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桑桑覺得自己大錯特錯。

秦顏說什麼“雙修躺著就能修煉”“雙修輕輕鬆鬆爽著突破”“雙修既快樂又能升級”。

假的,全是假的。

空冥期是什麼,姬讓是什麼,是超級無敵大魔王!!

可是一根手指頭就能碾碎的程度。

是她這個小凝脈期能惹的嗎?

不能。

這次波動比上次更加劇烈,姬讓覆上來的瞬間,奪去了白桑桑所有的神識,幾乎要將她的丹田衝傻了。

蝴蝶骨被冰涼的冰涼的掌心箍住,活像是被水下的海妖魅惑住的路人,所以等到她回了神時,髮絲凌亂,散落在床頭胸口,髮絲溼潤,像是剛從水裡撈起來似得。

整個人像是廢了一樣,連翻面都需要姬讓搭把手。

白桑桑手在床上到處摸索,粉裙已不在身上,散落在床榻四周,她找了半天也沒找到毛毯,再也沒有半分力動彈,窗外日出橙色光暈,灑在她如凝脂般雪白的膚肉上,像是能捏出汁兒。

同樣的陽光灑在姬讓的肩背,全是流暢的肌肉線條,和一些抓痕。

白桑桑撇開眼,不承認那東西和自己有什麼關係。

白桑桑忽然想起一個事兒,“師尊,你到底和多少人有仇啊!?”

她掰著手指去算,光是歸墟期他都重傷了三個,元嬰期直接死了兩個,碾死的小修者不知道有多少。

算來算去,明月門和菩提教應該是首要目標。

姬讓:“如果我說,是整個修真界呢。”

“怕嗎?”

白桑桑倒吸一口涼氣,不過轉而一笑,鹹魚翻身:“天塌下來,師尊頂著,我怕什麼?”

不就是和整個修真界為敵,怕什麼。

白桑桑越想越燃,整個人似乎下一秒就要爬起來出去和明月門幹架。

只是她腦子裡這麼想,實則身體動一下都疼。

腰疼,大腿也疼,嗚嗚嗚。

算了,還是先睡一覺吧,白桑桑翻個身,仰面躺著。

她躺了著,姬讓睜開眼睛起身,低頭看著她,她也睜著眼睛盯著姬讓的臉好一會,她以為在玩誰先眨眼的遊戲,可惜是她先敗下陣來。

姬讓忽然說:“好。”

白桑桑一臉懵逼:“好什麼好?剛剛我什麼話都沒說啊。”

有力修長的胳膊一箍,將她拉到身邊,抱著腰再度貼服上來。

姬讓:“你眼神說了。”

白桑桑哭喪著臉搖著頭:“我沒說,你亂說,你走開!”

“怕什麼,”姬讓笑。

笑個屁,白桑桑想要咧嘴反駁“我才不怕”,結果就發現唇角竟然被親破了,齜牙咧嘴的疼,還沒反應過來點什麼,緊跟著酒再次被姬讓拉入晃盪的深海中。

這一次白桑桑從姬讓神識裡出來時,她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假裝自己是個屍體,不會動的人,姬讓總沒興趣吧!?

白桑桑一臉:QAQ本人已死,有事燒紙。

耳邊忽然聽到了姬讓悶悶的輕笑聲。

白桑桑有點生氣了,怒道:“姬讓!”

只是她聲音軟糯細棉,絲毫沒有震懾力,“說好的一次呢?你不守信!”

姬讓撐著腦袋看她:“說好的我的一次。”

白桑桑默然,伸手就想去找那本雙修典籍,尋思書裡有沒有其他內容,比如實操。

因為神交就是無邊無際,無窮無盡。

沒完沒了!

神交是誰發明的,自己出來認個錯。

白桑桑慢慢坐起身來,盤腿坐下,檢視自己體內的修為,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

準金丹。

她已經邁過了最難的凝脈期大圓滿,步入準金丹的行列。

大圓滿和準金丹說是一線之差,其實差別很大。

大圓滿心魔未破,還需努力,畢竟心魔這個東西太難破,不知道多少修者卡在這一關,一輩子都別想過去。

白桑桑能有什麼心魔?

葉晨曦那貨就不配。

所以白桑桑步入準金丹後,突破到金丹,只需要時間。

就像是戚見封,其實他已經能夠突破金丹,但因為大比,他死死壓制了丹田,不讓結丹,倒是也費了一番工夫,因為宗門大比超過金丹就不能夠參與了。

突破後,白桑桑通體舒暢,暢遊在自己的經脈,將不屬於自己靈氣一一化解,將準金丹的修為穩固,就在她入定後,耳邊忽然聽到姬讓的聲音。

“實際操作?”

