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404幾乎和全部

第405章404-幾乎和全部

問題存在就要解決。

納西妲的視線打量著那維萊特。

七龍王之中，阿佩普是這個時期唯一的特例。

因為祂是唯一從古老時代活到現在的草之龍，祂從來都沒有弱到需要和人類的神相互扶持的階段，所以祂也不需要了解神和人類。

如同鶴觀的雷鳥，祂是因為喜歡阿瑠的歌聲而選擇了庇護鶴觀人。

這種行為等同於你看上了一尊瓷器，所以選擇了庇護燒製瓷器的匠人，屬於純粹的單方面接觸。

你能因為喜歡瓷器而保護他們，自然也能夠因為那一日突然不喜歡了就隨手摧毀他們。

更加合適的不是歌聲這種可有可無的東西，而是真的能夠互相索取互相成就。

不過提瓦特就沒有這種背景，提瓦特的魔神對於人類是真的完全看不出來有什麼索取的想法，反而是人類，每一本歷史上都寫著他們對於魔神的依賴和仰仗。

既然有這麼多的不確定，那祂就是一個不可信任的對手了。

大慈樹王覺得這是個無法馴化的龍，祂也不敢保證有生之年裡阿佩普都會這麼乖乖地藏在地下不干擾人類生活。

失敗者總要做出某種妥協和犧牲，勝利者將會拿走一切的籌碼。

無非是吃了個大虧而已。

阿佩普當年頓時就退場了，此後就再也沒能爬起來。

在更早的時期，祂已經和禁忌知識達成了某種合作，享受過了禁忌知識加持的快樂。

於是三分鐘的思考之後，祂選擇了默許赤王的安排，讓赤王幫助阿佩普退場。

對於這種龍，唯一能夠做的就是把祂提前送下去。

祂對人類如何仁慈，那也是神對人，對於龍，祂就沒有這種善良了。

就好像一個人接觸螞蟻的社會行為之後，最後選擇了成為蟻后的支持者，開始遵照螞蟻的生存邏輯去生活一樣。

儘管再之前的很多個千年裡，阿佩普都十分穩定，並沒有給這個世界增添太多的麻煩。

“現在來告訴我禁忌知識的危險，當年為什麼要放縱赤王呢？”

你覺得是天大的仇恨，甚至像是勞倫斯曾經壓迫蒙德人這樣的歷史慘案，再祂們這樣的生命看來也許也只是一個小麻煩，委實不值得大家一直去記住。

這是很正常的。

沒能理解人類之間的爭執那就算是芙卡洛斯完蛋了，幸運的是，祂最後理解了人類社會的執行規則和理念，並且成為了這其中的支持者。

什麼？你做壞事是因為吃不飽飯需要偷搶？你吃不上米飯為什麼不去吃肉呢？

祂當然是爽過了的。

祂們被人錘爛之後各自重新復活，然後再當前的神人體系之下，透過神來接觸人，最後成為神的朋友，人的庇護者，完全捨棄了自己作為龍的身份。

祂收斂了微笑，話語冷淡，“而且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種事情一向都是我們在負責收尾的.”

沒道理了。

因為楓丹的特殊環境，芙卡洛斯是真的直接神隱了，祂留下的水之神又是一個真正的小姑娘，本身受限於人類的身體根本無法支撐繁雜的政務，同時又太過於關心未來的災難而完全無視了眼下的問題，最後把楓丹幾乎拱手讓人，直接交給了那維萊特統治。

