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讓我姐見著你。”

蘇酌差點下意識問他姐是誰,然而知道他不會說,便問道:“原因?”

少年面無表情:“你不想她搶你回去當徒弟吧?她苛刻得很,彼時你人生地不熟還要比我低一個輩分,日子有多慘你自己想。”

“我也不是什麼好人,時常欺負沒根沒底的天才。”

最可怕的是他姐肯定會拿這女孩拉踩他!

絕對要防患於未然!

他這次是真的覺得危險想走了,這因果沾不了一點。

“……”

蘇酌看出他在瞎扯,認真道,“行,謝謝你提醒。”

“還有什麼要問的?你我以後必定不會再見了。”少年說道。

蘇酌直接問了個他能回答的問題:“你的‘被壓迫’是指家人不許你四處惹事?”

少年沉默了片刻,才道:“正是。”

這都被發現了?

“既然不想多生事端,為何不直接施展道則了斷因果?”蘇酌也明白了,對方應該是在一個極其注重因果規律的傳承當中,搞事也要儘量降低存在感。

這人並不是省油的燈,本性也是高調的,迫於無奈才會只能跟在她背後看熱鬧。

“你對因果道則有誤解還是對我的實力有誤解?”少年語氣微嘲,“我教教你?”

蘇酌:“好啊,請賜教。”

少年的嘲諷像是落在棉花上,略有無奈道:“說不清楚,你自己看吧。”

他向著蘇酌一點,又是一道意念傳來。

蘇酌查閱那道意念的同時,發現又是一種讓她連蒙帶猜的文字,像是劫天界上界通用文字的某種變體。

好在意念本身容易理解,與她之前學習過的因果道則謄本是不同的觀念,粗略檢視之下,她心中便生出了隱隱約約的感悟。

少年規勸道:“得我族傳承者,第一件事便是要學會低調,今後你也少惹事為好,不怕被長輩吊起來打嗎?”

“謝謝你了。”蘇酌覺得自己沒幹什麼壞事,“我家長輩沒那麼兇。”

一般都是讓傀儡打……指教,惹事捱打還真沒試過。

少年嘴角微抽:“真是和你說不通。”

他氣得直接拂袖而去。

沒有兄弟姐妹的獨生女了不起啊!

蘇酌看著他忽然消失,也不甚意外,這種傳承的後人有些傳送手段也不奇怪。

反而是滅戰宗的遺老嘆道:“此子來歷叵測。”

“不是居心叵測就好。”蘇酌低聲問道,“前輩可聽見了我與他談傳承之事?”

“傳承?”那位遺老語氣疑惑,顯然是完全不知。

“也並非大事,前輩未聽見便罷了。”蘇酌心知還是因果道則在起效用,讓不相關的人徹底失去印象。

這傳承的製造者是真不可小覷。

“蘇丫頭知道他的來歷?”又有位遺老問道。

蘇酌想了想:“有些猜測。”

她離開混亂的地宮,來到外面,陣法完整依舊。

鬼域依舊維持著原有的巧妙平靜,各種在劫天界少見的族類聚集在都城中,有種詭異的熱鬧。

城中客棧,灰袍教眾陸續從一間議事廳內走出。

宮河結束議事,回到房間內。

合上門,他望著房內前廳面沉如水,不知在想什麼。

一道傳音忽然幽幽出現:“師兄。”

蘇酌從不知哪裡冒了出來,坐到了椅子上。

宮河身邊的鬼氣都炸了一下,壓低聲音問道:“為何師妹你當樑上君子這麼熟練?!”

“說得好像誰不熟練一樣。”蘇酌認真道,“我這幾年不是白歷練的。”

宮河:“……”

誰歷練之後是精通這些旁門左道?

哦,他們都是,那沒事了。

“終於想起我來了。”宮河慢吞吞走近,有些怨氣,“你們玩好玩的不帶我?”

“……之前還沒玩夠嗎?我們是來做任務的呀,哪有好玩的。”

蘇酌正色說道,“鬼域很快大亂了,到時在大典上見勢不對,師兄記得趕緊跑。”

有些話事關重大,只能當面說。

雖然那些遺老意念找茬是冤有頭債有主,劫天界小輩來看熱鬧不至於直接沒命,但六師兄的位置太高,不像是臥底,行事太囂張怕會被殃及了。

“又是你弄的亂子?”宮河嘴角抽了抽,心中已經不會意外了。

“當然不是我弄的。”蘇酌謙虛道,“我只是起了一點微小的作用。”

“微小的作用……”宮河滿目懷疑。

以他的經驗判斷,很難相信!

蘇酌又說道:“我聽說,大典上有少教主挑戰的環節。”

宮河:“嗯,打假賽。”

蘇酌:“師兄打算真打假打?”

宮河:“沒考慮好,到時見機行事吧。”

蘇酌:“無論如何總要自保,我剛弄到個好東西,師兄你抓緊時間煉化,能比鬼域聖子更強。”

“但考慮到鬼國建立不成了,那位置也沒必要爭。”蘇酌將一段小巧的骨骸交給他,鄭重道。

嚴格來說宮河控制的不是鬼氣,而是陰氣。

而這段骨骸中的陰氣,和師兄們之前在秘境中商業互吹時說的古聖之氣是一個等級,蘇酌也不能久拿,趁早送給宮河為好。

“好我一定……不對,我真是來臥底的,怎麼可能爭那麼顯眼的位置。”宮河把玩著骨骸,滿臉不在意。

蘇酌沉默了一下:“師兄,你如今的位置不顯眼嗎?”

宮河認真道:“這是一個意外,莫名就當上了。”

莫名其妙得到教主看重,打敗所有同輩,得到了太始教教眾的民心,再這樣臥底下去就要順利當上教主了。

不過因為蘇酌的提醒,宮少教主在鬼域的光輝前途很快會戛然而止,只能再風光一小段時間。

和六師兄告別後,蘇酌及時回到了永昌教的客棧駐地。

兩位師兄正在桌邊嗦粉。

“師妹這麼快回來了。”牧譽舟問道,“拌粉吃嗎?”

粉是涼拌的,聞著很香,蘇酌思考了一秒,想起正事:“先不吃了。師兄,我有事要說。”

“傳承如何了?”閻巍然問道。

“拿到了。”蘇酌先說結果,隨後才將自己這幾日在鬼域四處查探的收穫以及今天渾水摸魚闖地宮發生的事仔細說完了。

太古傳承更新和偶然獲得的新因果道則傳承也是一個大收穫,不過受制於傳承的保密性不能細說,暫且省略。

牧譽舟聽得筷子都放下了,和閻巍然面面相覷。

為何只是一小段他們用來商議吃什麼的時間,師妹就能幹出了這麼大的事?

不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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