能夠幫助祂們變強,巴巴託斯祂們也就不會這麼輕易讓出執政神的席位了。

祂的武力卓絕可以在物理層面消滅大多數的敵人和對手,但祂總不能和地脈較真,讓一片土地重新恢復生機。

由赤王和坎瑞亞製造的麻煩,在千百年後落到了羅摩的頭上,開始成為了羅摩的阻力。

作為一種可以使用的能源,為楓丹的各項機械造物提供能源,或者是單純的積攢和釋放,如同扔出去一枚巨大的炸彈一樣。

祂拒絕羅摩,實在是理所當然的。

如果法涅斯也是鍾離這樣會給自己安排葬禮的奇才呢?

那就沒辦法了,只能說算錯了,想不到這也是個癲的。

土地汙染偏偏就不是這樣的敵人。

前人栽樹後人乘涼,但前人不止會栽樹,他們還會砍樹。

信仰也是人類唯一的用處,以提瓦特的歷史來說,人類從未在任何一場大型災難之中發揮出自己的某種必要和不可或缺性。更直白的說,漫長的時間裡他們扮演的角色都是一種隨便就可以被替代的,並不具備任何特殊價值的路人甲乙丙丁。

羅摩用自己的切身之談來證明了,提瓦特人確實不是什麼特殊的強大生命,有鑑於此,人類這個身份也就沒有什麼特別值得留戀的了。

這些信仰七神用起來費手費腳,並不具備太大的普適性,但毋庸置疑的是,信仰之力一定很強。

祂的話語不免帶上苦惱,“赤王和坎瑞亞幹這些壞事的時候,祂們可沒有遇到這種環境。”

這種事情當然是十分古怪的,不過計劃麼,能夠走得通就是好計劃,怎麼走通的反而就無關緊要了。

羅摩看了看納西妲,“這些人都太敏銳了。”

芙卡洛斯在長達數百年的積攢之中,祂也只用了小部分就完成了對於整個楓丹運轉的供能,並且能夠把大量的能源積攢下來供給自己的最終必殺,可見信仰在可知領域內的用途十分廣泛且高效。

羅摩就有這樣的潛力,祂如果和赤王一樣,在璃月引動這樣的麻煩,璃月人是扛不住的,而且鍾離也解決不了這種問題。

他們不僅未曾真正的統治過世界,而且這個世界還真的有異種智慧生命,且他們確實表現出了比人類更優的一面。

死去的摩拉克斯重新化身另外一個神明,然後成為二代巖之神來收攬民眾的信仰。

但這是具體的敵人,具體的敵人祂的武力可以發揮完全的作用,輕易地殺死對方。

在原本的世界裡,人類宣揚過自己的特殊性,這是基於當年的世界背景之下,人類對於地球的統治地位而做出的最終判斷。

羅摩就是這些人之中的一個。

這就回歸到了日漫裡很經典的一幕,所有高於人類的怪物往往都不會想要去了解人類的進步和發展,它們固執於自己已有的天賦在長達千年萬年的時間裡不做任何的改變,沒有任何的進取,千年萬年之後還是用自己的天賦吃飯,最後被短生且肉體天賦一般的人類利用發展的文明給橄欖——或者文明被野蠻橄欖,證明老天賞飯大家才有得吃。

“我擔心的不是這個,信仰對你們來說並不是直接有效的一種能量,但對於我而言,它可以被直接轉化和利用。”羅摩神色有些不定,“我可以,那麼當年執意建立七執政體系的天空島,會不會也需要大量的信仰呢?”

因為法涅斯不會做無必要之事,所以人類必然有其價值。

恐怕再歷史之中,信仰最常規的應用,也就是芙卡洛斯開發出來的用途了。

對於七執政而言,信仰肯定不是什麼高效的能源。

祂對人類的身份並沒有任何的眷戀,這是基於在實驗之前,祂已經當過了很久的凡人。

提瓦特的魔神是相當經典的一種生物,祂們生來強大且這種強大可以解決大多數的問題。

但在提瓦特大陸,這裡的人類從來都沒有這樣的底氣。

魔神是前者。

祂們與生俱來的強大讓祂們將大多數的精力花費在了強化自己而非強化外物的身上,祂們追求自己的強大,自信這種強大可以解決一切的問題。

而信仰做不到。

它是純粹的外物,芙卡洛斯最艱難的時候也沒有利用信仰來強化自己,而是把信仰當成了純粹的工具。

艱澀困頓如芙卡洛斯都不走的路,其他的魔神顯然更加沒有嘗試的必要。

但這是魔神。

對魔神而言信仰無用,可事實已經證明了,信仰是一種高純度高能量的特殊物質,伱不能用不代表它沒用,更不代表別人不能用。

天空島,或許掌握了能夠應用信仰力量的辦法。

納西妲歪了歪頭,“你是想說,祂也需要信仰去做一些事情,而你截走了的大量信仰,會逼迫祂不得不提前甦醒過來?”

