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青竹院是進還是不進,容袖原本不想來找不痛快,可晉離的病也有段時間了,現在也沒個訊息。

她提起裙襬,抬起左腳試探踏入院中,還沒等腳完全放下,忽有什麼東西飛來,容袖迅速收回腳,後退兩步。

地面上一排銀針齊齊刺在土中,僅有小半截露出地面,這人可真是狠啊,當真半點不留情面。

“是可忍孰不可忍,寇悠然,本宮可太給你臉,在我的公主府,豈能你胡作非為,敢對本宮下殺手。”

屋內並沒有任何聲音傳出來,也不見人影,容袖猜不透這銀針是從哪裡飛出來的。

她保持警惕,不再猶豫,大大方方踏進院中。果然,那銀針又似雨點般飛來。

容袖閃身避開,使輕功飛到竹門外,很是得意地往裡走去,這公主府裡,該為所欲為的人是她。

“寇悠然,你別太過分了,我是有事才過來找你的,要不然誰願意看到你這張臭臉。”

後者靜坐於窗前的竹榻上,姿態慵懶,面無表情地在翻閱書本。

見他半天不回話,容袖也沒了多少耐心,這人的脾氣怎就這麼臭,比楚川還讓人討厭。

她快步行到竹榻前,伸手奪走他手裡的書本。

寇悠然抬眼看來,那雙漂亮的眼裡,似乎藏著萬千根銀針,欲將她刺穿。

“滾。”他語氣含霜,冷不可言。

容袖咬了下唇,將手裡的書本狠狠扔到一邊。

“你跟我出去,到院中打一架。”她實在忍不了了。

寇悠然對她投來一個不理解的眼神,並沒答話。

“我真不知道你這人怎麼回事,既然這麼討厭我,索性今日就做個了結,你不是想殺我嗎?今天就給你個機會,我們一決高下。”

容袖沒有與他交過手,不知道他的底細,方才他放飛針的力度,還有上次打她的那一掌,她也猜出幾分,這個人高深莫測,但她也沒什麼好怕,大不了叫上幫手,好好揍他一頓。

寇悠然靜默,又不說話。容袖不再忍耐,伸手拽住對方的衣領,揮手就要去挑釁。

“不許打我哥哥。”

容袖聞聲停下手,鬆開寇悠然,將雙手抱在胸前,獨自立在一邊生氣。

寇芙蘭上前看了看她哥哥,又看了看容袖。

“你為什麼要欺負哥哥。”

“因為他欠揍。”她說的毫不猶豫,方才就算寇芙蘭不阻止,她那手也是打不下去的。

容袖覺得自已的脾氣其實算得上沉穩的,除了面對楚川容易發怒,現在面對這個人更是要成潑婦了。

寇芙蘭自然聽不懂她的意思,懵懵地看向靜坐在一旁的寇悠然。

“是哥哥不聽話嗎?那哥哥跟姐姐道歉。”寇悠然愕然,微蹙眉頭。

“小丫頭,你總算是知道護著我一回了,沒錯,就讓他跟我道歉。”她也是意想不到,寇芙蘭今天會向著自已,可別提心裡多得意了。

寇悠然自然不會道歉,只是冷冷看了她一眼,隨之起身離開竹榻,連寇芙蘭都不理會。

“你哥哥沒事吧。”容袖一口氣堵在胸口,上不上,下不下的。

“哥哥剛剛還好好的,姐姐來了他就這個樣子。”容袖無語至極,果真是針對她一人的。

從窗內看向院中,那如仙人般的人物正在院內翻動架子上晾曬的草藥,那麼的安靜祥和,好似周圍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容袖是有事而來,管他如何討厭,也必須上前去招惹。

她剛走了一步,手就被寇芙蘭拽住:“你做什麼。”容袖趕緊抽回手,怕又被咬。

對方笑顏如花:“你有好吃的嗎?我想吃糖,哥哥不讓我吃。”

容袖鬆了口氣,伸手在腰封處摸出兩顆糖果,這是她出門前帶在身上解饞的,給這丫頭吃也無妨。

寇芙蘭看到糖果眼睛都亮了,忙伸手接過,直往嘴裡塞去。

“哎,不行,你還沒剝開呢?”容袖把糖果從她手中奪回來,幫她剝去裹著的那層油紙,方才遞給她。

寇芙蘭笑笑接過,將糖放入嘴裡,香甜的味道在口中化開,她滿意地蹦到一邊玩去了。

此刻寇悠然坐在院外,在折騰那些草藥,容袖走到他身邊,看著他忙活。

“我是來問晉離病況的,你告訴我,我立馬就走。”她也不想待在這裡。

寇悠然擇草藥的手頓了下:“他不是病,是中毒,沒有解藥。”

他說的淡然,容袖卻感到晴天霹靂,整個人好似墜入萬丈深淵。

“你說什麼?中毒,他怎麼會中毒,這世間難道還有你解不了的毒?你莫要故意騙我。”她神色越來越慌亂。

“我不屑誆騙你,他體內的毒已有多年,是自幼所帶,若非這些年吃著補藥,根本不可能活到現在,眼下,他活不過兩年。”

難怪那日問到病情,晉離總是遮遮掩掩,原來他知道,自已中的是毒,就連以製毒冠絕天下的寇悠然也解不了。

“就沒有辦法了嗎?以你的本事,一定能想到辦法的,對嗎?你幫我救他,求你,求你了。”

她何時這樣低三下四過,只要能救晉離,這點尊嚴又能算什麼。若晉離有三長兩短,這跟要她的命有什麼區別。

寇悠然手握著草藥,如冰山般坐在桌案邊,一動不動。

他偏頭看向容袖,對上她蒙上水霧的雙眼,隨即又移開目光,莫名覺得心中不好受。

“他毒已入肺腑,無法清除,若有寒杖花製藥,雖不能解毒,也可延續其性命,若無意外,活至不惑之年不成問題。”

容袖似抓到救命稻草般歡喜,雙手抓緊著桌案邊。

“寒杖花是什麼,我去找,在哪裡可以找到,是什麼樣子。”

寇悠然垂眼,繼續擺弄草藥:“寒杖花是溪風格培養出的藥花,當年溪風谷被燒燬,無數珍貴藥材已全葬入火海,唯剩一株,在那個人手裡,你若能拿來,我就能為你製藥。”

“你是說楚川,他,怎麼又是他。”

寇悠然不否認,容袖閉眼無奈,這藥材怎會在他手上,他可比誰都希望晉離死,若知道自已要寒杖花是為救晉離,怎會放手。

“這是唯一的辦法嗎?”等了半晌,沒聽見對方回話,她已然知道答案。

轉身準備離開青竹院,又被寇芙蘭攔住了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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