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問對

“我希望能得到什麼?”林秋生笑了笑,“就像上次面對那個無頭騎士的時候一樣。

羽蛇神的手中,一定有很多的寶貝吧?誰會擔心寶貝多呢?而且剛才我給你們講了那個假設之後,你們也應該知道,走上了超凡之路之後,幾乎就意味著危險重重。

你應該能意識到自己面對著什麼樣的危險了吧?”

“是的,”菲德爾說,“我們幾個,除了格蘭特,恐怕都有羽蛇神的血統。

這個血統,現在想想,還真不見得是什麼好事情。

我估計包括安德雷斯在內,他們可能都有羽蛇神的血統。

呵呵,在血祭的陣法已經開始運轉起來了,甚至都已經有人死在羽蛇神神廟當中,完成了初始的血祭之後,大量的帶著祂的血脈的超凡者都集中到了這裡,這還能是什麼好事情?”

“頭,我們不能直接坐飛機回美國去嗎?”格蘭特問。

“格蘭特伱可以,你沒有祂的血脈,不像我們。

祂能利用血脈的影響將我們幾個從遙遠的美國召喚到這裡來,也就能追蹤我們,即使我們躲過了這一次,也無法在之後躲開復蘇的羽蛇神的追蹤。

而到那個時候,我們和他們之間的差距會大得令人絕望。

所以我們走不了,現在反而是我們和祂的差距最小的時候,如果我們現在對付不了祂。

那將來我們就更沒有機會。

不過格蘭特,你是可以離開的。

如果……”

“頭你不要再說了,我不可能拋下我自己的兄弟。

羽蛇神?t,老子要把祂看成一段段的做燒烤!”格蘭特說,因為感覺自己被鄙視了,他的呼吸都急促了起來,脖子都粗了一圈。

“和你們類似,我也面臨著類似的危險.”

林秋生說。

“你?林,你也有某個神靈的血脈?”菲德爾問道。

“不是,我的風險來自一場未完成的宗教戰爭.”

林秋生便將道門和“六天故氣”之間的鬥爭講了一下,然後道:

“後來隨著超凡潮水的退去,這場神戰被迫中斷了。

如今超凡潮水重新降臨,道門在實力上是遠不如‘六天故氣’的,但是我們也有一個優勢,那就是我們能更早地透出力量來。

如果我們不能在這些古神回來之前變得更強,我們今後的日子也不會太好過。

而且威脅甚至也不僅僅只來自和我們有恩怨的那些古神,畢竟恩怨是可以化解的,只要你有足夠的力量。

而利益之爭卻往往會帶來更激烈的矛盾。

隨著超凡潮水的到來,接著到來的還會有其他的神靈,比如……”

“比如雅威?”安妮說。

“不止是雅威,雅威的神蹟結束的很晚,祂的準備應該相當充分。

祂在不再能顯示神蹟之前,透過伐山破廟已經消滅了大量的古神。

但是那邊可能還有一些根基深厚的古神還在。

比如說古埃及的那些,說不定北歐的那也有殘存的。

祂們,包括雅威,一旦能透出力量,也不會放過美洲的靈氣。

而這會導致什麼結果?”林秋生又問道。

“一場……一場新的,席捲整個美洲的宗教戰爭.”

安妮說。

“更準確的說,是超凡領域的又一次殖民戰爭.”

林秋生說,“我必須承認,無論是在力量還是在技巧上,我們道門,相對於雅威都是劣勢,弄得不好,就連華夏都可能第二次淪為殖民戰爭的目標。

從這一點上來說,只要我們證實了自己的價值,我們甚至和華夏的‘六天故氣’都有和解的基礎。

但是你們的情況卻不一樣了,你們有古神的血統。

基督教各個教派的教義有很多差別,我不知道雅威會支援哪個,不過如果祂更接近加爾文,那你們就不是一般的麻煩了.”

說到最後,林秋生又補上了一句。

“該死!”菲德爾說。

林秋生知道,從理論上來說,菲德爾他們都是廣義的基督教徒。

這是由他們成長和生活的環境決定的。

但是這個時候畢竟也不是以前了,多元化文化帶來的影響可不僅僅是為人類的進化並沒有停滯甚至還在加速提供了充分的證據,(要知道,人類在最近的十年內,進化出的新的性別是以前幾十萬年的許多倍。

