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毛神

在小教堂裡,主教讓人端出了一個銅盤和一把小刀,對驚魂未定的邪教徒們道:“徹底地消滅魔鬼的時候到了,開啟聖殿之門升入天國的時候到了。

現在你們每個人割開手指頭,向這個盆子裡面滴上一滴血.”

邪教徒們已經習慣了服從這位主教,而且只是一滴血而已,所以他們都沒有思考,都照著主教的話去做了。

所有人都將一滴血滴入了銅盆。

端著盤子的黑袍教士也不例外。

最後那個端著銅盤的黑袍教士又將銅盤端到了主教的面前。

主教也拿過小刀,在自己的右手中指上割了一刀,將自己的血也滴了進去。

同時唸誦道:“血就是生命,就是力量,就是不朽和永恆!”

隨著這句話,盆子裡所有的血旋轉了起來,成了一個漩渦。

主教將手指頭抬起來,懸在銅盆上面,那些血便飛了起來,就像被龍捲風捲起的海水一樣,向著主教的手指頭延伸過來,最後反過來,流入到了主教割開的手指中。

“還不夠,還需要更多的血,更多的生命,更多的力量!”主教滿臉沉迷的呢喃道。

所有的邪教徒的鮮血突然都不受控制一樣地從他們自己割開的小傷口中湧了出來,歸於主教,他們驚呼著,想要用手堵住傷口,但是卻無濟於事。

不過片刻之後,這些邪教徒便都因為失血太多,倒在了地上。

但是他們的血依舊不斷地向主教匯聚。

這個時候的主教,身上的血紅色的袍子越發地鮮豔了,甚至於都在主動的放射出血紅色的光芒。

終於,最後一滴鮮血也匯聚到了主教這裡,此時小教堂的禮拜室中已經倒滿了屍體,只有主教一個人站立著。

“砰!”小教堂的門被撞開了。

一頭足足有三米高的溫迪戈撞開了大門,衝了進來。

好在哥特式的小教堂雖然不算大,但是內空卻出奇的高,足足有近十米。

要是換了一般的房子,它肯定已經撞壞了天花板了。

溫迪戈瞪大了血紅色的眼睛,口鼻中噴吐出的寒氣幾乎一瞬間就讓小教堂內的地板、牆壁、以及桌椅上都凝結上了一層寒霜。

“微小的蟲豸,你是來見證神靈的誕生嗎?”主教仰望著高大的溫迪戈,微笑著說道。

同時他張開雙手,整個人便緩緩地升了起來,一直升到比溫迪戈還要更高一些的位置上才停下來,然後他雙手間跳動著的黑紅色的閃電,俯視著那頭溫迪戈道:“偉力如此,皆為神誕。

你將自己當做祭品送上來,神很欣悅.”

溫迪戈猛地向上一躍,便朝著主教撲了過去。

但是主教只是伸手虛空一握,溫迪戈便懸浮在空中動彈不得。

“神說,我很喜歡伱的奉獻.”

主教張開口一吸,溫迪戈身上便滲出了鮮血,這鮮血便自動的飛入了主教的口中,溫迪戈不斷的掙扎,但是卻無濟於事,它龐大的身軀開始萎縮,巨大的鹿角也化作了灰塵,不過片刻,這頭高大的溫迪戈便變成了一個小小的被燒焦了的孩子的屍體。

“神很滿意。

神的國度馬上就要成型了.”

主教說,同時鬆開手,那一具小小的屍體便掉了下去,落在教堂的地板上,摔成了碎片。

“啪啪啪!”教堂裡突然響起了鼓掌聲。

主教掉頭看去,看到在剛剛被溫迪戈撞開的門口,一個人正一邊鼓掌一邊走了進來,這個人自然就是林秋生。

“你也是來恭賀神的誕生,並且奉上祭品的嗎?”雖然這個人的出現,超出了主教的預料,但他還是這樣說。

“你這小毛神,我是來告訴你,你的廟姓孫了的.”

