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著一張臉回到後園,大好的心情被攪的完全沒了興致。

在亭子裡等候的幾人見她回來,一股腦全上來圍著她轉。

“公主,你還好嗎?”林蕭問。

“姐姐。”容溪聲音很小。

“長姐可要我幫忙。”容舟很是心急。

“怎麼,公主又不開心了。”晉離唇邊帶著淺笑,這張臉,跟剛剛那張臉比起,簡直如炭火般炙熱。

她是很不開心,自行踱到桌邊坐下:“來繼續。”

眾人一臉懵,面面相覷。

不讓靠近,她不去便是,這惹不起,還躲不起了,待他治好了晉離的病,一定立即將他趕出公主府。

熱鬧幾天後,大家也就回歸正常,各司其職。

容袖安排晉離去往青竹院,讓寇悠然為他治病,而她則是在規劃重建東來閣的事情。

東來閣,工程巨大,當年父親親自監製到完工,整整用了兩年,耗費人力財力無數,光工人就數萬人,可見其難度。

這是容家在京都最大的產業,也是父親當年送給她的禮物,她必須讓其重現輝煌。

此事需找到一個合適的人,做起來才能事半功倍,然而,最合適的人便是工部尚書,柳秋浦。

她叫人備了馬車,親自去往柳府。

當年東來閣建造,就是工部尚書接手策劃的,重建起來自然會得心應手。

到了柳府,辛夷上前去向柳府下人通報身份,很快就有人前來接應,把她們帶到客廳去。

柳長風奔了上來:“公主殿下,新年過的開心嗎?”

他穿著初見時的那件淡粉衣袍,打扮的十分耀眼,額間佩戴著條同色的抹額,上方還鑲嵌著顆圓潤的白玉石,左耳上戴著紅瑪瑙耳飾。

容袖見來者是他,便沒了多少耐心。

“本宮開心與否不重要,柳大人看起來倒很是開心。”

他笑了笑,美得如同盛開的鮮花,十分惹眼,帶著魅惑,卻完全沒有半分女子的陰柔。

“微臣是看到公主殿下來了才這樣開心的,公主是特意來找我的嗎?”

容袖無奈搖頭,她現在已經很習慣柳長風的作風了,是打也不想打,罵也沒興趣了。

“本宮是來找尚書大人的。”她抬起茶盞,輕抿了口茶水。

“啊,是找我爹的,不是找我。”他斂下笑意,看起來很是失望。

容袖莫名覺得有些好笑,險些被茶水嗆著。“尚書大人不在嗎?怎麼就你一個人?”

他癟了下嘴:“我爹說他看到我就心煩,和我妹妹出去透氣去了。”

身旁站著的辛夷忍不住笑出了聲,容袖也是忍俊不禁。

柳長風朝辛夷看去,頓時眼前一亮:“公主殿下,你這丫頭長的好生水靈,白白淨淨的漂亮極了。”

他說著便朝辛夷靠近,辛夷收住臉上的笑容,移開了兩步。

“你又想找打嗎?那可是本宮的人,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改掉你這臭德行。”她語氣明顯不滿。

柳長風立即站好,乖巧起來:“微臣不敢。”

不敢,他可比誰都勇敢。

廳外有兩個身影快步走了過來,到容袖身邊,立即屈膝行禮。

“微臣不知公主駕到,未曾遠迎。”

“臣女見過公主殿下。”

容袖在見到二人時,忽然失神,眼神鎖定在那女子身上,覺得很是眼熟

“柳大人無須多禮,平身吧。”

她收回思緒,唇邊帶出一抹微笑:“本宮此番前來是有任務交予尚書大人的。”

柳秋浦很是謙卑:“公主請講。”

容袖語氣平和:“當年東來閣是由大人所建的吧,本宮現欲將其重建,思來想去,覺得此重任交予柳大人再合適不過了。”

柳秋浦見她態度溫順,自然也是願意效勞:“微臣定不負公主重託,必定將東來閣建好。”

容袖滿意地笑了笑,轉而看向他身旁的女子:“這位便是令嬡吧,本宮瞧著似乎有些眼熟呢?”

“正是家中小女,柳上月,她平日都在宮中伺候陛下,今日回府省親,許是公主在宮中偶然見過,便覺得眼熟。”

柳上月朝容袖微笑,柳眉鳳眼,雙眼深邃,鼻樑立體,頗有幾分異地美人之色。

柳秋浦前夫人自西域而來,他的子女有這姿容也不奇怪,容袖覺得,這兄妹二人美是美,可沒有半點相像。

楚川后宮之中總共就三個妃嬪,一個是皇后,另一個便是這柳上月,還有一人是商太師之女,商陸。

皇后她是見過幾面,可這兩位只有耳聞,未曾見過。

“既如此,那本宮就不打攪柳大人家人團聚了。”她說著起身便朝大廳外而去。

“微臣恭送公主殿下。”柳秋浦對遠去的身影拱手行禮。

柳長風百無聊賴地坐到容袖方才坐過的太師椅上,很是悠閒:“這人都走了有什麼好拜的,她又看不見。”

柳秋浦的鬍子都快被氣飛起來了,一臉恨鐵不成鋼

“你看看你這副花枝招展的樣子,我這張老臉都快讓你丟盡了。”柳上月給他端了茶水,讓他順順氣。

“長風,你又惹父親不高興了。”

“我哪裡惹他不高興了,是他自已整天管不住脾氣,看到什麼都想生氣,我這般貌美如花的,花枝招展些怎麼了,不知他整日在意那些虛禮做什麼。”

柳秋浦雙眼瞪著,拿起茶盞就朝他頭上砸去,氣紅了臉:“你個逆子。”

柳長風利索地避開,茶盞在地上碎了一地,好像知道他還會動手似的,他麻溜地從太師椅上彈了起來,腳底抹油般逃了出去。

後面的柳秋浦氣的都罵不出話來了,柳上月只得盡力安慰。

容袖剛要踏上馬車,手腕卻突然被人抓住,拽著她在路上奔跑。

“你做什麼,快放開我。”

他不放手,繼續帶著她跑在街道之中。容袖也無奈,只得任由他拉著。

柳長風帶著她來到一名馬販身旁,掏出一塊金子拋給那馬販:“你這匹馬小爺要了,錢不用找了。”

那馬販聞言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連連道謝:“謝謝,謝謝這位大爺。”

他臉色一沉:“是小爺,誰是你大爺,我如此的英俊瀟灑,別給我叫老了。”

馬販立即改口:“是是是,小爺,小爺。”

容袖白眼都快翻出來了,不明白他要鬧哪出。

他翻身上馬,從上往下看向容袖,對她伸出了手欲拉她上馬。

“你要帶我去哪兒。”

“去了不就知道了。”他臉上帶著盈盈笑意。

容袖自然不會跟他去,更不會跟他同乘一匹馬:“你自已去吧,我還有事。”

說完,她就準備離開,還沒抬腳,整個人就被柳長風提起,隨之便落在了馬背上,坐在他的身前。

“你敢對本宮無禮,柳長風,你找死。”

柳長風一手握緊韁繩,一手揚起馬鞭,策馬奔跑,直朝城門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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