睜開眼,看到姬讓正看著自己。

而他忽然冒出了這個詞,白桑桑嚇了個哆嗦,這不正是之前她胡亂想的東西嗎?

自己也沒說出來啊。

但白桑桑忽然想到書本里說過,與道侶神交後,極有可能心有靈犀,也就是心中的想法會在某些時刻被對方同時獲取,若是修為差距大,則修為高者更易獲取。

“沒、沒有,我什麼都沒有想!”

啊啊啊,但是嘴上這麼說,白桑桑卻滿腦子都是秦顏給的話本內容。

那本書上的內容她過目不忘,以至於現在像是在腦海裡翻頁似得,走馬觀花,看完所有招式。

別想了別想了!!

姬讓眼尾上挑,有些意外:“你喜歡?”

白桑桑:“……”啊啊啊還是被窺見了!

白桑桑雙手放在胸前做安樂狀:QAQ,我已經是個死人了,請不要打擾。

“哈哈哈哈哈,”姬讓的笑聲放肆傳來,白桑桑用力翻了個身表示抗議,姬讓又像是八爪魚似得忽然就纏上來。

不、不是八爪魚,是水下的溺死鬼,是來索命的!

鬼使神差的,白桑桑又被對方靠近的俊臉所迷惑,把持不住。

神識交融是精神上的滿足,就像是肩並肩飛翔在雲層之上,手牽手深潛在靜謐的大海中,自由自在。

等到神識回籠,窗外傳來鳥叫聲,竟然已是第二日清晨,天幻城下雨了,小雨淅淅瀝瀝,讓人更加懶洋洋。

白桑桑盯著天窗上打落的雨滴,看了一陣子,心中懊悔,怎麼就又被誘惑了呢?

她反省了一刻鐘,覺得自己也沒虧,又心安理得地悶笑了一陣子。

姬讓就躺在身邊,白桑桑睜開眼就可以看到他緊閉的睫毛,他的膚色很白,但不是白桑桑這種粉白,而是冷白,但也因為如此,顯得他的黑髮、唇色更加的分明。

看著看著,她又困了,也不管身邊的姬讓有多美好,不行了不行了,孩子一滴都沒有了,營養跟不上了。

他翻個身蜷到一邊,又昏昏欲睡,沉入美容覺中。

再次醒來便是夜晚了,姬讓已經醒了,白桑桑才發現自己居然是大字型睡姿,極其不雅觀。

她還是要臉的,飛速拿著毯子裹上,發出尷尬的笑聲。

白桑桑:這個樣子顯得我很奔放,要矜持點!

抬眼去看姬讓,他只披著單層睡袍,白桑桑眼睛直勾勾地看了看,把美色盡收眼底,然後狀似平靜地轉了頭:“咳,師尊,現在幾時了……”

“已是戌時。”

這麼晚了!?

嘖嘖嘖,美色誤人啊,美色誤人。

只是白桑桑腦子裡還是那個腹肌,那個馬甲線,那個……

咳,不能再想了!白桑桑披上了小毯子支了起來,鼻尖忽然聞到了飯菜的香味,桌上早已擺好了點心、煎炒蒸煮的飯菜

“哇,哪裡來得食物?咦好眼熟!”

這、這不是醉仙閣的龍肝鳳髓,熊掌魚翅麼。

“剛帶回來的,你不是喜歡?”姬讓將白桑桑放入座椅。

白桑桑迫不及待吃了一口龍肝,入口即化的美味,龍氣融入經脈,渾身舒服。

姬讓並不吃,只是撐著側臉看白桑桑吃,她吃得很歡,神情靈動可愛。

“喜歡嗎?”姬讓盯著她。

白桑桑:“當然喜歡!”

姬讓忽然起了身,掌心托住她的後腦殼,彎身親上她的唇,緩緩地、慢慢地耳鬢廝磨,蹭蹭鼻尖。

鼻尖全是姬讓身上的那股子讓人沉溺的檀香味兒。

白桑桑渾身輕飄飄,就像是在雲端那樣,還想多吻一會……

她想:戀愛的感覺,真特麼的好。

吃完飯白桑桑又躺下歇著了,被姬讓抱在懷裡,斜斜地倚著,她放空思緒,思緒就回到了一年之前的自己。

對比和現在的自己,或許死亡、重生才是她的機緣。

姬讓圈著白桑桑像是擼貓那樣,一點點擼著她的頭髮,從頭髮慢慢地往下順,到後頸……

等等!