那維萊特就是這種理念的集大成者。

這種事情的發生相當離奇，即使大慈樹王知道了這樣的案例，祂也沒覺得阿佩普可以走同樣的路子。

當年赤王用禁忌知識做擔保，告訴阿佩普說我們做筆交易，最後你可以吃了我，拿走這份禁忌知識，阿佩普就迫不及待的上鉤了。

阿佩普安靜了很久，但現在祂又有了自己的打算。

這件事情有多麼離譜呢？

······

這個階段是應有之意必然之理，你沒辦法指望一個生來就是世界戴冠，擁有一個世界頂點的強大實力和漫長壽命的生物去理解人類的愛恨情仇。

我澆盆水它們就全去重開了，你讓我來理解適應它們？

但得到了禁忌知識之後，龍王們掀動了新的反抗戰爭，然後又被法涅斯給捶死了。

無非是玩弄了一些人的生死，壓迫過一些人的生存而已，事情不是已經結束了，你們怎麼一直在反覆拿出來討論？這麼點事有必要天天說年年講麼，真的很煩吶。

早期的那維萊特大概也有“這個死刑，那個死刑，統統死刑，別耽誤我”的想法，祂這樣的生命體確實很難理解人類之間的繁雜。

這裡面唯一能夠稱讚的，也許是人類作為智慧生命，他們的生活和創造物確實要比螞蟻更加有趣，以至於最後觀察者願意收斂自己的爪牙藏在人類社會之中。

阿佩普就是這樣的神，關鍵祂和魔神不同，祂不需要人類的同時，也對人類完全沒有好奇的心思，庇護的想法。

而剩下的元素龍都很正常。

納西妲輕聲說道：“總之這件事情，我們會負責收尾的，就不勞兩位龍王掛心了.”

什麼？你殺人就只是為了這兩億的摩拉？這點錢也值得伱去做壞事麼？

畢竟在記錄之中，法涅斯第一次的降臨堪稱橫掃，輕易就把七龍王錘進了海里，爭取到了大片的陸地給人類生存。

大慈樹王當年和阿佩普沒有任何的交情，預設事情發生的時候自然也沒有什麼猶豫。

它們脆弱弱小如此，只需要服從我就好了，為什麼我還要去理解它們？

但那維萊特確實是走到了這個階段。

但若陀龍王發瘋過，特瓦林也會被毒血侵蝕而選擇再蒙德掀動風暴——你不能永遠指望祂們會保持安靜，如同古龍這樣的生命，祂們自有價值和其命運軌跡。

“赤王當年的事情，阿佩普也是參與者吧？”

只是這一次，法涅斯也支付了足夠的代價。

兩次之間的區別顯然不再元素龍身上，純是得到了禁忌知識的幫助。

阿佩普爽過就忘不掉這種力量了，赤王說合作的時候，祂一邊看不上赤王，一邊垂涎於赤王身上的禁忌知識，自然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應該的，羅摩爽過了千倍經驗，在讓祂回到過去的龜爬速度，祂也扛不住。

阿佩普的選擇沒什麼問題，是個人都會這麼選。

祂唯一的錯誤就是算錯了禁忌知識是私人定製款式的，赤王能用的，祂吃下去就差點把自己給折騰死了，一點也體會不到當年的快樂。

所有的錯誤本質上都是因為失敗了。

p社玩家的經典，失敗了才是戰犯，我贏了就沒錯。

阿佩普也是這樣，祂輸了所以祂錯了，僅此而已。

那維萊特陷入了沉默。

祂和這段經歷幾乎毫無關係，厄歌莉婭死的時候坎瑞亞都成歷史了，而那維萊特是在之後芙卡洛斯登神時期才踏上的楓丹，和這段災厄幾乎沒什麼接觸。

但這種東西也不是很需要親身經歷了，有人告訴祂，祂自然就能夠理解。

“這不是個好的選擇.”

那維萊特沉聲說道，“至少就目前的結果來說，每一個人都認為自己能夠征服它，但沒有一個好的結果.”

“比如差點被禁忌知識殺死的阿佩普？”納西妲歪了歪頭，“確實是切身之談，親身經歷.”

那維萊特沉默了。

阿佩普的事情繞不過去了。

祂自己當年犯的錯誤，眼下被反覆拿出來當靶子。

最關鍵的是，不管是赤王還是坎瑞亞，最後收拾爛攤子的也確實是草之神。

整個世界只有草之神一系有這樣說話的資格——隨便折騰，我能夠收拾得住場子。

這不是自信滿滿的宣言，而是事實，歷史就是這樣走過來的，有人制造麻煩，而草之神解決麻煩。

“如果您有信心的話，那就再好不過了.”

那維萊特微微頷首，“只是希望，不要步入祂的後塵.”

