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顏一結束戰鬥就和光頭不知道跑哪兒去,白桑桑一轉頭的功夫,他二人就往小樹林去了。

白桑桑小臉通黃好一會才恢復。

今日最後一場淘汰賽,不夜島的楚峰對戰菩提教的畢虛。

兩個人都是宗門首席大弟子,但菩提教比不夜島整體實力勝上一籌,雖然都是準金丹,可大多數人比較看好菩提教。

這一戰還算打得有來有回,可觀眾們見過戚見封和秦顏的那兩場比賽,便覺得好像也差不多。

不過畢竟菩提教和不夜島是大宗門,親傳大弟子拿出來的法寶和法訣都十分上乘,觀眾看得也算是盡興。

最後畢虛憑藉著木靈根頑強的生命力和耐力贏得了這場比賽。

今天的這五場比賽,開頭一場胡鬧,第二場打了個疑似假賽,後面的三場都還算精彩絕倫,一下子就把眾人的熱情引爆了。

看得是意猶未盡。

白桑桑其實第五場比賽的時候就想走了,不過為了保持宗門之間的臉面,她沒好意思走。

但確實興趣缺缺,這個時間不如睡個美容覺。

然後就見在高聳如雲的峰頂擂臺邊上,撐起了一把桃花傘,那白桑桑竟然抱著瓜果點心,自己掏出了個小躺椅直接就睡下了。

眾人:“……”挺放鬆的。

等到她一覺醒來,比賽已經到了尾聲。

比賽一結束,白桑桑就帶著流雲宗幾人直接溜了。

看著幾人溜走的背影,鶴退嘴角抽了抽,渡成風拿來了決賽的規章制度。

鶴退看了之後皺眉頭:“淘汰賽後是迴圈賽,休息三日後舉行,迴圈賽顧名思義,咱們流雲宗弟子必然會互相交手。”

“這可如何是好。”

以前呢,流雲宗別說決賽了,就是半決賽都不存在,哪有這種煩惱。

渡成風也是跟著嘆息:“哎,太多人進入決賽,這也是個難事兒啊。”

鶴退:“誰說不是呢,沒這個經驗,要不然向其他門派的長老討點經驗?”

評委席其他宗門長老:“……”

你們最好不是在凡爾賽,要不然信不信我們群毆你倆。

白桑桑幾人從主峰擂臺下來後就溜達的去找了熊旦。

“這次可大賺了一筆啦!”熊旦看到白桑桑來,如釋重負,做賊一般把懷裡的百寶袋遞出去,他笑的嘴巴都要僵硬了。

他們找了個角落圍成一圈,陳雲望:“我們這賺的是正經錢吧?”

怎麼活像是小偷分贓似得。

白桑桑:“樹大招風,低調低調。”

從熊旦那裡接過今天的賬單,就算是白桑桑這個老油條,拿到熊旦給的幾個百寶袋,神識掃了掃後,也是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不愧是全宗門大比,不愧是天幻城,天均大陸最繁華的城市。

光是上品靈石就有四五百,但大頭的還是中品靈石,有接近十萬顆中品靈石!

白桑桑當即就去不遠處的靈莊把靈石全都換成了上品靈石,一顆顆亮晶晶指甲蓋大小的靈石模樣甚是喜人。

除了秦顏不在,流雲宗其他核心弟子也入了股,拿走了屬於自己的那一份。

陳雲望看著白桑桑手裡大頭的靈石,忍不住羨慕道:“妹子,就光這一天的利潤,可以抵得上一個富裕的金丹修士的全部身家了。”

“嘿嘿,一起發財,一起發財,”白桑桑搭著陳雲望的肩膀,美滋滋地往回走。

她哼著小曲兒,和師兄們溜溜達達準備散步回洞府,路途風景優美,幾人忍不住坐在石墩子上一邊欣賞一邊吃喝聊天,好不悠閒自在。

忽然聽到不遠處傳來隱約談話聲。

“按師父的意思來說,今天這場宗門類比獲勝算不得什麼,重要的是葉師姐現在是神女、是天女。”

“天界仙女親自下凡,可見我們葉師姐的地位……”

白桑桑招呼三位師兄,使了個眼色,四人對視一眼,模仿白桑桑的動作,四人蹲到了大石後面,邊吃瓜子邊偷聽。

她倒是想聽聽明月門私下裡是什麼態度。

“哪隻是今天的這場勝利,可以說整個宗門大比就根本算不得什麼。”

“以後修真界僅能靠葉師姐就能獲得仙氣,要知道這修真界都百年沒有人飛昇,連歸墟期都無法跨越,缺的就是這縷仙氣!”

