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實驗

大家用蛛絲把昏迷中的費爾南德斯結結實實地綁了起來,林翻譯又想起了這裡的另外兩個超凡者,便問道:“那個刀疤,還有那條綠水蟒呢?”

“刀疤呀,被我打死了.”

格蘭特說,“我一拳頭砸在他的胸口上,他的肋骨斷了個精光。

那傢伙就跟個沙袋一樣飛了出去,吧唧一下子砸在地板上,然後就掛掉了.”

一邊說,格蘭特還一邊炫耀式的把拳頭舉起來晃了晃。

“不對,”林秋生立刻發現不對勁的地方了,“刀疤的身上同樣有印記,如果他真的殺死了刀疤,這個印記一定會發生變化,我一定能感應得到的.”

這樣想著,林秋生趕緊將這事情用中文給李玄靜說了一遍。

“那個傢伙肯定是在裝死,我們到現場看看.”

李玄靜說。

大家便一起趕到格蘭特打死了刀疤的地方,果然,在地上只有一攤血,人卻不見了。

“能追得上嗎?”林秋生向李玄靜問道。

“他沒跑遠.”

李玄靜說,“他似乎是找了個地方躲著呢。

真以為靠這就能躲得過?你們跟我來.”

李玄靜帶著幾個人便直穿過——是真的直穿,根本不看門不看路,前面有道牆就直接在牆上開個洞那樣的直穿——整座豪宅,往私人動物園的方向就去了。

李玄靜走到動物園的大門口,什麼動作都沒有,大門也自動倒下了,大家大踏步地走了進去,剛走進大門,除了格蘭特,大家便都感到了一股力量波動。

“就在那邊!”安德雷斯喊了一聲,就往那邊衝了過去。

幾個人跟在後面,不一會兒他們就都來到了養著那條綠水蟒的池塘邊。

刀疤正站在池塘邊,他的右手上拿著一把刀,坐在地上,在他的身邊,躺著一條巨大的綠水蟒。

而他的兩條腿都彎彎曲曲地癱在地上,顯然這是被那條綠水蟒絞斷了的。

不過現在,隨著圍繞在他身上的那股力量波動,他的兩條腿正在已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

趁著刀疤還沒有恢復,安德雷斯直接就舉起了手裡的蘿莉控05步槍,打算先對著他清空一個彈夾再說。

雖然受政策影響,針對民用市場的蘿莉控05步槍的彈夾容量相當有限。

但是李玄靜卻伸出手,將他的槍口按了下去。

“嘿,我說對這種王八蛋,我們就不要講江湖道義了吧?難道還等他好了,咱們再和他玩鬥獸場?”安德雷斯說。

“對這種王八蛋當然不需要考慮江湖道義,但是他現在的狀態很有科研價值。

再說,就他這樣,李道長一個能打他這樣的八個.”

林秋生一邊說,一邊摸出手機來開始錄影,“可惜事先沒有考慮到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好多儀器都沒帶上.”

這話是用英語說的,要不李玄靜一定會跳起來反對,並且表示,自己打這樣的,可以打八十個八個。

刀疤的腿很快就恢復了,他站起身來,看了幾個人一眼,突然就向著旁邊的池塘猛撲過去,速度快得就像是一道閃電。

但下一個瞬間,他就啪的一聲摔倒在池塘邊。

這一摔摔得極重,以至於一下子把四肢都摔掉了。

“出來混的,說話一定要算數,說要砍他人棍,就一定要砍他人棍!”李玄靜故意做出一副兇狠的樣子說道。

但一轉眼,他又冒出來一句:“你們按住他,不要讓他掙扎得太激烈了。

我雖然順手封閉了他的血管,但是他要是掙扎得太激烈了,說不定還要大出血的。

他還有研究價值,現在還不能死!”

幾個人衝上去,先往正在慘叫的刀疤嘴裡塞了些東西,讓他沒法亂叫了,然後就看到李玄靜拿著幾根鋼管過來,說了幾句什麼。

“用著幾根鋼管,加上蛛絲,把他固定好!還有那條死蛇,也一起帶回去.”

林翻譯翻譯道。

幾個人便又去了費爾南德斯的豪宅,將他的保險櫃洗劫一空。

那些高檔保險櫃雖然號稱結實到能抵禦子彈,但是在李玄靜面前和紙糊的也沒什麼兩樣。

最後臨走的時候,他們又在這裡放了一把火,然後才押著兩個實驗用品,大搖大擺地上車離開了。

說起來警察局其實離這裡並不算遠,這邊又是開槍,又是放火,甚至在放火的時候,李玄靜突然又發現了一箱子同樣是美國軍剩物資的6手榴彈,結果他又玩了個夠,還一手一個讓林秋生幫他拍了幾張照片。

這麼大的動靜,別說是不遠處的警察局了,就是小鎮上的居民,大家也都注意到了。

不過警察們的反應和居民們的反應還是不太一樣的。

居民們無非是先判斷一下這些聲音和自己的距離,然後就摸個耳罩出來堵住耳朵,繼續睡覺,同時在心裡再向上帝祈禱一下:“上帝呀,讓那些爛崽多死幾個吧,阿門!”

警察們卻不能這樣輕鬆了,值班的警察都立刻穿好了防彈衣,拿好了武器。

然後向上帝祈禱:“上帝呀,讓他們自己打就行了,千萬別牽連到我們,阿門!”

