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老頭一愣:“很有可能。”

“你這性子……”很適合玄天界。

“若你真是仙王,我應當會有些影響。”

白桑桑:“老頭,你都死了那麼久了,怎麼能知道後來發生了啥?”

未央仙人不免有些感傷:“是啊,太久了。”

“我還在的時候,玄天界有四大仙王,比天都多一個。”

“咱們玄天界的仙王神出鬼沒,自由自在,我就聽過名號,見是沒見上幾個的面。”

白光人,萬佛令主,枯水尊者,逝風者。

玄天界連稱號都隨隨便便,有按照正常來取的,也有隨便揪一個當名字的。

他不知這幾位的性別。

更遑論仙尊,玄天界仙尊名曰‘無人’住在‘無人往’。

也就是老頭給自己神魂暫居的險地瞎取的名字。

未央仙人:“嘿嘿,蹭一下仙尊福氣嘛。”

這四位裡,未央就見過萬佛令主,是個佛修,肯定和白桑桑沾不上邊。

也沒別的線索了,白桑桑先暗自記下。

明月門大門緊閉,驅散圍觀群眾,流雲宗等人也看完熱鬧準備打道回府。

遠遠地,他們就看見流雲宗不一樣的風貌。

原本是窮鄉僻壤,山野鄉村。

現在人來妖往,簡直堪比小型城市。

既然回到流雲宗,接受了弟子們的矚目,一路溜達回到傳功堂。

陸謨和戚見封,還有秦顏沒有去看熱鬧,正在修煉。

白桑桑冷不丁地從陸謨的肩膀後伸出頭來。

“二師兄!”

正在冥想修煉的陸謨嚇了一跳,差點就反手一個雙眼插。

“師妹,怎麼了?”

白桑桑嘿嘿了一聲:“這幾天你想的怎樣了?”

“什麼怎麼樣?”陸謨挑眉。

白桑桑搓搓手:“饕餮族少主,妖族前四大家族之一,雖然有些沒落了,但家底還是厚的。”

“咱甭管你是半妖還是啥,反正他們現在來找你,肯定就是因為你十分重要,這是你應得的。”

“怎麼也能掏點寶貝回來啊!”

“到時候可別忘了咱們兄妹情,別忘了流雲宗。“

“二師兄,富貴在眼前,就等你伸手!”

陸謨陰冷地笑了聲:“當初族內長老看不起我,將我棄之如敝履,孩童時期便百般虐我。如今用得上我,便來尋我,這等‘福氣’,我不需要。”

“讓他們走,不要出現在我眼前。”

鶴退站在一邊弱弱補了句:“挖完礦再走。”

可惜沒人理他。

陸謨繼續譏諷,“我也不需要那幾個家產。”

“若是他們只需要我這點骯髒的血脈,我可以還給他們。”

這算是陸謨說得最長的一次話了。

沒等他話說完,白桑桑就一符紙貼在他腦門上!

清心符。

陸謨:?

“二師兄,你清醒清醒!”

“你聽聽你說的是人話嗎?!”

白桑桑轉念一想,呃,好像真的不是“人話”。

不要注意這些細節了。

咳。

白桑桑繼續說:“鶴長老對你用心良苦,三師叔為你指點迷津,幾個師兄師弟為你排憂解難!”

陸謨點頭:“宗裡大家確實對我不錯。”

白桑桑站起身,演講道:“大家都把你當親人一樣看待,宗裡的長老都對咱們愛護有加!”

“你居然想把血脈還給他們?”

“還個屁。”

“別人只會覺得你傻!覺得你孬!”

“還會剛好成全敵方勢力,他們美滋滋地坐享其成,你那饕餮家族沒落,東西都會被吞的!”

陳雲望雙眼放出賊光!

顯然被白桑桑一番話說服。

也忍不住道:“對啊,二師兄,他孃的咱們必須要先拿回本啊。”

“最好幫你把老麼子敵對勢力幹翻。”

戚見封一直在沉默,此刻也發言:“二弟,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屬於你的,你要拿回來。”

白桑桑:“對啊對啊,什麼骯髒的血脈?二師兄你對得起你父母嗎!”

