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窮奇族並未與學宮合作,也沒有傳承外傳,不然應當讓它多瞭解下前輩的經驗。”

思考著,蘇酌有些遺憾,問道,“窮奇族的修煉功法你瞭解嗎?”

“這哪能不瞭解。”敖岱立刻道,“最熟悉他們的就是我們,當年我族老祖和窮奇老祖一戰多年,底牌都摸透了。”

“來,這些書送你。”

敖岱熱心地將長輩交給他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的窮奇功法轉送給了蘇酌,“一定要讓它好好學。”

“會的。”蘇酌微笑,非常滿意。

小灰盯著蘇酌手裡一疊書,有種不祥的預感。

蘇酌沒打算揠苗助長,小灰雖然偶爾說話,但年紀還小,不能讓一個幼崽像是學宮學生一樣埋頭苦學。

蘇酌打算自己先看看,瞭解一下這兩族的功法。

兩隻真龍離開後,小灰歪過頭湊到蘇酌手邊,深灰色的眼眸像是貓科動物一樣變得瞳孔圓溜溜,看起來剔透清澈,很是可愛。

蘇酌摸了摸它的腦袋:“繼續去玩吧。”

小灰鬆了一口氣,繼續去水池裡玩了。

它血脈中的傳承原本並不偏向水系,直到繼承了那龍祖傳承才多了一個特長。

特別擅長玩水。

除此之外,大多數東西它都用不上,好幾次它想現身展現實力也沒機會。

因為蘇酌自己就很能打,它隨便用下道則就能低調地體驗嘎嘎亂殺。

修煉都是這麼簡單的嗎?

蘇酌今天的課程已經上完了,接下來是自由時間。

同時拿到神獸與兇獸的功法,她好奇地看了幾本,感覺很有新鮮感。

次日,蘇酌見到了慕千秋。

她現在已經知道了慕千秋的地位,不過這位老師無論相貌還是性格都很溫和,像是鄰家大姐姐一樣,屬於不會給學生壓力的那種師長。

“我已有了解,你的成績很好,超出我的預料。”慕千秋微微笑道,“看信中說你要拿下幾榜魁首,這幾日還沒動手,是有什麼顧慮嗎?”

“我要拿下幾榜魁首?”蘇酌不解,“哪幾榜?”

“原來你不知道。”

慕千秋瞭然,“戰力榜有年齡限制,你暫時挑戰不了更高的,但是戰榜中的傾海榜你是可以挑戰的。”

“那傾海榜上的學生對戰經驗豐富,不是好應付的物件,而且年齡比你大,對於那魁首之位,你可以徐徐圖之。”

“除此之外還有萬族戰榜,這又是限制年紀的榜單,你可以去欺負那些小朋友……雖然有些異族年紀比你大,但是從成長程度上來說確實是小童的心智,你下手稍微輕點,別把他們欺負哭了。”慕千秋周到地囑咐。

蘇酌眨了眨眼:“我看過規則,新生似乎不能挑戰這兩個榜。”

“哦,那是保護新生的規定。”慕千秋溫柔道,“你不必在意,畢竟你不是作為新生入學的,修習的課程也有許多不是新生課。”

蘇酌恍然大悟:“怪不得我學著總覺得有點難。”

原來是忽略基礎直接上難度了。

“只是有點啊。”慕千秋沉默了一下,“其實是真挺難的,你若是想降低難度也可以隨時說。”

她一直關注,就是怕蘇酌跟不上課程,萬一被打擊到了也好及時調整。

結果發現自己白擔心了。

蘇酌覺得這樣學東西很有意思,不用降低難度。

慕千秋愈發遺憾,這學生簡直沒有缺點。

唯一不完美的地方就是她師父是洛蒼山,沒辦法搶過來自己教。

洛蒼山到底怎麼收的徒弟?

向老師告辭後,蘇酌立即去到了真武天的戰殿。

今天正好是戰殿開啟的日子,許多學生前來挑戰不同的榜單。

人影交錯,走入不同的殿堂。

蘇酌忽然覺得這場面有點熟悉,讓她想起了之前摸魚在對戰殿玩的經歷。

連千仞崖的模樣也有些像對戰殿裡的山崖。

從真武天也能看見千仞崖上的情景,蘇酌往那個方向看了一眼,正好看見了自己的名字刻在其中一列榜單的頂部。

蘇酌沒再多看,找到了合適的殿堂走進去。

上次是特殊情況,慕千秋藉助靈物開啟測試,沒讓她到這來。

她原本也以為自己沒有什麼可挑戰的了,一直沒有來過。

按照規定,新生有一些原始積分,挑戰失敗便會扣除一定量積分。

如果積分沒了,就要靠時間積累,短時間內不能挑戰。

像蘇酌上次那樣多次挑戰戰力榜,卻沒有消耗積分,反而為她積累了不少。

現在她可以大膽挑戰。

蘇酌掃了一眼傾海榜,從上往下看,前十名只有第一名在附近。

怎麼辦?

蘇酌指尖叩了叩木牌,思考了足足三秒,將木牌遞了出去:“我挑戰第一位。”

值守殿前的只有一名學生,聞言差點一激靈:“你認真的?”

“嗯。”

蘇酌十分真誠。

蘇酌的積分足夠,年輕學生直接替她申請了,同時也認出了她。

蘇酌。

果然是搞大事的。

蘇酌打量著殿內榜列上的名字,那第一名叫晉世清,她完全不瞭解。

問了下洛隨水,她才知道這人的年紀是二十歲。

“我也不太瞭解,似乎沒怎麼見過他。”傳訊玉牌中,洛隨水傳音,有些懷疑自己的記憶,“以前傾海榜也沒見過這名字啊,哪冒出來的?”

“哦,忘了你更喜歡打武修。”蘇酌反應過來。

洛隨水武脈修為更高,其實是個武修,或說是靈武雙修。

與蘇酌不同的是洛隨水心裡有所偏向,更喜歡用重劍。

為了糾正她偏科不愛修煉靈脈的習慣,去界域城時家族暫時沒收了她的重劍。

“他是個靈師。”過了一會兒,洛隨水又傳訊過來。

“好,我先去打了。”蘇酌聽見了殿前有人叫晉世清的名字。

蘇酌順著聲音看去,一位青年闊步邁進殿內,龍行虎步,氣宇軒昂,並不像個脆弱的靈師,有種凌厲的氣場。

但是一開口就破壞了氣質:“觀戰?不開觀戰,我那麼多底牌能隨便暴露嗎?”

晉世清將木牌拋給值守榜賽的學生,示意他隨便扣積分。

正常情況戰殿中的戰局是允許觀戰的,不過規則設定積分,自然也能用積分換取一些特殊待遇。

蘇酌估摸著他就算守位贏一場,扣完這積分也要虧本,以這打法習慣到底是怎麼賺積分的?

“還真是個小姑娘。”晉世清注意到蘇酌,略顯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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