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章 因果道則
“你運氣真好。”周玄青信了，“你以後就不用奮鬥爭名額了，沒事常來看看。”
“看內閣還是外閣？”蘇酌想起來問他。
周玄青沉默了一下：“看攝政王的心情吧，她在藏經閣你就看外閣，她不在你就溜進內閣看看。”
“藏經閣向來沒人看守，你別搞事違反規矩就行，不然陣法會把你扔出來。”
蘇酌好奇：“我怎麼知道攝政王在不在？”
周玄青：“陣法會把你踢出來的，你別硬闖就不會遇上她。”
蘇酌：“行。”
這幾乎相當於沒有限制。
“來都來了，要不帶你去吃吃宮宴？”周玄青突發奇想，“御廚的手藝極好，就算是我也找不到更正宗的了。”
“這方便嗎？”
“人多得很，吃一點又沒什麼。”
“我吃。”
蘇酌很捧場，反正來都來了，回學宮的飛舟還沒這麼快開。
從藏經閣到皇宮，周玄青抄了近路，走的不是正門。
進了皇宮，周玄青的相貌頓時變了，應當是皇宮裡有不允許易容的陣法在。
他這副模樣比易容後高調許多，不說話時有種一看就是皇親國戚的氣質，不過還是沒有蘇酌在藏經閣中看見的那位叫凜兒的女孩好看。
從御花園穿過，蘇酌看見一株巨大的古木，忽然覺得有點眼熟。
她拿出自己的魂杖對比了一下，似乎是同一種木質。
玄陰添魂木！
周玄青也注意到了：“喲，你這東西有點意思……”
“這是什麼？”蘇酌很好奇它原本的用途。
周玄青拿過魂杖看了眼，將它變成一隻沒手掌大的木劍：“小孩的玩意兒。”
“可以辟邪，寓意神鬼不侵……實際上沒這麼誇張，能打鬼倒是真的。”
周玄青將它變了幾個形態，還給蘇酌。
蘇酌拿著手裡的迷你木質長弓沉默了一下，居然被大師兄說中了？
原來大師兄說這東西能辟邪，是真透過現象看本質！
她還以為師兄在開嘲諷覺得沒用。
周玄青好奇道：“這東西誰給你的？我剛發現它正是園裡這棵玄陰添魂木的枯枝。”
“這古藥一群人伺候，落枝少得很，能拿它制玩具的人可不多。”
“宗門送的。”蘇酌說道，“具體哪來的我也不知道。”
周玄青：“你們宗門養孩子還挺用心。”
蘇酌無言，她總不能說自己從宗門寶庫裡一眼就挑中了這個兒童玩具，並且還挺喜歡。
這場慶典重在萬眾同樂，人員複雜，也有許多空位。
上席的大人物都離開了，周玄青一來，頓時有人圍上來套近乎。
蘇酌聽著他的傳音在空位上落座，不一會兒就有精細的餐食端上來，果然比飛舟上的味道好許多，而且具有南周仙朝的風格，為妖獸肉調味的香料很是獨特，吃完回味無窮。
蘇酌既來之即安之，反正沒人認識她，低調地成為了全場吃飯最認真的人。
過了一會兒，周玄青帶了一個女孩過來，蘇酌一眼就認出了她，心裡再次感慨好漂亮的小女孩。
意料之外的是殿堂內許多人，有人看周玄青，卻沒有一個人將目光放在女孩身上。
應當是有遮蔽他人注意力的法器，或是功法存在。
“你們應當認識了，這位就是凜兒。”
對蘇酌說完，周玄青又向凜兒介紹道，“這位是蘇酌蘇道友，以後她帶你去學宮玩，記得聽話。”
凜兒點點頭，看起來很乖巧，順從地坐到了蘇酌身邊的位置上：“姐姐，我們又見面了。”
“又見面了。”蘇酌笑了笑，問道，“你是自願上學的麼？”
“嗯。”
凜兒沒有一點勉強，蘇酌就相信了，看來像師兄那樣不喜歡上學的修士是特例。
看她們相處的不錯，周玄青放鬆道：“那你們就在皇城玩幾日吧，凜兒也不常出門，我找個皇城人帶你們玩？”
“我後天就要上課了。”蘇酌只有五天假期，為仙朝節日多放的五天和她這個非仙朝人沒有關係。
周玄青立刻出主意：“暫時入籍一下？就有假期了。”
蘇酌：“……”
蘇酌還沒打算為了假期做這麼離譜的事，雖然這在學宮中並非沒有先例，但還是沒有必要。
在宮宴上吃飽喝足，蘇酌又去了藏經閣。
“因果道則在內閣，有點遠。”凜兒拉著蘇酌在藏經閣裡行走，因為能夠操控陣法的緣故，她腳步從容，速度卻極快。
蘇酌不用神識只能看見所經之處一片模糊，顯然是空間已經扭曲了，無法直觀。
到了內閣之中，凜兒輕門熟路把她帶到一個書架前：“都在這了。”
蘇酌取下一本，無需用神識，光看文字就辨認出它久遠的年代感。
萬年以內的人族文字，蘇酌都是認得的，對於超綱的就很難說了。
小劍也不認識，層霄劍就更不用說了。
又看了幾本，年代都差不多。
“這些謄本有用嗎？”凜兒好奇問道。
蘇酌輕輕搖頭：“對我來說可能沒有，這道則有人看得懂嗎？”
凜兒不肯定道：“有的老祖應當看得懂，但無需看。”
“看來我要修幾門古文課了。”蘇酌沒想到自己和因果道則間最大的阻礙是考古能力。
“其實對我們有用的道則都在外閣了。”凜兒說道，“是攝政王說的，尋常時我也只看外面的功法。”
蘇酌有點好奇：“你看過多少功法？”
“很多。”女孩眨了眨眼，顯然自己也數不清。
“既然姐姐想看，就挑幾本拿走吧。”凜兒想了想，又道。
蘇酌沒想到看起來乖巧的凜兒會破壞攝政王的規矩：“不會違反規則被扔出去嗎？”
凜兒指了指自己腳下的陣法：“規則聽見了，不會扔我們的。”
雖然如此，蘇酌還是沒打算拿，而是直接用腦子記住。
凜兒有特權沒事，她在別人的地盤上還是要收斂點。
她一邊記，一邊看女孩穿梭在書架間，像摘菜一樣挑功法收進儲物空間。
藏經閣內很安靜，蘇酌很快背得入神，記憶速度越來越快。
雖然還是不能明白這些文字，但似乎從形態上找到規律了，今後未必不能學會。
忽然，蘇酌被凜兒拉了一把，兩人頓時來到了一個書架的側面。
蘇酌低眸看去，女孩伸出食指在嘴唇前比了比，示意她不要說話。
隨後凜兒偏過頭往一個方向看了眼，迅速收回目光。
她只暗示不能說話，沒說不能看，蘇酌就也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