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袖莫名其妙地被他帶到了他的寢宮,往一睹厚重的牆面而去。

她對此處記憶猶深,這是通往那密室的暗道,難道寇芙蘭關在裡面,可細想來又覺得不可能。

楚川開啟了暗道,事先走了進去,容袖心裡不解可也是跟了上去,這人也不可能把她怎麼樣,沒什麼好擔心的。

進了暗道之中,石門立即閉合,隨之而來的便是熟悉的神秘感。容袖忽然想到了什麼,忙抬手捂住口鼻。

楚川回身看來:“你作甚。”

“這裡面有毒氣,你不知道嗎?”她上次就是在密室裡中毒的,好容易才解了毒,她可不想再受那份罪,誰知道寇悠然會不會救她第二次。

“手放下來。”楚川沉著臉說。

容袖搖搖頭,死活不肯。

楚川直接上手,扯下她捂住口鼻的手,順勢塞了顆藥丸進她嘴裡,隨後又轉身朝暗道深處走去。

藥丸略帶苦味,好在她還能接受,已然猜到這是解藥。

來到熟悉的密室,容袖巡視著四周,並未發現異常。

只見楚川移開一方木架,找出了隱藏甚好的機關,將其開啟。

裡面又是間寬敞的密室,大概有一座小院般大小,兩人一前一後走了進去。

地宮內佈置齊全,應有盡有,像是個與世隔絕的完美地界。

角落裡,一名約莫十五六歲的小姑娘正在盪鞦韆,見他們進來便滿心歡喜的奔了過來。

小姑娘拉著楚川寬大的衣袖,開心地蹦了起來:“楚川哥哥,你又來找我玩了嗎?你這次給我帶什麼好吃的了。”

楚川難得露出笑顏,寵溺地撫著她的腦袋:“哥哥這次來得急,沒給你帶,讓這位姐姐帶你出去吃好不好。”

容袖這才知,這小姑娘就是寇芙蘭,她竟會這般喜歡楚川,這與她所想的實在反差太大。

寇芙蘭看了眼容袖,似乎有些生氣,扯著楚川的衣袖鬧起了脾氣:“我不要,我不要,你不給我好吃的我哪也不去。”

說著,她就哭了起來,哭聲響徹地宮,眼淚更如斷了線的珍珠般嘩嘩直下,容袖似乎發現了她有些不對勁。

楚川明顯無可奈何,看了眼容袖。

她也是不知所措,只得試探性的去跟寇芙蘭說話。

“我家裡有很多好吃的,我帶你去吃,想吃什麼都可以,好不好。”

寇芙蘭竟當真停下了哭聲,抬手用衣袖抹去臉上的眼淚,抬腳朝容袖靠近。

她圍著容袖轉了一圈,隨後站在她的身前,她眼中帶著水氣,一滴淚珠還掛在眼角,可愛又靈動。

容袖也不知道她此番何意,也只能什麼都不做。忽然,寇芙蘭抓起她的手腕,一口咬了下去。

“嗯...”

容袖疼得忍不住哼出聲,楚川著實也沒料到她會突然咬人,忙把人拉開。

寇芙蘭越咬越緊,任楚川如何她也不願意鬆口,無奈之下只能出手打在她的後頸,把她打暈過去。

他沒去理會倒在地上的寇芙蘭,而是握起容袖被咬的右手,見她手腕之處被咬出了深深的齒痕,哪怕是隔著衣物,仍然漫出了血珠。

“我沒事。”她額頭已經痛出了細汗,說不痛是假的,自然是撕心般的痛。

楚川欲去觸碰她的傷口,容袖快速收回了手,蹲下身去看地上的寇芙蘭。

她試圖想把人抱起,楚川卻是搶先了一步,提前把人打橫抱在懷中,往地宮外走去。

容袖也跟了上去,見楚川在密室裡停了下來,自已也立即駐足。

“怎麼了。”她問道。

“最邊上的那個架子放著她的藥,你去拿上帶出去。”

容袖哦了一聲便去拿藥,但那架子上藥瓶過多,且每瓶長的都差不多她也分不清,眼看楚川已經抱著人出去,她忙從旁邊拿了個籃子,一股腦把架子上的藥瓶全帶走。

出了密室,見楚川抱著人在等她。容袖跨了出來,走到他身邊。

“你現在走嗎?”他冷聲說著。

容袖略疑惑,不走,能留下幹嘛:“你叫人幫我帶她出去,還是我自已來。”

她是練武之人,抱一個小姑娘自然不在話下,大不了出了他的寢宮,再找個宮人搭手就是。

楚川不再說話,抱著人又走了。容袖在身後,提著滿籃子的藥瓶,走起路來叮噹作響。

直到把人送上容袖的馬車上,楚川才回過身來看著容袖。

“辛苦陛下了,我就先回去了。”

容袖剛準備踏上馬車,就被他拉住了手腕,似乎是碰到了傷口,她不禁哼了聲。

楚川忙移開手,翻開她的衣袖檢視,見她裡層白色的衣衫袖口已經染了血,現在看那傷口,說是觸目驚心也不為過。

“讓太醫包紮了再走。”

“不必了。”她試圖收回手。

後者緊握著不放:“朕說包紮了再走。”

容袖有些不耐煩,奮力推了他一把,後者卻不受力被推的退了幾步,他似很痛苦,抬起右手扶在肩旁處,眉頭緊鎖。

“對不起,我忘了,你身上有傷。”她略感愧疚,也不知說些什麼好,猶豫片刻還是踏上了馬車。

她看著手中的藥籃,又回頭:“我不知哪一瓶是,所以都拿上了。”

楚川恢復了板正的面孔,掃了眼那些亂七八糟的藥瓶:“寇悠然知道。”

說完,他頭也不回的走了,容袖看著他遠去的高大身影,雪天之下,他周身滿是孤寂,忽然覺得他似乎是哪裡變了。

。。

晉離早早就在外守候了,見她回來懸著的心算是放了下來。

他照舊伸手去扶她下車,容袖看著眼前修長漂亮的玉手,突然有了猶豫。

她輕輕抓住了他的手,與之十指相扣,避免他不小心觸碰到她的手腕。

晉離唇角帶笑:“怎麼樣,順利嗎?”

“很好,沒什麼事。”其實是有的,但她不知道怎麼去說。

她派了人去把寇芙蘭帶去了青竹院,連帶著那籃亂七八糟的藥瓶一起送去。

晉離捏了下她蔥白的手:“冷嗎?”

“不冷。”她只覺手腕上的傷口此刻又痛又辣。

“那個,寇芙蘭也帶回來了,你去叫人把錦歡放回去吧,我也去趟青竹院。”

晉離總覺得她有什麼話沒說:“嗯,那我過會兒去找你用膳,如何。”

她擔心晉離會知道她受傷,但又不願意拒絕他:“好,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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