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一身勁裝打扮,腰間繫著條暗灰色雲紋腰帶,烏黑的頭髮用銀冠束起,留出長長的馬尾,雙眼亮如星辰。

“長姐。”

見容袖來到他忙出門相迎,他在京城有自已的府邸,王叔王嬸偶爾入京就會住到此處來,容溪住在公主府中,也很少會來打擾他。

容袖將手裡的油紙傘遞給身邊的小廝,那小廝頓了下,最後還是伸手接了過去,一直拿在手中。

她拍了拍容舟的肩膀,掃去他肩上的雪片:“聽說你今日休沐,怎麼也不去公主府看看我,一個人在這裡豈不乏悶。”

他習慣了獨來獨往,長姐畢竟是女子,就算見著也不過是閒聊幾句,終歸是要回自已家的。

“我不去看長姐,長姐不也掛念著我嗎?這不就來了。”

屋子裡沒有生炭火,進來感覺比在外還要冷上幾分,容袖忍不住搓了搓雙手。

“阿舟,你屋裡怎麼也不生些炭火,怪冷的。”

容舟見她凍的指尖發紅,便給她倒了杯熱茶暖手,他不畏寒,所以從不在屋子裡生炭火。

“我不冷的,長姐若是不習慣,我這便去叫人把炭點上。”

他欲開口喚人,卻被容袖阻止:“不必了阿舟,我還有事,我跟你說幾句話就走。”

容舟這才知曉她不止是來看自已的:“長姐是有事要交代。”

這從早奔忙到晚的,等下還要進宮她沒有多餘的時間來敘舊。她看向在門口候著的小廝,開口道:“你進來吧。”

那小廝聞聲進屋,慢慢抬起了頭,自進府來他就一直埋低著頭,容舟也沒去注意他,此刻才看清他的容貌,頓感驚訝。

“你是,裴恆。”

容袖不知他們會認識,有些錯愕:“你認得他。”

容舟壓住心裡的激動,裴恆是敵軍,北宣人恨不得將他除之而後快,不明白容袖為何把人帶了過來。

“當年我與伯父在邊界時,見過一兩面,有些印象,他怎麼會在這。”

“阿舟,這些我以後再與你細說,長姐還有很多事情要去處理,你幫我件事。”

見她帶裴恆過來,他已然知道事情不簡單,可無論如何他都願意去做。

容袖壓低了聲音:“他是來救若煙的,你想法子讓他混進天牢把人帶走。”

他不明白長姐為什麼要這麼做,但知道她這麼做一定有她的道理,想也沒想就答應了。

“嗯,我一定做好。”

容袖哭笑不得:“你問都不問就答應,難道不怕我通敵賣國,獨自把持北宣朝政。”

後者咧嘴一笑,如驕陽般燦爛:“我相信長姐,你很勇敢,也很辛苦,我為能幫到你而感到驕傲。”

容袖倍感欣慰,王叔王嬸心胸狹隘,善妒又自私,可容溪和容舟卻如出淤泥而來的蓮花。

當年父親跟著先帝起義,容家上下誠惶誠恐,對她一家避之不及。王嬸更是要與之斷絕關係,小小的容舟卻緊緊的拉著伯父的大手,說伯父做什麼都很厲害。

好在父親不負所望,凱旋而歸,容家從此平步青雲,享盡了這世間的無尚榮華。

她起身理了理無意翻出來的袖口:“那我就先走了,你記得小心為上。”

容舟送她出門去:“沒幾日就過年了,等長姐忙完,我也去公主府中同溪兒一起,陪著長姐過年。”

往年他們都會回封地陪父母,今年實在不忍容袖獨自一人,就想著去陪她。

前段時間有人大鬧公主府,他也是清楚的,可奈何自已無能為力,為幫不到她而愧疚。

容袖明亮的眸中現出了微光:“好,我求之不得。”

。。。

整個皇宮已進入一片銀裝素裹中,琉璃瓦片上堆積著一層厚厚的白雪。

澤恩宮內,楚川坐於書案後扶額揉著眉心,桌案上堆著幾摞奏摺,看著很是苦惱。

他聽到有人進了殿內,並沒有抬頭看向來人,繼續捏著眉心發愁。

“朕現在誰也不想見,出去。”他聲音沙啞,低沉,帶著幾分疲倦。

容袖自然不會出去,但也沒發聲,緩步朝他踱去,立在他的書案前,靜靜地看著他。

“陛下傷勢可有好轉。”

嬌聲入耳,楚川略帶懷疑地抬頭看向她,還當真是心裡想的那人。

“你怎麼會來。”

他身上穿著的玄色衣袍理的整整齊齊,容袖也看不出他傷勢是否好透了,看臉色倒是沒什麼不好的,就是透著些倦意,許是沒能好好休息。

她挑了挑眉梢:“快過年了,來給你送禮。”

楚川冷笑:“哦,是嗎?朕很期待長寧公主的禮物。”

他這副模樣,看來是還不知道她已經扣押了錦歡的事情。

容袖唇角帶著淺笑,往他跟前湊了湊,輕輕吐出兩個字:“錦歡。”

她說完就站直了身子,睨視著他表情的變換,看著他那一動不動的眼神,忽冷忽熱,也猜不透他有沒有動怒。

“你想要什麼。”語氣帶著無奈,果然是讓容袖猜中了,他現在還舍不掉錦歡。

“我要寇芙蘭。”她也不拐彎抹角,本就是為此事而來的。

楚川眸中閃過凌厲,臉色冷沉:“朕若不願呢?”

“那我就殺了錦歡。”她毫無猶豫地回答,如若不能用錦歡換出寇芙蘭,留下錦歡只會成為她的絆腳石。

“呵。”他情緒沒有多大的波動,依舊是冷哼。

楚川:“看來當初朕把寇悠然送到你府上,還真是做錯了。”

送寇悠然去公主府,自然是去給容袖添麻煩的,一旦將寇芙蘭放出去,那寇悠然就當真會為容袖所用了。

“所以你是後悔了嗎?陛下。”她是有幾分得意的。

楚川站了起來,與她對視:“公主既然想要人那朕給你便是,但護不護得住,就看公主的了。”

“這不用你操心,你把人交給我就行。”容袖明白他話裡的意思,既然寇悠然不能為他所用,他就會除之以絕後患。

楚川抿唇意味深長地笑笑,隨之移開在她身上的目光,轉身往殿外走去。

容袖站在原地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直到楚川回頭看來,她才反應過來,他這是要親自帶她去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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