林秋生微笑著回答道。

不過顯然,這個外國毛神沒有讀過《西遊記》,並不知道孫大聖的這個梗。

雖然不明白這個人在說什麼,但是這話中的輕蔑,“毛神”還是能感受到的。

“卑賤的蟲豸……”“毛神”怒吼道。

“你聽不懂?”林秋生很失望地搖了搖頭,“不過沒關係,都一樣,都一樣.”

“毛神”張開了嘴,林秋生打了個響指。

“啪!”無數條七彩斑斕的線條突然出現在“毛神”的四面八方,將它團團圍住。

每一根線條碰觸到“毛神”的身體,都會騰起一團血霧,然後線條上就會冒出淡青色的火焰,將這血霧燒了個精光。

“卑鄙的蟲豸,你竟然敢傷害偉大的神靈!”“毛神”怒喝著,摸出了那個奇特的十字架,向著那些纏繞過來的七彩線條揮舞過去。

當這十字架揮舞過來的時候,那些線條便被盪開了。

但是在另外的方向上,卻有更多的線條纏繞了過來。

“真是暴殄天物!你們這些要技術沒技術,要文化沒文化的邪教分子,真是狗肉上不得檯面!”林秋生搖頭道。

“你說得不錯,真是暴殄天物!這樣的寶貝,居然被他這樣的糟蹋,真是可惜.”

另一個聲音響了起來。

就在原本的祭壇上,一個完全由淡青色的光芒形成的人形出現了。

“你的運勢很怪異,這樣的好事都能被你遇到。

不過,就是要對付這麼個東西,你居然也要請貧道出手?”那個人形振動空氣說道。

“我怎麼知道這傢伙這麼菜,弄出這麼個鬼域完全靠的是在他手中百分之一,甚至可能千分之一的威能都沒有展示出來的東西?剛開始光看到那個鬼域,我還覺得它應該有兩把刷子呢!”。

“也對,光看這個鬼域,誰能想到居然有這樣菜的邪神。

哈哈哈哈,這樣菜的邪神,怕是隻有傳說中的洪荒時代才會有了……”

這時候外面似乎響起了一兩聲槍響,只是林秋生現在正想著如何應付本來不該請過來的東嶽上卿司命真君,所以並沒有注意到。

雖然對自己被無視了感到極度的憤怒,但是“毛神”這個時候已經顧不上說什麼了,他將十字架揮舞得向風車一樣,但是還是有更多的線條纏上了他,更多的血霧被淡青色的火焰燒掉了。

東嶽上卿司命真君揮了揮手,那個十字架就突然從“毛神”的手中飛了出去,落在了他的手中。

同時六十四道線條便一起往上一卷,只是一瞬間,毛神就被淡青色的火焰燒得什麼都沒剩下了。

“你知道這是什麼嗎?”輕鬆地幹掉了“毛神”,東嶽上卿司命真君便拿著那個十字架,轉過頭來向著林秋生問道。

“洞天碎片之類的東西?”林秋生說。

“洞天碎片?”東嶽上卿司命真君搖了搖頭,“你可真是不識貨!這是神國分裂出來的碎片。

沒法直接用,但是透過它能得到的法則,比可以直接用的洞天碎片要有價值得多。

完全是雲泥之別。

你知道,我是正神,受洞天規則的約束,不能說謊。

要不然,老道還真想要就把這東西當洞天碎片給吞了呢。

嗯,這東西距離你的層次差別太大,而且這裡面藏著的因果你也未必承受得住。

不如你把這東西讓給老道,老道給你一些你用得上,而且沒有因果糾纏的東西作為交換。

總之這個交換對老道肯定是有利的,對你也一樣有利。

用上次我們見面的時候,你的說法就是雙贏.”

林秋生當然知道神國碎片比起洞天碎片的價值不知道高到哪裡去了,哪怕這東西暫時他真的用不上,將來總有一天也是能用得上的。

不過現在這東西被那老道拿在手裡了,雖然理論上,老道應該不能直接把東西拿走,那樣要承擔的因果,還有要付出的代價太大,他也未必承擔得起。

但是如果談崩了,這東西的價值說不定真的值得這個老道付出這樣的代價。

“真君,不知道您打算用什麼交換它?”林秋生問道。

“修道重在法財侶地。

法是第一根本。

我用真法來與你換,如何?”東嶽上卿司命真君道。

林秋生想了想道:“也罷,我不要請仙扶鸞,問卜揲蓍的那一套,也不要休糧守谷,清靜無為,參禪打坐,戒語持齋的那一套,也不要有為有作,採陰補陽,攀弓踏弩,摩臍過氣,用方炮製,燒茅打鼎,進紅鉛,煉秋石,並服婦乳的那一套。

我要可得長生的正法。

真君,你想要神國碎片,為的也是長生,對吧?那就用真正的長生正法來換吧.”

