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先離開，等我回來我就找你。”如今束手無策，顧攸也不想耽擱時間，他和林衫幾人道別。
雲山有法陣護山，他沒得到師父的門令，不能帶人回去，他會早去早回。
身上只有通訊器沒有手機，林衫將自己的電話號碼和住址寫給他。
“路上注意安全。”
謝謝說太多次，聽起來空洞無力，林衫也不說了，等以後有機會再好好感謝他吧。
“林衫姐，你和他之前認識嗎？”許穎總覺得顧攸對林衫姐更和善，溫柔。
哪怕他神色平靜，看起來差不多。
“沒有，今天第一次見面。”
許穎哦了一聲，換了個思路想，林衫姐第一次見他，但他可能不是第一次見林衫姐。
但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林衫姐身上的靈異怪事。
“我會找那位老闆問問情況的。”許穎開口。
但不一定能問出是誰讓他這麼做。
不過好歹是個方向，蛛絲馬跡也不能放過啊。
鍾悅羽點頭。
三人也沒有心情再玩什麼遊戲，直接和工作人員說結束。
換好衣服，鍾悅羽再三檢查她有沒有忘帶護身符，見她好好帶著，才安心地開車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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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天開始，鍾悅羽和許穎對林衫開啟了三百六十度保護措施。
哪怕去了學校，她們也請人守著她。
如今林衫出門，旁邊必定要有至少兩個人陪伴，鍾悅羽特別叮囑他們無論誰給林衫東西都要拒絕，拒絕不了他們就自己收下。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那些人都很喜歡這份工作，既輕鬆僱主給錢又大方，偶爾還能拿點小禮物。
就連陸思雨都被鍾悅羽給拜託到了。
林衫剛開始還有些不自在，但知道自己拒絕她們兩個肯定會擔心，於是努力忽視那種心情。
效果十分好，如今出門在外，她已經可以面不改色地接收四周陌生人好奇探究的目光了。
鍾叔叔和鍾阿姨被鍾悅羽的陣仗嚇了一跳，連夜給她們打電話問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三人沒敢說真話，只說林衫最近水逆，總是遇到一些小麻煩，她就請了幾個保鏢，沒什麼大事。
好說歹說兩位長輩才相信，叮囑她們注意安全。
他們出門在外，也沒法直接過去看看她們。
顧攸離開兩天後，林衫收到了他發來的資訊，還有寄過來的幾本玄術入門手冊，他專門挑了幾本防身和不同狀態鬼怪會有什麼特徵的書給她。
顧攸讓她放心看，他和師門徵詢過意見，這些師門都知道的，等她看完，學會了，他再給她帶其他的書。
林衫自此開啟了新世界的大門。
她有天賦，學得認真，又有顧攸遠端指點，進步是一日千里，已經能引靈，會一些簡單的咒語。
顧攸常說要是她在雲山，只怕早就被幾個師伯師叔搶去做弟子了，輪不到他師父。
花店的生意還是一如既往，但林衫的生活已經發生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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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衫看著溼漉漉站在面前請她幫忙的人，沉默了。
來人十五六歲左右，頭髮很長，黏在臉上，看不出長相，來來往往的客人和店員都看不見她。
她看著女鬼，能看出她身上沒有黑氣，說明她還沒有害過人。
她也帶著顧攸給的護身符，他說可保她不受陰氣入體，驅鬼避邪，但女鬼卻能接近她。
林衫讓陸思雨看店，自己到工作室去，女孩忙跟著她走，保鏢看她自己一個人也沒跟上去，四下無人，林衫才問她話。
“你想讓我幫你做什麼？”
“我想離開這裡，”女鬼歪頭想了想，“我在附近待很久了，身上好疼好難受，我想離開這裡，去輪迴。”
“你叫什麼名字？”
“我不知道我的名字。”
“你為什麼會來找我？”林衫比較好奇這個，她看起來並不認識她。
“你身上的氣息很平和，很吸引我，”女鬼解釋，“我不知道要去哪，在四周晃盪很久了，直到發現你，你能看見我，我就想著你肯定很特別，想請你幫忙。”
“只是吸引還是會讓你忍不住對我動手？”林衫警惕問道。
她一點都不想特別。
“不不不，”女鬼連連擺手，怕自己說晚一步就被丟出去，“是很溫暖的氣息，我沒想害你，真的。”
“我信你不想害我，但我想知道你說的氣息會不會使其他人來害我，你實話實說就好，我也好有準備。”林衫還是想知道。
“我不懂，對我來說不會，我只覺得待在你身邊會讓我很舒服。”女鬼想了想。
“那就好。”林衫放下心來。
至於幫忙，她如今剛學玄術，自己也是個半吊子，自保都不一定可以，如何能幫她呢？
林衫只好遠端呼叫師兄，因為聯絡多了，顧攸教導她也很耐心，兩人關係倒是親近了不少。
顧攸那邊很快就接了，他的聲音很好聽，“師妹，今天有什麼不會嗎？”
隱約能聽到旁邊有打鬥的聲音，還有人在喊加油，喊師兄，林衫猜應該是在他說過的演練場。
最近他們交談比較多，顧攸也會和她介紹雲山，說風景很好，下次帶她回去，她也認認路，有事自己搞不定就回去搖人。
“倒不是，是今天遇到了一個女孩子。”林衫將女鬼的事和他說了。
顧攸也不知道為何女鬼能接近她，還主動去找她幫忙。
又想起鍾悅羽說的故事，師叔也說轉世是真的，那女鬼會不會和前世的林衫有關聯呢？
“該怎樣讓她去輪迴呢？”林衫詢問。
“一般來說，不肯輪迴都是心願未了，她想輪迴卻還被留在世間，應該是執念太深，反而忘記了自己想做什麼。”
“等我，我收拾東西，現在過去，到時候我再和你一起看看情況。”
林衫看了眼女鬼，“好，你到了給我打電話。”
等她放下手機，一旁等著的女鬼期待地問，“怎麼樣？”
“師兄說會過來看情況，你等等，應該有辦法讓你。”
“好啊好啊，謝謝你，”女鬼鬆了口氣，又請求，“我今晚可以跟著你嗎？在你身邊真的好舒服，你放心，我會很好收住自己的鬼氣，不會影響你身體的，拜託拜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