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的話像是堵在了喉嚨裡,穆恆言無論如何都沒辦法繼續再說下去了!

穆雲對他的戛然而止也有些疑惑,出聲問道。

“穆恆言,你怎麼了?”

穆恆言神色焦急,甚至用手比劃起來,但穆雲看不懂他的意思。

“你臉色很差,身體不舒服嗎?我幫你叫府醫來看看吧?”

穆恆言的面色突然有些絕望,然後放下了一直揮舞的手臂。

穆熙風是怎麼做到的?他明明沒有察覺到任何異常,卻被下了類似禁言咒一類的東西。

穆雲看著穆恆言難看的臉色,猜測道。

“你想告訴我一件事,但是現在卻被不知名的力量控制住無法說出來?”

穆恆言眼睛一亮,趕忙點頭。

“是關於什麼的事,可以說嗎?”

穆恆言張嘴試了試,卻發現只要他想說出穆熙風的名字,或者石頭、前哨站之類的詞就都會陷入無法發聲的狀態。

無奈,穆恆言只能衝穆雲搖了搖頭,示意自己半點相關訊息都提示不了。

“沒關係,你別急,我再嘗試猜一下。”

穆雲思索了一陣,突然語出驚人。

“這件事是不是和教你拳法的那個人有關?”

穆恆言瞪大了眼睛,真心覺得穆雲聰明的有點像怪物。

他從來了到現在幾乎可以說是一點資訊都沒透露出來,穆雲卻可以這麼快猜到和教自己拳法的人有關!

他的腦袋是怎麼長的?

穆雲被他震驚的眼神看得有點不好意思,解釋道。

“因為我們平時沒什麼交集,我只能從對你已知的一些事情來猜測。”

“看你的表情,要說的應該也不是什麼好事,而最近你身上發生的不算好的事情,我所知的就只有那個詭異的拳法了,所以我才會大膽地將兩件事聯絡在一起猜測。”

穆恆言真的開始有點佩服穆雲了,不光因為後者聰明的頭腦,更因為眼下他們既不處於比試場上,也沒有被其他任何人看到,即使在這樣的情況下穆雲對待自己依然是溫和有禮的,即使他的行為有些突然和奇怪,穆雲也沒有絲毫的不耐煩,反而陪他盡力猜測事情的真相。

“抱歉……”

穆雲露出意外的神色,不知道為什麼穆恆言會突然開始道歉。

“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說你是裝樣子,現在看來是我太心思太狹隘了,我向你道歉。”

穆雲微笑著拍了拍穆恆言的肩膀:“沒關係的,都過去了。”

“我們還是繼續來試試看,能不能把你想說的事情還原出來。”

穆恆言面色凝重地點了點頭,他現在更加希望能夠把穆熙風的陰謀告知給穆雲了。

穆雲摸著下巴,半是思索半是分析地說道。

“看你方才的表情,上一個問題我應該是猜中了,你要說的事和教你拳法的人有關。”

“但你既然選擇來找我,就說明這件事要麼是衝著我來的,要麼是衝穆家來的……對方甚至讓你口不能言,是生怕訊息走漏,看來所圖不小。”

“不對……你來找我可能也有另一層意思……教你拳法的那個人,我認識?”

穆恆言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

“看你這反應……我跟他還很熟?”

穆恆言快速點了兩下頭,突然全身一顫。

“噗……”

噴出的鮮血在空中撒過悽美的弧度,像是某種警告。

“咳、咳……”

穆恆言面露痛苦之色,咳嗽了起來,穆雲上去拍了拍他的背。

“你還是不要有太大的動作,你可以就用面部表情來回應我的猜測是否正確。”

穆雲將茶杯遞給穆恆言,後者喝過茶水後面色才緩和了些。

穆雲猜測,自己剛才的問題可能問到了關鍵,所以穆恆言的回應才會引起這麼猛烈的反噬。

不過穆恆言所中的術法也未免太過霸道,口不能言也就算了,肢體上的一些答覆居然也會引起反噬。

好在,問到這,穆雲的心中也已經有猜測了。

自己熟悉的人裡,能和穆恆言聯絡到一塊的,也只有同是出自三房的穆熙風了。

穆雲怕穆恆言的回應會再次被術法反噬,只好換了一種問法。

“那個人……是和煦的清風嗎?”