東嶽上卿司命真君想了想道:“可。

只是老道我的長生正法,未必是你的長生正法,而且我的長生正法本身也還不完善。

要不然我要這東西何用?你就要這麼點嗎?”

林秋生不知道東嶽上卿司命真君為什麼還要主動提出給自己好處,但是有好處不拿那不是傻嗎?於是他便道:“真君還有什麼用不上的護道之物,賜予末學幾十件也是好的.”

東嶽上卿司命真君聽了,哈哈大笑道:“你這小子,卻也好不貪心。

哪裡有幾十件的?也罷。

老道當年行走人間的時候,有一柄法劍,名喚太乙天雷劍,倒是你正好能用的。

便一起與你了.”

說完這話,東嶽上卿司命真君伸出手指,朝著林秋生一指,林秋生便見一道金光落入自己的識海,卻是一個小小的玉牌。

“這是貧道自洞天中取下的一小塊,也只有這東西,才能完善地承載長生正法。

你自己細細研習。

只是洞天碎片,越小便越容易揮發。

十年之內,你要是不能習得此法,它就要消散盡了。

貧道當年習得此法也只用了十年,十年能學到多少,就看你自己了。

太乙天雷劍的祭煉之法也記在這裡面。

貧道也要閉關研究這神國碎片,怕是十年之內是出不了門了。

按照貧道原本的許諾,你還可以請貧道幫你出手一次。

只是這十年之內,貧道怕是幫不上什麼忙了,這柄劍也算是個補償。

另外貧道留下一個分身,雖然因為這方天地的限制,我的這個分身,實力未必能比你強,你對付不了的東西,我的分身多半也對付不了。

但是我的分身畢竟知道更多的東西,給你當個智囊應該還是可以的。

另外,貧道發現你的運道不同尋常,說不定在這十年裡,你還能像今天一樣找到什麼自己用不上的好東西,到時候也可以透過貧道的分身,和貧道做個交易。

召喚貧道分身的儀式就記錄在玉牌中,比召喚貧道簡單不少。

希望下次相見,貧道可以真正的叫你一聲道友.”

說完這話,只見光芒一閃,東嶽上卿司命真君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與東嶽上卿司命真君一起消失的,還有整個的小教堂,如今只有一柄纏繞著淡青色的閃電的碧綠色的小劍懸浮在林秋生的眼前。

林秋生知道,小教堂消失了,就意味著鬼域已經消散了,他現在又回到了現實世界。

收起劍,林秋生並沒有立刻回去找其他人,反正現在鬼域已經消散了,那按照道理,其他人應該已經安全了。

再說,在漆黑的夜晚,進到樹林子裡面去找一群信奉有什麼不對勁就先清空幾個彈夾再說的美國警察,那不是有病麼?

所以他乾脆盤坐了下來,將神識沉入識海。

略略感悟了一下玉牌中攜帶的長生正法,卻原來是一篇《黃庭真經》,略看文字和市面上流行的《黃庭經》區別不大,但是細細注意一下,很多地方於這塊“洞天碎片”一呼應,便讓人有了“原來如此”的感嘆。

退出識海,林秋生感嘆道:“這的確是直指長生的法門。

如果我和東嶽上卿司命真君是同一個時代的人,別說十年,就是一百年也未必參透得了。

好在現在我還可以用錢來砸。

先建立一個基本模型,大概要兩三個月,然後再租用一套ai超算叢集系統,跑一個月,差不多就可確定這個模型有哪些問題了。

這樣反覆五六次,最多三年,應該就能參透它了,剩下的就是事功了。

只是ai超算叢集系統的租金,一個月就要差不多十萬美元……老子真窮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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