“他們人妖之戀需要多大的勇氣,你是他們的愛情結晶!”

陸謨聽到這裡,忍不住有些動容。

“那我……”

白桑桑一看,有門!

立刻乘勝追擊,“當然是利用血脈把他們掏空,把當年受過的苦,用法寶靈石加倍討回!!”

白桑桑繼續嗶嗶:“二師兄,我們幾個的話,話糙理不糙。”

“咱們開啟格局!”

“為了咱們可親可敬的鶴師父。”

鶴退連連點頭:“咱們流雲宗正在上升期,需要力量!”

陸謨目光晃動,顯然已經被說服,最後掙扎道:“可饕餮一族的死對頭玄蛇一族十分強大,恐會對宗門不利……”

“他們向來行事狠毒,肯定不會放過我,屆時會影響到宗門。”

白桑桑一副震驚的表情:“二師兄,你在說什麼呢,我們流雲宗在你眼中那麼不堪?”

“不提師尊,咱們現在金丹期,也足以傲視大多數修者。”

白桑桑沒說錯,在現在的修真界,元嬰期一個宗門就一個,甚至沒有,金丹已經算是中高層。

走出去都挺著胸膛。

怕什麼鬼的玄蛇族。

一條蚯蚓罷了。

“你要相信我們的實力。”

陳雲望露出肱二頭肌:“對啊,怕個鬼!二師兄你可比我強哦。”

畢虛一口咬在肱二頭肌上。

陳雲望嘶了聲:“你屬狗啊,有病!”

畢虛白了他一眼,“你沒事就露肌肉,你才有病?”

“給我收起來。”

“過度鍛鍊,吸引同性。”

陳雲望:“……”好像有點道理。

陸謨目光跳動,顯然已經完全被幾人說服:“我考慮考慮。”

白桑桑點頭:“靈石不等人,二師兄宜早不宜晚!等你的好訊息哦。”

看著陸謨的神情已有動搖,白桑桑滿意地拍了拍手離開,深藏功與名。

果然,很快陸謨就與妖族那些人軟化了關係。

給了他們一點甜頭。

不過暫時還沒鬆口。

白桑桑已經很滿意了,慢慢來,形式一片大好!

下午,白桑桑慢慢地溜達到流雲峰。

好幾天沒泡姬讓的池子了,還怪想念的。

她溜溜達達地鑽進了主殿,熟門熟路找到了溫泉,解開衣帶就泡了進去。

和姬讓的關係還是緩和過來。

畢竟她家師尊也不是戀愛腦,不會非抓著她的手問你究竟喜歡不喜歡我。

說實話,她和姬讓挺合得來的,兩個懶人互相傳染懶病,一個比一個癱,和姬讓久了,白桑桑都學會了‘姬讓癱’,一用上就離不開了,多舒服!

等了好一會,不見姬讓來,白桑桑就套了件薄裙往內殿去。

“師尊?”

姬讓站在內殿深處。

白桑桑很少到這裡面來,對裡面的狀況不太瞭解。

姬讓回過頭,白桑桑光著腳慢慢踱步進去。

“咦,這是什麼?”

姬讓坐在紫藤躺椅上,跟前放了一個小水缸。

水缸古樸簡單,裡面的水清澈見底,下面還有三尾小魚。

幾枚不大不小的深色旗子漂浮在水面。

上面似乎刻著什麼字。

姬讓掌心貼上白桑桑的腰肢,往他身材壓了壓,指著這些旗子:“挑一個。”

白桑桑不明所以,隨意地拿了起來一顆。

上面寫著什麼一個人名。

姬讓接過旗子,點頭:“好,就這個。”

白桑桑滿頭的問號。

後來,白桑桑才知道那是什麼,那是姬讓仇敵的名字。

他平常就擱哪兒抓鬮,抓到誰,誰就倒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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