白桑桑警鐘大敲,機警地回頭瞪他。

姬讓嘴角翹了下,卻不讓白桑桑離開他的懷抱,就這樣扣在懷裡撓她的癢癢。

“哈哈哈哈,別撓了,別鬧了!”

撓癢癢可是十大酷刑之一,白桑桑一邊笑出眼淚一邊躲開,等到姬讓不動,白桑桑又反擊回去,可惜姬讓全是腱子肉,居然沒有癢癢肉,說是撓癢癢,結果只是腹肌、腰肌、胸肌的欣賞大會。

打打鬧鬧,力氣用盡,白桑桑都不知道自己幾時睡著了。

再一次醒來,白桑桑仰著頭看洞府天窗外的晚霞,懷疑自己可能成為修真界第一個雙修修死的修者。

陷入賢者期。

已經被掏空了,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

終於,敲門聲打斷了這一切,白桑桑忙去套件長裙。

“誰啊?”

開啟門,秦顏站在門外。

秦顏似笑非笑:“妹妹好幾天沒有出修煉室,幾位哥哥很是擔心,讓我來看看你。”

說著她還往裡探頭,果不其然看到了姬讓的身影。

“師尊又再給小師妹開小灶呢?”

姬讓抬起頭,目光直直地看向她,不言不語,氣場冷淡。

即使是秦顏,面對姬讓這樣的大魔王,也不敢造次,輕咳了一下:“是這樣的,外頭出大事兒了,師兄讓我過來找小師妹商討戰術呢。”

“是比較重要的事情,還是來一下比較好。”

白桑桑連連點頭:“師姐你先去,我就來!”

秦顏掩嘴笑退了出去:“好。”

姬讓不參與討論,白桑桑自己穿戴整齊,看了一眼倒在躺椅上懶洋洋的姬讓,走了過去,姬讓睜開眼,看向她,氣場重新變得柔和。

似乎等待著白桑桑彎身親吻他。

但————

白桑桑伸手直接就是掐了一把姬讓的臉蛋,而且掐完就跑!

想這樣做很久了!

“哈哈哈!”白桑桑飛快衝出自己的臥室,魔性的笑容迴盪在整個走廊。

姬讓眼中帶笑,持續了幾分鐘才慢慢淡了下來,重新變成冷淡,一個瞬移,他從房內到了一座山峰的峰頂。

看向不遠處的明月峰,重新沾上一絲殺氣。

等到白桑桑趕到會議大廳時,所有人都看了過來,戚見封第一時間察覺她進入準金丹,接著他們都發現了。

戚見封未言明,陸謨只是挑眉若有所思,秦顏瞭然於胸,陳雲望一臉震驚:“我好不容易修到大圓滿,師妹你就準金丹了?!”

“我的老天鵝,師尊,又給妹子你開小灶了!?”

白桑桑:“……”

“對,開小灶。”白桑桑一口咬定。

這下除了陳雲望之外的人彷彿都懂了什麼,只有陳雲望哭唧唧:“嗚嗚嗚,師尊偏心!偏心!”

其他幾人都用像看傻子一樣的表情看著他。

原來流雲宗的傻白甜是這位啊。

陳雲望莫名其妙,“咋了,看我幹啥?師尊難道不偏心嗎?他從沒有給我開過小灶!”

秦顏笑得花枝亂顫:“若是師尊給你開小灶,那這事兒就是個鬼故事了。”

陳雲望:?

陳雲望還是一頭霧水。

白桑桑即使臉皮厚如城牆,此刻也有些臉上發燙。

連忙轉移話題:“外頭髮生什麼事了?這麼著急喊我來商議。”

然後她就更羞愧了,因為在她和姬讓沉溺於成年人的世界裡時,外頭又發生了大事。

陳雲望開口道:“天上又來人了,這次是綠瑤的師兄,空冥期。”

面對空冥期,陳雲望多少有點絕望。

“是的,空冥期,”幾人表情都嚴肅起來。

沒想到僅僅一個月,從歸墟期到空冥期,都會出現在大眾的視野。

要知道半個月前,修真界還是元嬰期的天下,空冥期什麼的,只在書籍裡見過。

然而白桑桑卻不太關注空冥期,只是有點嫌棄:“啊?又下來了?”

“這天上的人是大白菜嗎,買一顆再搭一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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