)也使得絕大部分的基督徒成了所謂的“淺信徒”,也就是我願意信的地方就信一點,我覺得不方便的地方我就無視掉。

而這種狀態倒是有了讓他們背離原本的信仰的空間。

至於後面提到的加爾文,如果是更早的時候,和菲德爾他們談這個,幾乎一點用都沒有。

在北美很多自稱基督徒的人其實連《聖經》都沒有認真的看過。

不過在其他的國家,其實也沒好到哪裡去。

至於更細緻的不同的教派之間在教義方面的差別?有些所謂信徒連自己是哪個教派的都未必弄得清楚呢。

當時的菲德爾他們就處在這樣的狀態。

但是在認識林秋生之後,在林秋生的要求下,他們分門別類地閱讀了很多的有關宗教的東西,林秋生在小課堂上也給他們講過這些東西。

所以如今他們是知道加爾文的基本理念的。

那就是:

第一,人類由於亞當的墮落而無法以自己的能力作任何靈性上的善事。

第二,神對於被拯救的罪人揀選是無條件的,祂的揀選並非因為人在倫理道德上的優點,也非他預見了人將發生的信心。

而且神的拯救也是不能拒絕的。

或者說——拯救你,與你何干!

第三,神的救贖,包括耶穌上十字架,是為那些預先蒙選之人,不是為世上所有的人。

當然,他們了以自我安慰一下,說加爾文是超凡退潮之後的人。

但不可否認的是,加爾文的那一套才是在邏輯上最為自洽,也最體現了全知全能的主張。

而且即使雅威並不如加爾文所描述,但依照聖經中的一些記載,尤其是約書亞進入迦南地的表現,擁有“魔神”血統的菲德爾他們肯定是被消滅的物件。

“對於唯一神來說,不可妥協的純潔性是其必然.”

這還是當初林秋生講過的內容。

“那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你們其實也是超凡殖民的一部分?”菲德爾突然問道。

“不,我們是反殖民主義聯盟的一部分.”

林秋生說,“殖民主義是有利益輸送和人種替代的。

我們的合作中有嗎?而且美洲的本土古神是什麼樣子,你們難道不清楚?老實說,就他們那樣子,還真不一定比殖民者好呢.”

菲德爾沉默了一下,然後有開口問道:“那麼我們最終的目標是什麼?”

聽到菲德爾說的這個“我們”,林秋生笑了:“成為不死不滅的存在,將自己的命運掌握在自己的手裡,應該是我們的共同目標。

為了達成這個目標,我們需要抓緊時間,替代掉那些古神——祂們犯下了太多的罪孽,獲罪於天,已經沒有什麼成功的可能了。

而且相比舊大陸的古神,祂們也太笨拙太無能,不足以承擔起美洲的氣運。

是時候退位讓賢了。

你們對我給我們制定的這個目標有什麼意見嗎?”

菲德爾望著林秋生道:“林,你這裡有方法,有技術,而我們這裡有獲得美洲的氣運支援的可能。

我們聯合起來,打造一個屬於我們的神系。

這的確是個好目標。

那麼我們該如何準備呢?”

“我在來之前,也做了不少準備,這裡面很多地方都需要你們配合……”林秋生說,“不過……我們先回去睡一覺吧.”

聽了這話,菲德爾悚然一驚,他看了林秋生一眼,點了點頭說:“那好,我們回去.”

回到酒店,幾個人匆忙睡下,一睡著果然就被拉進了夢境小課堂。

“林,你剛剛說到一半,突然就停了下來,換到這裡,是發現了什麼問題嗎?”菲德爾問道。

林秋生點點頭道:“剛才有一股靈力延伸了過來,這股力量的位格很高,但是掩飾技巧卻差的一塌糊塗。

我估計應該是祂的力量.”

“祂聽到什麼了嗎?”菲德爾問道。

“應該沒有,祂如果能瞞過我聽到什麼,就不會在這個時候驚動我們。

另外,我剛才還感覺到了靈力的波動,水井那邊可能出什麼問題了。

不過這也是預料中的事情,先不要管它,我來給你們講講如何進行準備的事情。

首先你們要知道,即使是衰弱至極的古神,祂的力量相對於我們也是非常強的。

我們連祂的一擊都不可能擋得住,所以,我這裡給你們準備了一些……”

林秋生講了一會兒,估計時間差不多了,便又道:“因為水井那邊出了問題,安德雷斯很可能會打電話來找我們。

剛才我們講到的東西,有一些不是太緊要的,也可以告訴他們一點。

比如說來自血脈的惡意。

再給他一個清心符,他對我們說不定還是很有用的.”

菲德爾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了。

第二天一早,菲德爾果然就接到了安德雷斯的電話:“昨天晚上,和我一樣住在奇琴伊察簡易別墅酒店的一個疑似超凡者突然失蹤了,他的朋友正在到處找他,你們昨晚有什麼發現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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