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夢迴（2）

“你是說你是從‘夢’裡穿越回來的？”我將信將疑地打量著他；“真神奇啊！你剛才明明在我旁邊站著，眼睛都沒怎麼閉怎麼就睡著了？”

“你不相信？”

我搖搖頭，眼前的五條悟雖然模樣沒啥變化，但那雙蒼藍之瞳裡多了幾分隨性，不像原先那樣冷漠，但正是這樣我才需要驗驗這小子是不是在那我開涮。

“我怎麼相信呢？”我搖搖頭；“你要真是從未來穿越過來的，就應該很清楚你當下是什麼情況。”

五條悟一愣；“不明白。”

我看他那呆呆的樣子不像裝的，便試探著問道；“您覺得你現在的脾氣如何？”

五條悟像是反應過來一般，連連點頭；“哦，我性格的問題啊，明白了。”

“明白了？”我悄悄後退半步問道，但這當然瞞不住蒼藍之瞳。五條悟笑眯眯地說道；“你要是還想再退幾步，我就把你揉成一個肉餅讓你有多遠飛多遠。”

那傢伙笑著說得跟玩笑話一般，但冷淡的語氣讓這話好笑的程度大打折扣。

我點點頭並堅定地上前一步；“好了，我確定你是來自未來的。”

“...你是怎麼確定的？”五條悟有些好奇地詢問道。

“現在的你根本不會講講到冷笑話，這種情況都是一聲不吭直接揍我的。”我欣慰地看著這位真正來自未來的五條悟，不由鬆了一口氣；“變成熟了不少嘛。”

“會講冷笑話是變成熟嗎？”

“我的意思是你至少會講冷笑話緩衝一下動手的速度。”

“...我有這麼惡劣嗎？”

看到那雙蒼藍之瞳“期待”的眼神，我立馬收斂，一本正經地說道；“是個性，個性，你一直都很有個性啊。”

本以為他會不滿我的說辭，結果令我意外的是他平和地笑了笑；“雖然現在的我也無法改變過去，但我還是得說：對不起，蒼雲。”

“？”什麼！我聽錯了嗎？！這傢伙說對不起是什麼意思？！這簡直比他不打招呼直接給我一拳還恐怖！

“我靠，好端端地說什麼對不起？”我驚恐地望著他；“你是不是從什麼嚇人的怪夢裡穿越過來的？”

“我不是一開始就說了嘛，的確是奇怪的夢。”五條悟撓撓頭髮有些糾結，似乎隱約還有點煩躁。

就在五條悟似乎為自己的夢感到煩躁時，我忽然想到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做夢！五條悟真的會做夢嗎？這傢伙因為六眼的原因連睡眠都比常人少很多，更別提做夢了。回想起在御守島時，我內心忽然一陣抽搐。

【六眼】對世界的判斷並非總是可靠的。在他小學三年級時，我和他一同進入【晴時雨】的世界，正是因為【六眼】沒有識別出所見世界的異常。一旦身臨其境，【六眼】就可能出現誤判。

比如夢境。

人在睡夢中很難意識到自己處於做夢的狀態，所以夢中的世界就如同真實世界一般，【六眼】雖能捕獲一切外界資訊，但處理資訊的大腦本身就在夢中，所以即使是五條悟也很容易被夢境困住。

他是真的從夢中穿越過來的.....因為我當初將那顆能定位到現在的繭藏匿在他的夢中。

“說起來，【六眼】不能對夢境進行甄別。”正頭痛的我被五條悟打斷思緒。

“所以我很少做夢，這對我也是一種保護。現在我能從夢中過來找你，是因為我被冥眠蟲的‘繭’標記了，對吧？”

他一臉雲淡風輕的表情，但我聽得大氣都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