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他從不會猜錯她的心思,將她理解透頂。

當初她不肯放棄若煙,眼下自然不會放棄他們,回來是必然的。

“可你還是猜對了。”容袖心中歡喜,他終究是最瞭解自已的人。

“別回公主府,設法進宮,找到陛下,與之商議如何應對,萬不可貿然行事。”他細心囑咐。

此刻天已微亮,男人儒雅的面容在眼前越發清晰:“阿離,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當真不願帶我一起走嗎?”

或許她要的只是一個答案,並非要黏著他不放,她有自已的事情要去做。

“若我說願意,你現在還能義無反顧的跟我走嗎?”他反問,怔怔望著她。

容袖本想將願意二字脫口而出,話到嘴邊卻欲言又止。

他當真是將她捏得死死的,知道她此番回來,要護的是北宣的江山,不再是一時的心血來潮,頭腦發熱,只顧兒女情長。

“呵,你倒是瞭解我。”

方才雀躍他了解自已,現在又覺他太過了解自已,處事過於細微周到,完全沒有趣味,人當真是矛盾。

晉離見她神情落寞,明白她心中所念,她要的從始至終不過他的一句在乎。

“你不必患得患失,總去猜測你在我心裡到底有多少分量,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我愛你,毋庸置疑。

你不是我身上物件,你屬於你自已,我不去幹預你任何的想法和所做所為,不是不在乎你,而是,我喜歡的容袖,聰明獨立,仁厚善良。”

她眼中蒙上層水霧,雙眼朦朧,當真越來越愛哭了。

“那我等你平安回來。”

現在西炎與北宣就是根緊繃的弦,隨時都會硝煙四起,他作為使者前去談和,若天不遂人願,只怕是凶多吉少,比她在京都好不到哪去。

晉離牽上她的手,領著她走到馬車旁,心中萬般不捨。

“不早了,去吧,我們很快會再見的。”

容袖縱使難過,也只能如此,他們註定難以一帆風順。

寇悠然見兩人難捨難分,臉色冷沉,濃眉微蹙,握著韁繩的手緊到發白。

他們一行人實在目標過大,想要進宮並不容易。容袖將幾人帶到青王府,交予容溪秘密安置,自已則是設法潛入皇宮。

以容溪的身份,還是可以自由出入皇宮的,這是楚川故意給她的特權。

她將容袖喬裝成自已的丫鬟,領著她進宮。

楚川的寢宮外有士兵看守,氣勢洶洶,不許任何人探望,任由容溪如何鬧騰也是無濟於事。

容袖擔心糾纏久了讓人懷疑,只能示意容溪收手。

兩姐妹走在皇宮的御花園中,邊走邊低聲細語。

“姐姐,這可如何是好,我們根本就進不去,也不知道陛下哥哥怎麼樣了,我前幾次來,他也是閉門不見。”

容袖略有思索:“去冷宮。”

冷宮的守衛最是鬆懈,那裡有出入楚川寢宮的暗道。

容溪雖不明白她的用意,但還是按照吩咐,將她平安帶到了冷宮附近。

見宮殿外不時有士兵巡邏,容溪便上前將人引開,幫助容袖潛入。

容袖也不都耽誤,尋著記憶中的路線,飛身躍進宮殿之中,迅速溜進殿內,尋到了密室入口。

密室裡有毒氣,她不敢過多停留,眼明手快地找出了機關,開啟暗道,匆匆奔至盡頭。

她不忙開啟密室門,而是將耳朵貼上石壁,傾聽外界是否有聲響,沉靜片刻,沒有發現任何異常,方動手按下機關。

石門緩緩開啟,寢宮內一切設施逐漸浮現眼前,一抹高挺的熟悉身影此刻就立於暗室門外,手中握著長劍,直指她的面門。

楚川聽到暗室中有異動,立即保持警惕,持劍在外候著,就等著她現身。

看清女人的面容,他陰暗的眸中泛出色彩,丟棄了手裡的長劍,按捺不住內心的喜悅,抬腳上前去將女人擁入懷中,思念無處可藏。

“這可是你自已要回來的,可別後悔,我可不會再放手,哪怕讓你跟著我一起死,容袖,我給過你機會的。”他嗓音低沉,極極剋制。

他不顧所有人的反對,毅然保住她的性命,安排晉離帶她離開,而她卻再度回到他的身邊,這是意料之外的驚喜。

容袖覺得他實在抱的太緊,呼吸都無法順暢。

“你先放開我,快喘不過氣了。”

他斂神,鬆了鬆手,將她圈在懷中,低頭審視著她,內心極度歡喜。

容袖抬眸望他,見他臉色慘白,幾乎沒有血色,薄唇微幹,整個人憔悴滄桑。

他身上僅穿著件單薄的白色寢衣,衣帶未繫好,衣衫鬆垮地搭在身上,古銅色的胸膛若隱若現。

這人精神看著差,可身材依舊挺拔健壯。容袖移開在他身上的目光,有些難為情。

楚川抬手將她的臉鉗回,讓她繼續看著自已:“羞什麼,又不是沒見過。”

上次她也是從密室中出來,誤打誤撞進了他的浴室,那場面不比現在香豔?只是這人當真半點不含蓄。

“我剛從密室出來,沒服解藥。”她小聲說著。

楚川這才反應過來這事,差點讓喜悅衝昏了頭腦。

他拽著容袖來到裡屋,自已到木櫃前一陣翻找,尋出解藥,從瓶裡倒出了一粒藥丸,手指捻著就往她嘴裡送去。

容袖微微避開,想自已去接藥,被他無故瞪了一眼,強制將藥塞進她嘴裡,很是霸道。

他見容袖吞下解藥,滿意地笑了笑,又趁她不注意,一把將她擁入懷中,毫不避諱地抱著。

“為何回來。”他沉聲說著。

容袖掙脫了下,他有些惱怒,臉色冷了幾分,再次將她抱緊。

“你別這樣,我們坐下好好說。”

這人是病了,可力氣還是這樣大,她又不敢鬧出大動靜,怕引人注意。

“就這麼說。”他語氣不容拒絕。

“這樣怎麼說,你先放開。”

他挑眉,安靜看她在自已懷裡折騰,饒有韻味。

容袖還未將他推開,殿外便傳來隱隱動靜。

楚川示意她噤聲,擁著她一步一步地後退,而後兩人緩緩朝大床上倒去,他順勢拉上錦被將女人全然罩住,自已則是背對著她,躺在了身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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