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袖只覺時間度日如年,遲遲不見光明。

又過了不知多久,是船隻靠岸的聲音,她們再次被扶起,在帶領下一步步走到岸邊。

“可以了。”眼上的布罩被揭下,雖是在夜間,也覺得如白日般明亮。

她巡視四周,周圍多了許多跟他們一樣被帶過來的人,個個穿著打扮華麗,顯貴非常。

再觀察地勢,發現他們竟處於一座孤島之上,而帶他們前來的那艘大船已經遠去。

島嶼上有高樓拔地而起,燈火通明,建造華麗似王宮。

柳長風又將她攬入懷中,跟著眾人走進高樓之內。

樓中燈光絢麗,歌舞昇平,隨處可見雙人相擁,飲酒作樂,場面極極香豔。

容袖埋地下頭,不想再看到這些汙穢場面,這不是煙花之地嗎?為何弄的這樣神秘。

柳長風攬著她坐到一個還算安靜的位置上,毫不避諱地欣賞他人尋.歡作樂。

他把容袖拉到身邊,讓她坐在自已的腿上,環住她的纖腰,讓她整個人附在自已懷中。

“你又想做什麼。”她眼中續上怒意。

“大家都這麼做。”他挑眉。

容袖伸手移到他的腰上,又狠狠擰下去。他這次沒有大叫,而是忍了下來,抱著容袖的手用了幾分力,死咬著唇。

“夠了。”他憋出兩個字。

容袖也怕他等下叫出來引人注目,便適可而止。鬆開的那一刻,柳長風大大鬆了口氣。

他換了個姿勢,讓容袖坐正,看向熱鬧的場內。

“你看可有熟人。”

聽了他的話,容袖眼神一一掃過現場的人,確有不少京都官宦面孔。

京都什麼樣的消遣之地沒有,何須遠道而來。

許久過後,廳內歌舞驟停,舞池內走上一名中年男子,他唇上留著兩道鬍鬚,面頰消瘦,眼睛明亮,看著很是精明。

“各位貴人,今日歌舞就到此結束,接下來便是大家期待已久的環節了。”

說完,他拍拍手,便見兩壯漢押著個柔弱女子上了舞池中間。

那女子身著薄紗衣裙,身上白雪般的肌膚若隱若現。她雙眸含淚,五官秀美,是難得的出挑相貌。

“這美人乃是自京都而來,是富貴人家的大家閨秀,膚白貌美,可是難得的尤物,喜歡的貴人們,下手可得快些了,起價一百兩黃金。”

那中年男子淡然介紹道,明顯做這事就是家常便飯。

容袖看向身旁的柳長風,眼中滿是不可置信,這些人竟當眾販賣良家女子。

那女子眼中含淚,神色不安,分明是被逼迫的,這地方只怕不止是煙花之地那麼簡單。

“我出兩百兩。”一男子舉手說道。

這美人看著柔弱無骨,這若抱入懷中那是何等的滋味啊:“我出五百兩。”

“我也喜歡,這若能一親芳澤,豈非欲仙欲死,我出六百兩。”

更多的汙言穢語傳入耳中,容袖捏緊了雙手,恨不得自已是個聾子。

“別急,別急萬一後面還有更好的呢?”

臺下有人說著,便有人開始附和。

那中年男子道:“六百兩黃金,還有人加價嗎?沒有的話,那這美人就是這位爺的了。”

全場再無人說話,他立即一錘定音。

“恭喜這位爺,這美人是您的了,隨您處置。”

得手的那男子,長的肥頭大耳,渾身上下散發著讓人厭惡的氣息。

見那女子被送到自已的身前,他飢不擇食地就想伸手去撫摸那女子的面頰。

“不要。”那女子躲避。

那人突然一巴掌打在那女子臉上,下手極重,引得全場注視。

“竟敢反抗,我看你是活膩了,我花六百兩黃金買你幹什麼的。”

那女子倒在地上,嘴角溢位血絲,身上的薄紗裙在爭執下也散開,露出一片潔白。

容袖再坐不住,欲起身去阻止,卻被柳長風按住。

“不可衝動,以免打草驚蛇,我們兩個人都將脫不了身。”

她無法,只得忍下。

那男子此刻春心蕩漾,慢慢朝那女子靠近。

那女子萬念俱灰,猛然起身往旁邊的柱子上撞去,立即血濺當場。

眾人一驚過後又恢復正常,好像習以為常。

“真是掃興。”那人不悅地坐回位置上。而那女子的屍體也很快就被收拾乾淨。

接下來幾番,又有幾名女子被起價叫賣。

容袖想要上前,均被柳長風阻止,最後索性拉著她離開,帶到一間廂房內。

“你為何總攔著我,他們乾的是人事嗎?”她語氣憤怒,可也儘量壓低了聲音。

“我們現在身處狼窩,你若貿然阻止,我們很可能就交代在這裡了。”

容袖從未見過這種場面,她向來都是以權勢壓制他人的,人人對她皆是敬畏。

可這裡不是京都,就算她揭露身份,也不見得這些人會害怕,沒準還會對她下死手。

“難道就這樣任由他們為所欲為嗎?他們之中有那麼多的朝廷貴胄,平日食用朝廷俸祿,私下竟做這等無恥下流之事。”

“難道公主不好奇,他們一年幾百兩的俸祿,為何能夠隨手一擲千金嗎?”

她略有思索,已然明白此處的水到底有多深,來到這裡的每一個人,都非善類,表面明月清風,私下不知道做了多少見不得人的勾當。

“那我們怎麼辦。”她小聲道,問完又覺得自已莫名其妙,竟會相信這人會有主意。

“只怕要上演的不止是這些戲碼,接下來可能還有。”

兩人對視一眼,神色複雜。

這一夜,容袖在床上翻來覆去,無法入眠。躺在地上的柳長風怔怔的看向她,有點羨慕她有大床睡卻不好好休息。

“公主,先休息吧。”

容袖不答話,平躺著看向頭頂的床帳。北宣王朝名義上是有兩位君主治國,可在他們眼睛看不到的地方,竟有著這些骯髒不堪的秘密。

她與楚川兩個人斗的你死我活,卻忽略了朝廷這幫兩面三刀的小人。

“你怎麼發現有這地方的。”容袖問,因為怕人聽見,她聲音很小。

“公主可還記得巧娘。”柳長風回答。

“自然記得,這有關聯嗎?”事情過去不久,她如何會忘記。

“巧孃的夫君也曾到過此處。”他淡然回答。

“你說什麼。”容袖從床上起身。

據她所知,巧孃家境貧寒,僅靠夫君做工養活。

來這裡的人可為一個女人而擲千金,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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