能勸，也不是非要勸。

如果是站在元素龍的立場，其實那維萊特沒必要勸說納西妲的。

元素龍和法涅斯從來都不是朋友立場，選擇了禁忌知識的羅摩，天然就會成為天空島的眼中釘。

羅摩的快速成長，對於元素龍而言是一件好事情。

但那維萊特已經不在乎自己元素龍的身份了。

祂更加在乎楓丹和楓丹人，而禁忌知識的代價往往都是世界在支付，真要是死個把人，其實也無所謂。

有魔神的庇護，真死了也還有繁衍生息重新來過的機會。

但針對世界，這就沒有重新來過的選擇了。

一次成功，也就意味著世界的毀滅。

“阿佩普應該很有經驗才是，禁忌知識不會傷害它的合作者，但如果是合作者之外的人想要嘗試窺視禁忌知識的力量，會遭遇到什麼，祂最清楚不過了.”

祂沒來麼？

都說道這種程度了，也還是一點都不生氣的啊······這還是阿佩普嗎？

“但總之，很感謝你對須彌內務的關心，我們會好好處理這件事情，爭取不讓它干涉到其他國家的.”

納西妲道謝送客。

那維萊特自然不會強留，也就順勢起身告辭。

祂委實不相信羅摩和納西妲能夠處理好，大概也能夠猜到事情的發展和走向。

宣佈無事發生，也許有事但我們正在調查，我們想要行動但似乎無能為力，也許當初能夠做點什麼但現在太遲了。

很標準的四步走，走完之後，災難就已經無可挽回了。

如果是這對須彌搭檔的話，祂們大機率會走完前兩步之後就開始搖人。

要麼能夠解決問題，要麼直接搖人。

搖人的目的也不是為了解決問題，而是為了告訴所有人這個問題有多麼眼中，我們正在面對這樣的問題，諸位如果不打算支援的話，也許災難就要蔓延到你們的國家了。

如果能夠把羅摩留在須彌，確保一切都在須彌發生，那麼事情會簡單很多很多。

顯然草之神和祂都不希望須彌受災，祂們也許有實驗的意願和想法，但保全須彌也是祂們的底線。

從這一點來說，祂們肯定會想要把汙染轉移到異國。

······

另一邊的羅摩遇到了相同的問題。

祂被拒簽了。

如果按照預定的行程，祂這會應該出現在璃月、蒙德或者稻妻，唯獨不該留在須彌。

但這些國家的神已經表示了祂們拒籤羅摩的訪問申請，並且表示我們合作照舊，這裡會安排新神的登基儀式，你在解決身上這身麻煩之前就不必來了。

國王不必現身的登基大典。

這倒是也無所謂。

自楓丹的實驗之後，羅摩甚至找到了不必成為神明也可以奪取信仰之力的辦法。

只要當地有一個神，民眾的信仰就會寄託過去，祂完全可以直接在信仰積蓄到一定程度之後直接打包帶走，反正當地的神也不會有意見。

這裡面唯一麻煩的只有璃月。

溫迪和雷電影都可以繼續頂著，然後默許羅摩拿走民眾對祂們的信仰，但璃月就不行了。

璃月的巖之神，在實際意義上已經退休了。

雖然因為兩度爬起來，民眾又在懷疑自家的巖之神是不是藏在暗處，隨時都會踹開棺材板進行第三次的仰臥起坐。

但黃金屋的停產又壓制了民眾的這類想法。

不管怎麼說，黃金屋的停產確實是對整個大陸都造成了足夠深遠的影響。

做到了這一步，假死和真死已經沒有區別了。

璃月需要一位新的活生生的神明站出來，繼續作為承載信仰的載體，但璃月並沒有這樣的合適的載體了。

仙眾之中，符合巖元素力的就已經不多了，而直接計算實力能夠抵達魔神的，那更是一個沒有。

以當前的魔神繼承體系來看，雷電影是雷電真的雙生妹妹，是天生的魔神；納西妲是大慈樹王從世界樹上取下的純淨枝椏；芙卡洛斯是厄歌莉婭的眷屬，最後應該是接受了厄歌莉婭的衣缽才一躍成為了魔神。

蒙德的話，也許那位王狼的殘魂還能夠用一用，但璃月就完全沒有這種條件了。

鍾離就沒有培養過接班人，七星八門和仙眾，都困在了自己這個階位，毫無任何前進的機會。

提瓦特的魔神體系，幾乎就是明晃晃的出生有就有，出生沒有就沒有，完全是依靠溫妮莎幾個特例扛著絕大多數而不是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