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平氣和,細聲細語安慰懷中女人。

容袖將臉枕在他的胸膛上,感受他身上的溫度,還有規律的心跳聲。

晉離感覺胸前有什麼硌著自已,將她扶身坐穩,含笑看她。

“你懷裡裝著什麼?”

容袖反應過來,笑了笑,伸手入懷拿出了個青色藥瓶:“這是寇悠然給你的解藥,你快服下,我還想著怎樣才能帶出去給你,幸而你來了。”

她開啟藥瓶,倒出一粒小藥丸在手心,拿著瓶子晃了晃,已經沒有多餘的。

晉離望著她白膩柔軟的手心,並沒有動手去拿藥,容袖見他沒有動作,捻了藥丸在指尖,往他嘴裡塞去。

後者微微張口,吞下藥丸,神情淡淡,沒有得生的喜悅,也沒有任何悲哀。

容袖見他吞下藥丸,心滿意足,總算是了卻了她半生的執念,這條命能保住,實屬不易。

晉離再次將她攬進懷中,低頭輕吻她的額頭:“以後,不要再拿你自已的安全去換別人的平安,包括我。”

若他在公主府,絕對不會讓她去面對毒發的寇悠然,此次幸運逃過一劫,下回誰能保證。

“我千辛萬苦替你保下這條命,你倒還不滿意了。”

“你比任何人都重要。”他溫言切切,漣漪層層。

倆人濃情蜜意,緊緊相擁。彼時,房門突然被人推開,一抹高大身影風風火火闖入屋內。

曖昧被攔截,倆人均是一驚,坐在軟榻上望著來人。

“朕在宮裡忙的急火攻心,你們竟有閒情逸致在此私會。”他眸中燃著怒火,手握成拳。

容袖呆滯,這個時候他不是該在宮裡:“你如何會來。”

“朕再不來,你都要被吃幹抹淨了。”他快步上前,將容袖從軟榻上扯了下來,目光落在她纏著紗布的額頭上。

“你怎麼了。”

晉離伸手將人扯了回來,護在自已身後,毫不避諱地直視著楚川:“陛下興致也不錯,夜深露重也要出宮來公主府。”

屋裡頓時燃起濃郁的火藥味,拉成一根緊繃的弦,一觸即發。

“晉離,你作死。”楚川怒斥。

容袖忙將二人分開些,擔心這兩人打起來,晉離看似溫柔,卻強勢不屈,楚川就更不用說了,那品性,霸道專橫,誰能壓制。

“你們可別在這打起來了,像什麼樣子。”

楚川冷臉:“你像什麼樣子,大半夜,孤男寡女的,你們想做什麼?”

容袖被他問的雙頰滾燙,羞愧難掩,恨不得找地方躲起來:“關,關你什麼事,那你來做什麼?”

晉離也心有不滿:“我們郎情妾意,要做什麼,無需跟你彙報。”

楚川聞言怒火中燒,抬腳上前想要動手。容袖立即伸手按住他,那廂晉離也是怒意沖沖,臉上黑的難看。

“你就攔我一人,我還能吃了他不成。”他十分不滿容袖的偏袒。

晉離伸臂將容袖拉回自已身旁,讓她遠離楚川。

“你有事說事。”晉離語氣不善。

楚川上前牽容袖的另一隻手:“我跟她單獨說,你滾。”

容袖被兩人來回拉扯,都快沒了脾氣。這兩人平日心思縝密,處事有條不紊,怎麼碰到一起就是這麼個結果。

這廂還未爭出高低,就見屋外又踱進一抹身影,來人粉色長衫,俊得光彩奪目。

“柳長風。”容袖不由驚訝。

柳長風立在他們前方,看著三人互相拉扯,一臉茫然,房中燭火將他的身影拉出長長一道。

“我這...來的巧是不巧?”見屋裡三人神色各異,他已然知道自已今日撞槍口上了。

“你有事?”楚川道。

晉離未語,安靜立在一旁。容袖抽回自已的兩隻手,自已踱到榻上坐好,也不說話。

柳長風扯了扯嘴角,他縱橫花場多年,還是第一次見這種場面,一個皇帝,一個侯爺,一個公主,三更半夜在房裡糾纏不休,真是令人乍舌。

“呃...我來看看公主。”

此言一出,眾人目光同時望向榻上的容袖,神情帶著質問。

“你這個時候來看我?”

容袖無措,滿心無辜,這公主府都快成花樓了,大半夜的任誰都可以隨意出入,府外的守衛都是擺設?

柳長風尷尬笑了笑:“昂,昂,是。”

容袖扶額。

晉離無語。

楚川額頭青筋暴起:“你想死?”

屋裡氣氛霎時間墜入岩漿之中,濃煙滾滾,容袖這輩子都沒想過,此生會有這場面。

光影交錯間,見房門那處又有人影晃動,一抹青色飄逸的身影踏入房中,氣質絕然。

容袖錯愕,又來?寇悠然極少會離開竹院,怎會碰巧摸到這聽雨軒,當真好死不死。

柳長風見到寇悠然的那一刻,雙眸生光:“好俊的美人。”

他自詡風流英俊,無人能及,此刻才知人外有人,這是見著真神仙了?

寇悠然眸色冰冷,沉得駭人,柳長風立即收了笑意,轉頭看向一邊,不敢去看他,這人好大的敵意。

容袖閉眼,深深吸了口氣,蝨子多了不怕癢,淡定,淡定。

她從榻上起身,踱到矮桌邊坐下,抬眼看向屋裡眾人。

“你們...要不坐下聊?”

柳長風訕訕一笑,事先坐到她身側,屁股還未落下後領就被人揪住,提到了一邊,位置被楚川搶去。

他回過神,也不鬧,準備坐到容袖的另一側,晉離又搶先了一步。他無奈,獨自坐到對面去。

四方桌子被佔滿,容袖瞥了寇悠然一眼,見他不急不慢,自行踱到書案後正襟危坐,不與眾人為伍。

幾人對坐,沒有任何言語,安靜到可以聽見屋外風吹樹葉的嘩嘩聲。

容袖本想倒杯茶喝,晃了下茶壺,空的?反應過來,現在府裡已經沒有人去做這些了,辛夷只能忙活煙雨閣的事情,其他的顧不上。

她無奈,放下茶壺,將目光投向手中那隻精緻的青瓷杯,百無聊賴地擺弄起來。

“都說說,你們究竟為何而來?”她聲音平靜,帶著一絲疑惑。

“想你了。”幾人異口同聲,除了遠處的寇悠然外。

容袖呆住,手中的茶杯滑落,重重砸落在桌案之上,發出清脆的聲響,彷如她此刻的震驚與紛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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