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夢迴

器具雖然隱匿，但因為有殘留的咒力汙穢所以只要留心還是能找到的。可就在我支著鼻子到處搜查時，五條悟卻跟沒事人一樣，別說幫忙一起找，這傢伙居然還就坐下了。

“蒼雲，這地方倒挺適合郊遊的。”他居然還感嘆上了，一臉放鬆的表情彷彿真是到此一遊。

但這裡可是結界啊！再說剛剛明明是你執意要去新宿的，怎麼現在又變了？瞧著周圍天蒼蒼野茫茫的景象，我不禁懷疑；“你是不是忘帶腦子了。”

“這你放心，我這眼睛什麼都能看見，要是我沒帶一定能看出來。”這貨居然還有心思說笑。我匪夷所思地坐到他身邊問道；“不是說要去新宿嗎？你現在又冒出什麼新想法了？”

五條悟倒是愜意，他望著周遭，“這結界還是費心的，老頭們居然用咒術完成到這種地步，簡直像3D眼鏡。”

“什麼眼鏡？”

“呃，就是那種立體效果很好的，嗯，視覺技術。”五條悟解釋道。

我審視著眼前這人，不得不往後退到安全距離。

“蒼雲，你幹嘛離我那麼遠？”

我沒立即回答，而是謹慎地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反覆多次仍沒瞧出什麼奇怪的地方，但對面的五條悟卻笑了起來。

“你...怎麼說呢...”我猶豫地開口；“好像突然之間不是五條悟，但是我又看不出你不是五條悟還能是誰？真奇怪，是這個結界的影響嗎？”

五條悟倒是笑得挺開心的，我更加莫名其妙。

“好久不見啊，蒼雲。”那個讓我感到陌生的五條悟朝我招招手；“我是剛從新宿回來的。”

“新宿？！”我真懷疑眼前這小子腦子出問題了，進到結界前他就一直和我在一起，怎麼突然說這麼不靠譜的話？

“哇！你是做白日夢夢到了新宿嗎？”我吐槽道。

五條悟朝我點點頭；“嗯，說是夢的話也行，不過算不上好夢。

“我本來是想回家裡看看，沒想到還能見到你。”

“嗯？我們是相約拯救世界嗎？什麼叫沒想到還能見到我？”我心裡一動，想到最先來到這個世界就是為了讓他祓除我，這樣才能消除我揹負的怨氣。難道在未來我真的被他祓除了？

“啊，這呀，說起來挺複雜的。”五條悟雙手抱懷思考了一會說道；“拯救世界嘛，我們對於拯救世界有了不同的看法，誰都不讓，後來你就選擇按照自己的方法去執行了，不過呢。”他遲疑片刻後，又似笑非笑地望著我；“不過你最後好像放棄了。”

“放棄了？”我一愣，不太明白是什麼意思。

“我也不知道你經歷了什麼，為什麼突然就放棄了，只記得有一天在街上忽然遇到你，你突然對我說‘與其糾結世界，不如去過自己的生活’。”

“啊？我怎麼說得這麼莫名其妙？”我一時有些無語，不明白那時的自己在想什麼，但對當下的五條悟倒有了新認識：

“所以你是未來的五條悟咯？”

“是啊。沒想到還能看到過去的蒼雲，所以才說好久不見嘛。”

望著那熟悉的臉上卻有些陌生的笑，我一時半會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什麼好。真奇怪，我和現在的五條悟相處時從來不會擔心會冷場，即使有時我沒說話也是在心裡吐槽啊。

“呃，那，未來的你怎麼樣？”我只能以這樣沒啥創意的話題來繼續聊天。五條悟眉頭微微皺了皺，似乎不太想聊這個話題，但又緩緩說道；“我覺得你說的是的對的。無論是何種方式，我都是以自己的方式在活著。”

“那不是挺好的嘛。”我鬆了一口氣，看樣子他也不是很討厭這個話題。

“但是夢卻有些不真實。”五條悟似乎有些糾結，“我現在都在想夢裡的那個人真的是我嗎？總覺得有些奇怪。”

“夢到奇怪的事情也是很正常的嘛。”我瞧著他，但五條悟會質疑夢裡的自己，說明夢裡的他確實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