穆恆言眨了眨眼。

穆雲心頭一沉。

自黑袍人刺殺甄月的事件後,穆雲對穆熙風就一直抱有懷疑,但這麼久了,穆熙風在穆雲派出的人的暗中監視下,卻沒有露出絲毫破綻,甚至一度讓穆雲以為,自己懷疑錯了物件。

若不是習慣性的謹慎使然,穆雲可能早已將暗中監視的人手撤掉。

但是這麼久以來,穆雲從沒有收到過反饋說,穆熙風和穆恆言有什麼關係。

穆雲對成軒是絕對信任的,對成軒安排下去的人也有信心,不可能是因為安排的人實力不夠或者翫忽職守才導致這樣。

所以只能是穆恆言太善於這種潛藏了,在被監視的情況下還能做出這許多小動作,穆恆言的縝密程度遠遠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

雖然很快確認了目標人物,但接下來要猜測穆熙風要做什麼,難度就不是一般的大了。

穆雲先後嘗試了詢問穆恆言,穆熙風是不是要對某個人下手,主要是擔心穆熙風還會刺殺甄月。

得到了否定的答案後,穆雲內心鬆了口氣的同時,也感到失去了猜測的方向。

前幾個問題穆恆言的反應讓穆雲知道,穆熙風的陰謀應該不是針對具體的某個人。

可當他問穆恆言,穆熙風是不是要對付穆家時,穆恆言的反應又不明確,好像他也不確定穆熙風是不是要對穆家不利。

穆雲每次提問的間隔越來越長,穆恆言在一旁也越來越焦躁不安。

這種明明揣著答案卻不能直接說出來的感覺真是太難受了!

兩人一直坐到臨近中午,穆雲再次開口問道。

“你知道他的計劃具體的執行時間嗎?還是已經執行下去了?”

穆恆言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回應穆雲這個問題。

穆熙風原本是將石頭的事情交給他辦,但他思考再三後決定不做,穆熙風就說要把這件事交給別人,他不清楚會交給誰,也不清楚會在什麼時候做,更不知道那塊石頭最終會引來什麼後果。

仔細想想,其實除了見到一塊不祥的石頭外,對穆熙風的謀劃,他實際上一無所知。

穆雲見他略顯茫然的樣子,嘆了口氣,站起身道。

“到這個地步,我也已經很難猜到更具體的東西了。既然這件事他還沒有實施,我們不妨等大比結束後再來好好盤一盤。”

“這兩天我會增派人手,繼續盯著他的。”

穆恆言跟著起身,憂慮重重地道。

“可我擔心……他的目標就是大比。”

這只是穆恆言個人的猜測,所以他可以說出口。

因為之前穆熙風有說讓他儘早將石頭埋在前哨站,又是在大比即將開始的這個節骨眼兒上,看起來確實很像把目標時機定在了全城大比期間。

所以穆恆言昨晚才會勸他不要輕舉妄動,畢竟為了此次大比,翎淵城投入了超過四十名至尊級強者,為選手們保駕護航。

在這樣的力量下,穆恆言不認為穆熙風的謀劃能夠成功。

顯然穆雲也是這麼想的。

“如果他真要在大比時動手,或許也不用我們想著怎麼應對了。”

畢竟有那麼多至尊在,不會眼睜睜看著穆熙風翻起風浪的。

推測只能告一段落,穆恆言起身打算告辭,臨走前他還想提醒穆雲一番,防止穆熙風指使他人,但他剛要開口,心臟便是一陣絞痛。

無奈,穆恆言只能含糊說道:“你一定要盯緊一點……”

穆雲彷彿從他的話中想到了什麼,默默點了點頭。

穆恆言走後,穆雲叫來了成軒。

“軒哥,穆熙風那邊,多安排一些人手盯緊些,如果他這些天接觸了什麼人,也一併盯一下。”

成軒應好後轉頭去安排了。

可以想見穆熙風接下來的日子裡一定會面臨更大的監視壓力。

想到這,穆雲也稍稍放心了些許。

他打算等大比結束後,再去找母親詳細說一說,關於穆熙風的事情。

然而,彼時的兩位少年誰都沒有想到,敵人遠比他們所想的,要狡猾且強大的多。

……

自上次單明月召開全城大會,已經過去了七天。

今日,便是全城大比正式開始的日子!

幾乎是一大早,翎淵城各世家的隊伍就都出了城,走過了近林,來到了前哨站前,與古林外圍遙遙相望。

空曠的場地被臨時劃分為了三個區域,分別是參加大比的選手們所在的候場區,和八大世家家主一會兒要坐的高臺,以及觀眾區。

三十三個世家的家主今天大部分都來了,此刻都坐在觀眾區的前兩排。

還有一些參賽選手的親人朋友,或者乾脆是湊熱鬧的人,把觀眾區擠得滿滿登登,眼看放不下這麼多人,來得晚的就只能站在觀眾區外看了。

至於說負責保護選手的至尊們,卻並沒有出現在眾人眼前。

當時間來到巳時,八大世家的家主紛紛走上了高臺。坐著輪椅,腿上蓋著毛毯的吳相藺在其中極為惹眼。

單明月走到臺前,向等待的九十名選手們和幾乎半個翎淵城的觀眾們說道。

“歡迎大家來到本次全城大比的現場,經過七天的籌備,九十名參賽選手已經整裝待發,讓我們一同期待他們今天的精彩表現!”

觀眾席很配合地爆發出掌聲,單明月等人群的熱情稍微減退後,繼續說道。

“下面,由我來為大家進行本次大比的規則講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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