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與晉離互許終身,卻事先對他人動心,玷汙了感情,怎能輕易釋懷。

楚川扶在她雙臂上的手緊了緊,有些惱怒:“你就這麼篤定的說未必選擇我?就不能好好想想再說嗎?這些話,我何止是不喜歡聽,真恨不得你是個啞的。”

容袖雙臂被他掐的生疼,不自在地掙脫了下:“我未曾允諾你什麼,也不向你索求什麼,自然有選擇的權力,其實我也想跟你商討件事,便是要你去了我的皇貴妃之位,恢復我長寧公主的身份。”

楚川臉色一沉:“容袖,你要氣死我?”

“我不甘願做你身後的女人,我也有自已的路要走,一旦我做了你的妃子,就無法迴歸朝堂,無法掌管容家,我父親重擔加身,我理應為他分憂,我不想留在後宮,做只被你養在籠裡的金絲雀。”

這話她說了無數次,心境雖有了變化,可理想不會改變。

楚川抬手輕撫上她的臉龐,指腹輕劃她的肌膚,眼裡帶著幾分痛惜:“你怎就不明白,我從未把你當作金絲雀,你為何總低估自已在我心裡的分量,不過是自由罷了,我答應你,日後你做什麼我都不會阻攔,別說步入朝堂,哪怕你要我的皇位,也都給你。”

他句句肺腑,真誠炙熱。曾以為他心中只有至高無上的權力,眼下才知,他亦有七情六慾,是個普通人。

“你不該如此的,帝王不該多情,不能任性妄為,再喜歡,也需剋制,你以前做的很好。”

容袖感動於他的愛慕,可他是北宣的皇帝,是百姓的敬仰,怎能輕易將皇位拱手讓人。

楚川無奈傾訴:“可我這個皇帝,卻留不住你。”

“我何以值得,我什麼都給不了你。”她垂眼,沒有去看他的眼睛,怕自已會控制不住心疼。

男人指尖卷著她耳邊的碎髮,仔細攏到耳後,溫柔繾綣。

“我說你值得,你便值得,我想要的,你能給,不過是你不願罷了,你不想留在我身邊,我不敢強求,怕你又將我拒之千里,我只能屈服,放你自由。”

他翻雲覆雨,靠自已一步步掌控權力,年少登基,權勢能信手拈來,卻拿眼前的女人沒有任何辦法。

容袖也不知說什麼好:“謝謝你。”

這三個字太過蒼白,明顯無法回饋他的感情。

楚川不禁冷笑:“你真的很不會說話,就不能說點好聽的哄哄我。”

容袖抬頭望他,醞釀片刻:“...說不...出口。”

她會哄晉離,可為何對他偏生說不出甜言蜜語。

楚川無語,抬手勾起她的下巴:“我昏睡時,你不是說的挺好。”

容袖揮開他的手:“我沒跟你算賬,你倒還好意思提,我就該讓你毒死,還巴巴的要容舟去接寇悠然過來。”

他笑了笑:“你捨不得。”

這人看著不解風情,說起情話卻如此深情纏綿,不得不承認,她是喜歡聽的。

“楚川.…..”

“嗯~”

“你與寇悠然究竟有何淵源。”她實在好奇,可又不敢問寇悠然,就只能問他了。

他眸光微滯,將身前女人往身前扯了扯:“他是我表哥。”

容袖瞳孔驟縮,懷疑自已是不是聽錯了:“你...你說什麼?”

這是她聽過最驚為天人,此生最震撼人心的事情。

楚川臉色冷沉:“他母親是我姨娘,我身上也留著寇氏族人的血脈,二十年前,先帝外遊,邂逅我母親,沉迷於她的美貌,便將之留在身邊,寵愛非常。”

果然傳言不可信,外界都傳楚川生母只是宮婢出身,沒曾想竟還有此身份。

“照你這麼說,先帝對惠夫人應當寵愛有加才是,可我聽晉離說,你當年與惠夫人在永巷中,相依為命。”

若是真心喜歡,又怎會丟下他們母子孤苦無依。

楚川臉色又沉了幾分,滿眼不悅:“他圖我母親美貌,故而迷戀,奈何我母親體弱多病,日漸色衰,後宮佳麗無數,哪裡還會想起她。”

人心易變,容袖深有體會。

“那你為何對他喊打喊殺的,那可是你表弟。”就算是故意做戲給別人看的,未免也太讓人心寒了。

他抿了抿唇:“我見不得他那副態度,何況我並不喜歡寇氏族人,救他是因為他沾了我母親的光,容將軍帶他回宮時,他中毒最是嚴重無法控制,怕引人注意,我便將他與蘭兒關在了地宮裡,也好讓他自已研製解藥。”

容袖恍然,難怪地宮裡那麼多的藥材藥品,原都是寇悠然的手筆,當年朝廷中人都想對寇氏趕盡殺絕,將他關起來無疑是好的,至少能保住他的命。

“那你後面為何將他送我公主府裡去?”他將人隱藏多年,又何故自爆出來。

後者挑眉笑笑:“他的毒有所穩定,我也總不好一直將他關著,這對蘭兒養病也有影響,思來想去,送去你公主府最為合適,他這人陰晴不定,我便暫時留下蘭兒,以免他對你出手。”

容袖咬了咬牙,感情她不用想法子救寇芙蘭出來,他也是遲早要放的,害她白折騰一番,像個跳樑小醜。

“你可真是混賬,還以免對我出手,他剛到公主府便放蛇咬我啊,是真想我死的。”

他笑的更開心了:“他若真想你死,哪會只放條蛇,不過是嚇唬你罷了。”

容袖皺眉:“我不明白他為何這樣討厭我。”

“因為他以為你容家滅的寇氏。”他耐心回覆。

“所以你並沒有跟他解釋過,我父親去溪風谷是為了救寇氏一族,這才讓他對容家有誤解。”

“沒有,我懶得跟他解釋,他愛怎麼想怎麼想。”

容袖無語,就因為這些誤會,寇悠然幾次對她下手,險些將她毒死,這人倒還滿不在乎。

“你倒是任性,受罪的是我。”現在想起,寇悠然無故對她下毒,就感到毛骨悚然。

楚川伸手捏了捏她的臉蛋:“我當時真沒想這麼多,以後他再敢動手,我就將他剁碎了喂蛇。”

容袖震驚,吸了口涼氣,這兄弟二人都不是好惹的。

“那你查出,是何人對寇氏趕盡殺絕的麼?”她很是好奇,何人如此心狠手辣。

楚川深眸略暗,斂了唇邊的笑意:“西炎,是西炎國手筆。”

容袖好像又知道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再次震驚:“你給我好好說說。”

楚川雙手掐住她的纖腰,將她往榻上提些,讓其完全依偎在自已懷中,握起她的一隻手攤開,而後伸出自已的食指,在她手心描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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