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二人以為會命絕於此時,一個雄偉的身影落在他們身前,手持長槍擊退眾人。

“快走。”他高聲道,並未轉過身看他們。

容袖扶起傷重的林蕭,逃離圍攻,回身看著那道偉岸的身影,感覺十分熟悉,腳下不想離開,可若是留下無疑是對恩人的拖累,只得先走。

她也不知此刻身在何處,自已也受了傷,林蕭又傷重意識不清,只能憑著直覺慢慢前行。

時間一點點流失,也抽光了她的體力,她扶著林蕭靠在一棵樹下休息,自已也喘口氣,迷迷糊糊間不小心沉睡過去。

再次醒來時,天已經大亮,她只覺手心溼漉漉地,低頭看去滿手的血,看向身旁的林蕭,他面色慘白,雖身著黑衣但也看得出,他的衣衫已經被血沁透。

她試探著伸手去查探他的呼吸,手微微發顫,心中不安,當感受到他微弱的呼吸輕掃指腹,才略鬆口氣,眼淚自眼中滑落。

眼角瞥見什麼東西在他左肩上蠕動,放眼看去竟是條黑色長蛇,容袖嚇得癱坐在地,她平生最是怕這些東西,眼下驚慌失措,不知如何是好。

那長蛇爬至林蕭的脖頸,似是聞到血腥,吐出了瘮人的信子,隨即一口咬了下去。

容袖頓時驚慌不已,顧不上害怕伸手去掐那蛇的七寸,迅速提丟置一邊。

她扶著林蕭的雙肩,搖晃幾下,卻不見他醒來,而他脖頸處被咬的地方開始腫脹。

“有毒嗎?”她小聲自言,又小心拍了拍林蕭的臉:“林蕭,林蕭,快醒醒。”

後者輕哼一聲,卻沒有清醒,容袖看向他頸項的傷口,微蹙起眉頭,心下一橫低頭下去,親覆在他傷口之上,將蛇毒吸出,亦如當初他為自已吸毒一般。

林蕭此刻恰好醒來,覺得頸項溫熱,異樣的感覺遍佈全身,對於她莫名的舉動,錯愕不已。

“公主。”他氣息微弱,聲音很小。

容袖抬眸看了他一眼,見他醒來很是欣慰,見蛇毒沒清理完,也沒時間去理會他,繼續俯身下去,輕吮他的傷口。

林蕭呼吸微滯,本是慘白的面色驟然泛紅,完全不知所措。

容袖回身吐出紅血,見血液正常就沒再繼續,抬頭對上他深邃的雙眸,見他面紅,自已也突然尷尬,白瓷的臉龐立即染上紅霞。

“毒,你被蛇咬了,我在給你...”她閉嘴,低頭看向地面,還不如不解釋。

林蕭恍然,明白她的用意,不想她會為自已做到此番,抬眼見她身後的衣衫染血,顧不上自身,掙扎著要去檢視她的傷勢。

“你的傷。”他動了下,扯到了身上的傷口,疼得咬緊了牙關。

容袖伸手將他扶穩,他自已都站不住,還要來關心她。

“你傻的嗎?你傷的那麼嚴重,我這點皮外傷算什麼,你別亂動,小心傷勢。”

林蕭靠回樹上,想要抬手卻如何也動不了,左手早已疼到失去了知覺,容袖也發現了不對,小心去檢視他整個左臂,小臂上的傷口已然露出白骨。

她心裡一陣唏噓,身上冷汗直冒,竟會傷的這麼重,這手再不治只怕是要廢了,另外檢視其他,他後肩的傷口也接近三指深,是致命的傷勢。

林蕭見她眼淚如珍珠般墜落,心也跟著下沉:“不哭,別怕,我沒事。”

“什麼沒事,你傷的這麼重,會死的,你知不知道。”容袖見他唇邊竟還噙著笑,更加想不通了,有些氣惱。

她將林蕭扶起,自已撐著他慢慢走,尋找能落腳的地方。

林蕭剛開始還能跟她說話,後面逐漸沒了聲音,容袖整個心都懸起,心裡害怕又不敢停下腳步,只得抓緊時間趕路。

可是身上的人卻逐漸失去了支撐的能力,不能再配合她行走,完全壓覆在她嬌小的身軀上,容袖腳下發軟,兩人一同倒了下去。

地上都是鬆土,摔倒也沒多疼,她忙撐起身來,看向地上不再動彈的林蕭,嚇到臉色蒼白。

“林蕭,林蕭,你醒醒。”後者沒有任何回應,容袖無助望天,泣不成聲,哭得斷斷續續:“林蕭,你醒醒啊,我害怕,我害怕,你快醒醒,你看看我。”

她握上他冰涼的手,無助顫抖,此刻才發現他原來那麼的重要,才知失去他自已多麼的不捨,心裡多疼,猶如利刃在剜心。

每次都是他在捨命護自已,不讓她有任何危險,他做了那麼多,她卻絲毫沒發現,想起他方才露出的一抹笑,此刻才知是何意義。

這兩年來,他像個傻子一樣,默不作聲的日夜保護著她,不惜付出自已的性命,可她卻從未發現他的心意。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拖累了你,你起來看看我,好不好,求你了。”

她試圖去扶起他,他如死去的沉木,沉重非常,根本就無法撼動,容袖無措,哭到失聲。

“袖兒。”

一聲渾厚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容袖帶著質疑,帶著警惕,小心抬頭看向逐漸朝自已而來的偉岸身影。

是許久未見的熟悉容顏,是可以頂起半邊天的頂樑柱,是她日思夜想也未尋到的人。

“父親?”她小聲呢喃,不敢相信,分不清是夢,還是現實。

男人闊步走到她身邊,蹲下身將女兒攬進懷中,眼尾發紅,心疼不已。

“我的女兒,你受苦了。”

容袖再沒忍住,撲到父親懷中,多年的委屈害怕在此刻全然發洩,哭聲響徹林間。

“父親,我好想你。”

容程雙手撫向女兒的面頰,看女兒滿面淚水,心都跟著生疼。

“是爹對不住你,委屈了我的孩子。”

容袖哭到咳嗽,望向地上的林蕭:“林蕭哥哥,林蕭哥哥他...父親快救救他,怎麼辦啊,我救不了他,我救不了他。”

容程著手將林蕭扶起背到背上,還不忘安慰自已哭聲不止的女兒:“袖兒別怕,你跟著爹走。”

容袖壓下情緒,起身跟上父親的腳步,昨夜有林蕭保護,她雖受了傷,但沒有大礙,行動並不影響。

穿過一片樹林,又走了一小段路,見前方立著一間小院,容袖跟著父親走了進去,見名婦人立在院中翹首以盼,似在等他們。

那婦人眉目溫和,帶著股悲天憫人的氣韻,秀雅端正,不是母親白玉微又是誰。

“母親。”容袖此刻真不知該喜還是該悲,她竟會在這種情況下找到自已的父母。

白玉微見到女兒,瞬間淚如雨下,上前將一身狼狽的女兒擁入懷中,抱著她許久都說不出話來,見到女兒身上有傷,心比針扎還難受。

“孃的心肝啊,娘可算見著你了,你怎成了這副模樣,你疼不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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