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雙手合十，眼含期待。
林衫沒拒絕，好歹她也是學過玄術的人，但她把情況跟顧攸說明。
她看著溼漉漉的女鬼，問了顧攸方法，給她畫了幾件衣服燒過去。
女鬼高興極了，在屋子裡飄上飄下，連連說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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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衫衫，你今天感覺怎麼樣？有沒有什麼特殊情況？”鍾悅羽開始她的每日任務。
“我沒事，你放心，不過，你的聲音聽著怎麼這麼低沉，是遇到什麼事嗎？”林衫有些擔心道。
“攤上大事了!”鍾悅羽重重嘆氣，煩躁又無語道，“五一我們居然要去山上種樹。”
“明明要去的地方樹林茂密得很，植被根本沒受傷，但他們硬要去，我們據理力爭都沒辦法，說換個地方也不理我們。勞動節去勞動我不反對，但也不是這麼個勞動法。”
林衫聽前一句心中重重一跳，聽完才放鬆下來，嚇死人了。
“花錢都不認真花，去其他情況嚴重的地方，讓我砸錢我也願意啊，偏偏來這麼一遭，提出來的人有病吧，好煩哦，要不是為了學分，我直接就稱病不去了，哼！”
那就是沒得商量了，林衫一遍安慰一邊問，“要去幾天？”
“一天，但是要爬山，還要自己買樹苗。”鍾悅羽嘆氣，“我要晚點才能回家，你自己注意安全哦，別接別人送的東西。”
“好，”林衫忍俊不禁，她每天都要重複一遍最後一句，真是個擔憂的小管家婆，“辛苦啦，回來給你做好吃的。”
“嗯嗯，衫衫你最好了。”鍾悅羽沒告訴林衫她的擔憂。
她覺得這次植樹很蹊蹺，好吧，她現在看什麼都覺得有蹊蹺。
可能是鬼片看多了，茂密的樹林裡能發生的事很多，她怕林衫會被引過去，然後出事。
鍾悅羽依依不捨地掛掉電話後，就看到顧攸發來的資訊了。
她之前讓林衫和他說，如果他要來找人，記得說一聲，不然那些保鏢是不會讓他接近林衫的。
所以林衫和他加上之後，他也加了她。
顧攸說他已經辦好事情了，之後會一直陪在林衫身邊，讓她們放心。
鍾悅羽握著手機的手緊了緊，盯著那條資訊看，恨不得把它盯出一個洞來。
一直？
呸，話都不會說。
有她在，絕不可能!
心情正不好呢，看到這句有歧義的話，讓她安稍心的同時又咬牙切齒。
她忍不住想發訊息叮囑衫衫。
但又覺得他們倆現在還沒這個意思呢，她說這話反而點醒了他們，到時候她哭都沒地哭去。
鍾悅羽臉色變換來變換去，最後認命地放下手機。
算了，隨緣吧。
但如果顧攸招惹了衫衫，卻被師門制止，拋棄衫衫，害衫衫難過，她是不會放過他的。
顧攸尚且不知自己在鍾悅羽心裡已經是這般形象。
顧攸到了之後就去找林衫，這些天一直在聊，她的作息他差不多摸清楚了，應該剛好趕上她醒來。
他到門口後給林衫發訊息，她回的很快，說她剛起床，問他到哪裡了。
時間卡的正好，如他所料。
在門口三個字發過去後，等了幾十秒，門開了。
對上她驚訝的眼神，顧攸嘴角微揚，把手中的袋子往上提了提，“早上好，給你帶了早餐。”
林衫愣愣地側身，讓他進來。
關上門後，看了看在廚房裡忙碌的顧攸，又看看往遠處飄了飄，確保離她最近，且不在顧攸視線裡的女鬼，林衫陷入沉思。
只是簡單熱一下，顧攸很快就弄好了，擺盤裝好端給她，“趁熱吃吧，特地給你帶的，嚐嚐。”
“謝謝師兄。”
飄在後面的女鬼看著盤子裡五彩的糰子，垂涎不已。
想吃嚶嚶嚶。
他又往廚房走，端出來三份麵食。
顧攸把面放在桌子上，看向飄在房子角落數手指的女孩，“你也來吃。”
女鬼：嗯？嗯嗯嗯？？
“大、大師，你是說我嗎？我能吃？”她指了指自己，小心翼翼地問。
顧攸點頭，貼了一張符在凳子上，“你坐這裡，吃完我們再聊。”
“好的!謝謝大師!”女鬼兩眼放光。
顧攸友好的態度給了她不小的勇氣。
我一隻鬼居然能和抓鬼的天師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這真是不可思議!
好好吃，女鬼吃得淚眼汪汪，吃完都覺得身體有力氣了。
她真可愛，林衫想。
吃完東西，顧攸問女鬼一些問題，她很正常，靈魂也不強，根本看不出是千年鬼魂。
顧攸稍稍安心，又替她算了算身體的方位。
“在西南方。”
女孩的身體，在西南方。
顧攸眉頭微皺，“她的身體離這裡很遠，魂卻被禁錮在這裡，不太對勁。”
正當顧攸思索時，顧染打來電話，緊急呼叫他幫忙，“師兄救命！白吟林出現鬼王級惡靈，我一個人打不過。”
鬼王級惡靈？
“就來，堅持住，注意安全。”顧攸冷聲道。
林衫把車鑰匙給他，“師兄小心。”
“一起去。”顧攸從口袋拿出來一個拇指長的小葫蘆，將女鬼收進去溫養。
林衫身上有護身符，還有一些攻擊符，能自保，再加上鬼王在她身上留下的保護屏障，在不到無可奈何的地步，鬼是不會動她的，她跟著去也能學一些東西。
兩人爭分奪秒，好在白吟林離他們不遠，他們一下車，都能看到沖天的黑氣。
“往這邊走。”顧攸抓著她的手腕，兩人快速往林子深處趕，很快就見到顧染了。
他此時正被一群小鬼纏住，很多像細線一樣的黑氣纏繞著他，身上全是血，很狼狽。
顧攸拿出劍，將黑線斬斷。
“師兄。”顧染艱難道，顧攸點頭，給他餵了一顆藥，讓他好好休息。
那些小鬼見來了人，更興奮了，眼睛紅亮亮的，尖叫著想要撕了他們。
林衫回想著自己學的招式，拿著顧攸給的長劍在旁邊找了幾隻小鬼練手。
很快，顧攸就解決掉了它們。
“師弟，你怎麼樣？”
顧攸確認沒有遺漏，才蹲下檢視顧染的傷勢。
“還好，不嚴重。”顧攸鬆了口氣。
外傷不嚴重，但他被吸了陽氣，這段時間都會很難受。
顧染倒是看開，“好歹還有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