納西妲都知道天上的那位沉睡了,其他的魔神自然也知道。

並且不出意外,這應該也是女皇選擇推動神之心計劃,其他人順水推舟的原因。

如果不能夠實時監控,即使沒有天上一日人間一年的說法,天空島也很有可能直接落入下風。

“五百年裡發生了一件事情,雙子在同一個時間點被抓捕,而空是在不久之前才甦醒的。”羅摩說道,“他不記得這中間發生的一切,只知道自己突然醒來。”

“於他而言,就好像五百年前的過去就是昨日發生的事情一樣。”

“他的時間被凍結了。”

而此後,就是維繫者沉睡,納西妲用神之心逼迫博士退讓的一幕。

芙卡洛斯的計劃更加證明了天空島的虛弱。

預言能夠用謊言去復刻,但真實的情況如何大家都很清楚。

天空島要的是生靈塗炭,再怎麼解釋再怎麼化用,人死沒死這種事情當然是可以一眼看出來的。

既然沒死,預言就是沒有被實現。

正常來說,這類預言完全可以被實現的。

你預言了一個人十八年後會死,他到時候沒死你可以幫他一把,確保自己的預言準確無誤。

處於這樣的理念,天空島完全可以親自來讓預言得到實現,但最後的結果是芙卡洛斯瞞天過海成功了。

這種計劃的成功都是相似的,不光要考驗執行者的能力,還要靠對方給機會。

他們要犯錯,我們要無誤,才能夠完成逆風下的佈局。

自己這邊不犯錯還算好說,芙卡洛斯謹慎警惕,為了一件事情蹲了數百年,自然是把所有的細節都考慮進去了,不會允許錯誤的出現。

但對手犯錯與否,給不給機會,這就真的得看命了。

芙卡洛斯的成功,一小半是祂機關算盡,一多半都是天空島出問題了。

對方但凡睜開眼睛看一眼,芙卡洛斯怎麼掙扎都是沒有意義的,必須要用戰爭來決定最後的勝負。

“沉睡在常規的解讀裡,要麼是因為無聊,要麼是因為受傷而不得不休養生息。”羅摩神色嚴肅,“這一點,巴巴託斯算是後者。”

理性點說,蒙德的環境其實不好。

在迭卡拉庇安和狼王決戰的時期,蒙德還是雪原覆蓋,儘管最後的解釋是巴巴託斯掀開了一座山,然後蒙德的氣候就變得十分宜人,但這也還是有些草率了。

這種工作如果巴巴託斯就能夠搞定,當年的迭卡拉庇安就沒必要掀動風牆隔絕蒙德和外界了,祂也可以直接掀掉這座山,改善蒙德的環境。

與其說是掀掉一座山,也許巴巴託斯還在暗中做了某些事情。

所以在長達千年的執政之中,祂總是神出鬼沒,大多數時間都在沉睡,只有在蒙德遭遇災難的時候才會重新復甦,大多數時候只靠一具化身在世間行走。

祂是這種情況,天上的那位未必不能是。

得到了禁忌知識的幫助,羅摩也不得不開始思考天空島的問題了。

過去祂可以笑著宣稱自己是個良民,但現在這樣的宣稱已經無效了,沾染上禁忌知識,怎麼都算不上提瓦特世界的良民了。

受傷······這顯然和空熒雙子無關,當時雙子的反抗人家都是單手就把兩位給摁在地上摩擦的,實力之煊赫一覽無遺。

從這一點來說,維繫者會受傷的可能,只剩下了坎瑞亞之戰,以及祂或者就會不間斷扣血這兩種可能性。

坎瑞亞之戰連同當時和後續清掉了起碼三位執政,水神更迭,雷神更迭,草神困守世界樹等死······就表現效果來說,確實是一絕了。

若說在這個過程中他們還傷到了維繫者,這也並非是全無可能的。

倒不是使用禁忌知識的坎瑞亞有這麼強,純粹是禁忌知識就有這麼強。

它可以單刷阿佩普,更近一步想要傷到維繫者也並非完全不可能。

而活著就會不斷受傷這一點,就是蛋殼理論了。

法涅斯還給世界捏了個蛋殼,祂是個妥妥地外來入侵者,來到這個世界就把原住民痛打了一頓,並且宣佈佔據了這個世界。

從外來入侵的角度來看,祂要麼是逃亡,要麼是開拓。

開拓不太可能,因為法涅斯的造物並不強,後續也沒有法涅斯的同類抵達這裡。

而逃亡就是個比較大機率的事件了。

蛋殼是一種隔絕訊號兼防守的東西,而法涅斯一路逃亡,最後發現了提瓦特還算不錯,於是乾脆的駐紮在了這裡。

防禦工程繞不開的是能源和維護,前者是執行的開始,後者是持續執行的保證。

既然是防禦,肯定會遇到攻擊。

法涅斯時期不必多提,祂捏的防禦工程,祂肯定知道如何供能,如何維修。

但後續法涅斯走到了盡頭,維繫者可就未必會修了。

這不是個很難猜的發展,但太常規了,以現實的角度來說,常規發展並沒有什麼問題,但以遊戲的角度來說,這麼常規的走向未免有些俗套了。

羅摩眉頭微皺,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做出抉擇。

祂也到了可以做出決定的時候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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