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不寒磣

按照商量好的,菲德爾告訴安德雷斯,他們有一些發現,但是電話中不太好說,所以大家最好出來見面談。

至於見面的地點,就選在獻祭之井。

獻祭之井是奇琴伊察的一個重要遺蹟。

奇琴伊察所在的尤卡坦半島地處熱帶,降雨相當豐富,但是整個的尤卡坦半島卻並沒有多少地面河流。

因為這裡的地質構成以石灰岩為主,在半島上,到處都是地下河以及地下河進一步侵蝕石灰石形成的溶井。

在距離羽蛇神金字塔大約一公里的地方,就有一個相當大的溶井,這就是獻祭之井。

據說在瑪雅時代,這口井就是用來祭祀瑪雅雨神恰克的地方,瑪雅人會將各種珍貴的東西,比如香料,比如製作精美的陶器,又比如用於祭祀的人牲投入其中。

只是這些人牲,是先殺死再投入的還是直接投入其中的就不清楚了。

這個時候時間還早,菲德爾一行人開著車到了獻祭之井附近。

先在附近的停車場停好車,就看到安德雷斯他們的那輛福特f650已經停在那裡了。

幾個人下了車,往獻祭之井過去,到了賣門票的地方,就看到安德雷斯幾個已經等在那裡了。

菲德爾走上前去和安德雷斯打了個招呼,安德雷斯便遞給他五張門票。

他已經提前給菲德爾一行人買好了門票。

幾個人便一起走了進去。

這個時候時間還早,景點中沒有多少人,幾個人便走到了井口的旁邊。

所謂溶井,其實就是有些溶洞的頂部岩層較薄,日久天長坍塌了,露出了一個很大的洞口,這個洞口就成了井口。

這個井叫做井,但在事實上是一個深水潭,井口的直徑足有三十多米。

洞口距離下面的水潭的高度其實相當高,遊客們需要沿著一條架在井壁盤旋而下的走道下到下面去的。

不過現在時間還早,因為光線的緣故,下面還很黑,還不是下去玩的時候。

周圍沒什麼人,安德雷斯便斜靠在走道的圍欄上對菲德爾說:“昨晚的事情,你知道些什麼?”

“我知道那個人就是從你靠著的位置掉下去,從而將自己貢獻給了神靈的.”

菲德爾還沒開口,安妮卻先說了這樣一句。

安德雷斯就像彈簧一樣一下子彈了起來,遠離了井口,然後他望向安妮:“你怎麼知道的?伱是碩ブ彌卸崬止πすΦ厙個人是從這裡掉進了井裡?”

安妮只是看了他一眼,卻又不說話了。

“安德雷斯,安妮是我們中靈覺最高的一個,昨晚上她感覺到了一股讓她感到心悸的靈力波動,根據她感覺到的方向,我們判斷,這個波動應該就發生在這裡.”

菲德爾說,“至於那個人是從這個位置掉下去的,這可能是安妮到了這裡後產生的直覺.”

菲德爾這話當中是藏了一些東西的。

即使不算林秋生,安妮的靈覺也不過和菲德爾相當,這還是因為安妮自覺地在把自己往這個方向發展的緣故。

“我感到的並不是心悸,而是一種歡欣。

只不過在老大接到你的電話,我們聯想到不久前在這個方向上的那個波動,判斷出那是一次獻祭之後,聯想到那種歡欣感,我才覺得心悸的.”

安妮又冷著臉補充道,“被獻祭的那個傢伙,在從這裡跳下去的時候,多半被催眠被控制了,所以才滿心歡喜地就跳了下去.”

“剛才安妮說那個人是從你靠著的這個位置跳下去的,其實並不錯.”

林秋生也開口道。

他一邊說,一邊走到井口邊,指著安德雷斯剛剛站著的地方:“你看,這裡還有一些痕跡呢.”

因為井口不斷升騰起來的水汽,圍欄的靠水井那一側長滿了青苔,而安德雷斯剛剛靠著的那一處圍欄的外側,的確有一些青苔被碰掉了。

安德雷斯倒抽了一口涼氣,轉過頭望向安妮,然後對菲德爾說:“不得不說,隊伍中有安妮小姐這樣的人,真是太有價值了.”

“的確,要是安妮小姐在我們的隊伍中,我們怎麼會被人用大炮轟?”安德雷斯旁邊的另一個人開口道。

“只要林先生願意,你們什麼時候都可以被大炮轟.”

安妮這樣想著,卻並不回應那些沒讀過書的土包子。

是的,菲德爾的這幫子兄弟們被逼著稍微讀了點書,於是就普遍的產生出了對文盲的優越感。

菲德爾還稍微好一點,格蘭特呢,在和他以前的一些損友扯淡的時候,甚至一口一個“你們這幫不識字的蠢倪哥”。

“更有意思的是,你剛剛走過來的時候,沒有任何人影響你,你自己不自覺的就站到了那裡。

世界上沒有那麼多的巧合,很多你以為的巧合,後面都有原因.”