總之就是一直到第二天中午,警察部門才在得到報案之後,慢悠悠地去了一趟費爾南德斯的豪宅,然後用幾秒鐘就得出了結論:“黑幫內鬥.”

在溶洞裡的某處稍微寬敞一點的地方,盧醇峰畫好了一個法陣,又在對應的位置上擺放好各種資料記錄儀器。

然後很得意地對林秋生說:“有那這些資料,哪怕我連分析都不做,他們也不敢不給我畢業了。

原本我還以為我這輩子要變成愛拉尼了呢,哈哈哈……嗯,一切都準備好了,現在可以開始試驗了.”

安德雷斯便一把將剛剛醒過來還沒一會兒的費爾南德斯提了起來,將他放在了法陣的中心位置。

費爾南德斯拼命地掙扎,但是那些蛛絲實在是太結實了,他完全掙扎不開。

他想要說話,但是嘴巴卻被堵上了,所以只能發出一點嗚嗚嗚的聲音,不過他的眼睛倒是表情豐富,一會兒兇光畢露,一會兒又淚水漣漣的。

安德雷斯把費爾南德斯放好了,回過頭來看了一眼林秋生和菲德爾。

林秋生點了點頭。

安德雷斯便從腰間拔出一把匕首,狠狠地一下子插進了費爾南德斯的心臟。

費爾南德斯抽搐了一陣子,便斷了氣。

與此同時,法陣周圍圍繞著的各種儀器的指標都晃動了起來,同時安德雷斯也渾身發抖。

過了一會兒,安德雷斯停止了抖動。

睜開了閉上的眼睛,他的眼睛也因為充血,變得通紅。

“你覺得怎麼樣?”盧醇峰問道。

“很好,也很不好.”

安德雷斯說,“我的力量變強了,變得比以前任何時候都強。

但我也產生了一個衝動,想要殺戮的衝動.”

“和我們的資料很吻合。

至於伱的衝動……現在你有兩種選擇。

第一是我們一起打暈你,讓你暈六個時辰,也就是十二個小時,然後這個衝動就過去了.”

盧醇峰說。

安德雷斯看了一眼旁邊的李玄靜,然後問道:“那第二個選擇是什麼?”

“那邊有一臺遊戲機,上面裝了《拳皇》和《街霸》,你去打十二個小時,然後就沒事了。

嗯,那邊有備用的手柄,弄壞了你自己換。

好吧,說出你的選擇.”

盧醇峰說。

“我選二.”

安德雷斯說。

安德雷斯就到那邊去打拳皇去了,盧醇峰幾個則圍在一起研究資料。

“基本上和我們的預期一致.”

盧醇峰說,“這樣調整起來就方便了……啊……還是小師叔高瞻遠矚,要是沒有小師叔直指本質的論文,我們說不定還要走彎路呢。

當初小師叔你怎麼想到那個方向去的?”

“怎麼想到的?直覺呀!”李玄靜笑容滿面地道,“我可是劍修,劍修最重要的是什麼?就是直覺,什麼叫做劍心通明?連相信直覺,堅持直覺都做不到,還當什麼劍修?”

大家便都一起點頭,然後在心裡加上了一句:“所以十個劍修,有九個是偏執狂。

剩下的一個,也還是個沒有暴露出來的偏執狂.”

“好了,現在我們進行第二階段實驗,嗯,你們先去把法陣那裡清理乾淨.”

盧醇峰又說道。

格蘭特他們便上去,先把費爾南德斯的屍體拖出來,直接丟進旁邊的暗河,然後用河水將地上的血跡清洗掉,再然後就又輪到盧醇峰他們忙碌了。

盧醇峰他們又忙碌了一會兒,在地上畫上調整過了的法陣,又重新除錯了一下儀器,然後菲德爾便提著那個人棍走進了法陣。

後面的流程和剛才差不多,只是菲德爾睜開眼睛的時候,他眼中充血的狀況要不安德雷斯輕很多。

“你感覺怎麼樣?”盧醇峰問。

“和安德雷斯說的差不多。

我選第二種.”

菲德爾直接說。

菲德爾也打遊戲去了,而林秋生走了過來,向盧醇峰問道:“怎麼樣?”

盧醇峰便回答說:“第一輪試驗,我們其實只進行了觀測,並沒有刻意地加以干涉。

當然,你也知道,觀測本身就是一種干涉。

所謂的不干涉也只能是儘可能的。

就像我們預料的一樣,在能量轉移的過程中,只有不到五分之一轉移給了殺死他的人,更多的能量都消失了。

而大量的負面能量,至少有四分之三都留給了安德雷斯。

我們本來已經準備好了,直接對他使用第一種手段的,不過他表現不錯,居然還能勉強維持理智。

至於菲德爾,那個人棍身上本來就有兩份血脈力量,我們對法陣進行了調整,有意地對力量的轉移進行了干預,兩份血脈力量在轉移到他身上來的時候,損失了三分之二,這三分之二,肯定到了那個妖孽的手中。

但是負面能量,或者說是罪業也只有四分之一留了下來,剩下的都歸入了那個妖孽那裡。

當然,哪怕只是四分之一的血脈力量帶來的罪業,也是相當沉重的。

好在後天就是春分了,無論你們的計劃是不是成功,後面都不需要再擔心這個事情了.”

晚上還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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