林秋生又開口道。

的確,這並不是巧合,因為這些欄杆旁邊草木茂盛,那一處欄杆兩邊都有樹枝亂伸過來,所以要找個地方靠著,還真是那裡最為合適。

只是這個時候,安德雷斯正疑神疑鬼,被林秋生這樣一說,更是不會往正常的方向去想。

所以一聽這話,他便控住不住,變了臉色道:

“我被影響了,甚至以我完全注意不到的方式?”

“我不能確定,但是也不能完全排除這種可能。

當然也可能是我想多了,如果要在這個欄杆上找個地方靠一靠,這個位置也是最合適的位置.”

林秋生卻又這樣說道。

“不,沒這麼簡單。

就像你剛才說的,那些看起來的巧合,背後都有原因.”

安德雷斯說。

很多時候,你先勾起了人家的疑慮,等疑慮產生了,你在來小小地闢一下謠,反而能鼓勵他自己透過腦補來自己嚇唬自己。

“對了,上次我們見面的時候,並沒有來得及介紹一下我們的隊員.”

安德雷斯說,“在我們開始交換訊息之前,我們先互相熟悉一下吧。

嗯,這是我的兄弟席爾瓦,你們在新聞中見過他,他就是能帶人短時間隱形的的那個。

這是我的兄弟何塞,你們應該看到過他徒手挖穿街面,這是我的兄弟佩雷拉,他是武器方面的專家.”

“我這邊我和安妮的情況你們也見到過。

這是我的兄弟格蘭特,他生氣的時候會變綠的;這是我的兄弟維克多,他和自然界非常親近。

這位……”菲德爾用手指著林秋生說,“他是我們的電子技術專家,畢業自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我們都叫他x教授.”

安德雷斯驚訝地吹了一聲口哨:“菲德爾,你的隊員中居然有這樣的……你是怎麼把他拉進來的?”

菲德爾只是笑笑並不回答。

倒是林秋生問道:“昨天被獻祭了的那個人的情況你知道多少?”

“那個人住在我們樓下,他們一行有三個人,因為住得近,我們也算是混了個臉熟.”

“混了個臉熟,他們沒有發現你們是通緝犯?”安妮問道。

“我不知道,並不是所有人都有空去查通緝令的。

失蹤,被獻祭了的那個人叫吉魯,和我們一樣,是拉丁裔,他是個巴西人,他的另外兩個同伴也是。

我懷疑他也是超凡者,雖然我並沒有證據。

昨天晚上,我們從外面回來,遇到他的兩個同伴,問我們見到他沒有。

我們當時還沒有在意,但是今天早晨,他還沒有回來,我就感覺他會不會出事了.”

墨西哥並不是一個適合晚上出去過夜生活的地方,這裡的治安太混亂了,即使是安德雷斯這樣的超級罪犯,也不會在半夜裡跑到街上去吃燒烤。

一晚上沒回來,而且手機什麼都打不通,那就真的很可能出事了。

酒店的服務人員都認為,吉魯應該是被綁架了,他們還安慰他的那兩個同伴說:“你們把手機的鈴聲開大一點,不要錯過了劫匪要錢的電話,只要給錢給得痛快,一般來說,他們大部分時候還是講江湖道義的.”

不過這並沒有讓他的那兩個同伴感到輕鬆,其中一個人甚至說了一句:“這不可能,一般的劫匪怎麼可能能……”

“從這句話中,我就更確定了他們都是超凡者,又想起我們在停車場遇到的時候,你提供給我們的訊息了,所以就給你打了個電話。

關於這件事情,你們還有什麼能告訴我的嗎?”安德雷斯最後這樣說道。

“我們有這樣的推斷,”林秋生說,“被獻祭的那個人,應該是被某種力量催眠了。

我不知道祂現在一次可以催眠多少人,但是我建議你們不要分開行動,這樣萬一有人情況不對,其他人說不定還有機會喚醒他。

另外,我們有一種一次性的道具,在遭遇到類似的精神控制類的攻擊的時候,可以自動起抵擋一次。

這東西製作難度大,成本很高,不過我們可以算你友情價,一個五萬美元.”

“五萬美元?你怎麼不去搶銀行?”何塞說。

“因為你們去了,就等於我們去了.”

林秋生微笑著說,“這些東西數量有限,而且大家自由貿易。

你們要是覺得貴了,也可以去別的地方找找。

皮斯特那裡也有出售據說有類似功效的護身符的小店,他們的價格就合理得多了,他們從中國義烏批發過來的那些東西,一美元一個。

要不你們去買那個也不錯.”

“五萬美元不算貴,只要它真有效。

有什麼辦法驗證一下嗎?”安德雷斯說。

“我們可以讓安妮來試著催眠你們中的某一個。

不過安妮的力量有限,我們也不想她消耗太大.”

菲德爾說,“所以在進行催眠的時候,你們的人不能刻意對抗。

安妮將進行兩次催眠,一次在沒有我們的護身符的情況下,一次在有我們的護身符的情況下。

你看怎麼樣?”

安德雷斯想了想說:“我覺得可以.”

菲德爾又望了望安妮。

安妮說:“我沒問題,但是催眠超凡者對我也是一種消耗,每催眠一次,一萬美元,另外試驗中消耗的那一枚護身符,也要給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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