另一個採買弟子一驚:“唉呀,那這麼一說的話,以後這全修真界的大能想要飛昇,不都得看我明月門的臉色了嗎?”

“誰說不是呢?今日大師兄當真丟人,他以為別人看不出來他那點小心思嗎?”

“想在擂臺上搞小動作,全都看著呢。”

白桑桑吐了點瓜子皮搖頭,蹲著的幾個師兄跟著一起搖頭。

白桑桑張著口型說:路纖雲怎麼混得那麼慘了?

戚見封口型:不知道。

陳雲望口型:他不是大師兄嗎?我們大師兄可是受人敬仰!

繼續聽下去,原來,路纖雲還是第一弟子時,在明月門內還算受人敬仰,多少弟子巴結上趕著舔他的鞋。

但今時不同往日,牆倒眾人推,地位一落千丈。

“今日這場比賽打輸了還是小事,最重要的是他想暗算葉晨曦,暗算不成就算了,還被人發現他在胸口上刺了那幾個字……

幾個採買弟子一說到這件事,話一下子又多了起來。

“太丟人了,他眼睛是瞎的嗎?聖潔清冷的葉師姐不要,他居然看上了白桑桑。”

“他現在是裡子外子都丟了個遍,輸贏是小事,上趕著當白桑桑的舔狗……當真是我們明月門的奇恥大辱。”

這弟子說這話的時候牙都咬緊了,可見他確實恨的入骨,看來平日裡沒少被路纖雲欺壓。

說完這些,兩人聊起了別的,透過對話得知,這是兩個負責採買的弟子。

“今晚給葉師姐開開的慶功宴,師傅吩咐一定要三品以上的食材,這些錢估計剩不下多少。”

也就是沒辦法貪一點了。

白桑桑聽的忍不住撇嘴,就葉晨曦那個丟臉的獲勝姿勢,居然也好意思開慶功宴。

那兩個採買弟子像是能夠聽到白桑桑的心裡話,他們兩個繼續說。

幾人原本蹲在石頭後面只是瞎聽聽的,現在越聽越無語。

“白桑桑也就這兩天還能再蹦噠了,將來她最好祈禱自己修為無法精進,不然她遲早得哭著來求我們葉師姐,分她一縷仙氣讓她飛昇。”

“哈哈哈哈,我想想那場面都覺得好笑。”

“不過就以她的能力來說,我看她想要有那個能力來求我們葉師姐都難。”

“可不是說,這些小門小派以為自己前期修煉的快一點就好了,把自己當一盤大頭菜,實則不然。金丹以下算什麼?至少也要到金丹,甚至要到元嬰,才能真正地看出好壞和天賦!”

“對,不然這元嬰怎麼還分品級,她修煉的那麼快,打的根基肯定不好。”

“虛的很,到時候真要結嬰了,她只能結一個低品,哭都來不及哭。”

怎麼把金丹、元嬰說的像大白菜一樣,你們這兩個凝脈都沒有的小弟子還敢看不起低品元嬰?

白桑桑翻白眼,陳雲望差點就從石頭後直接射出去給這兩人兩腳。

忽然,一個清脆的女聲打斷了他們的對話:“你們這兩個凝脈都沒有的小弟子還敢看不起低品元嬰?”

白桑桑的內心話居然被另外的聲音說了出來,探頭一看,竟然是流雲宗幾位內門女弟子,估計也是路過,聽到對話後氣不過才出言打斷。

“你們先進入凝脈期再說吧,連凝脈期都沒到,在大路邊嚼舌根子窩囊不?”

旁便另外一名內門女弟子也陰陽道:“不知道的還你們都是歸墟期大能了呢。”

明月門弟子先是一愣,後問到:“你們誰啊。”

旁邊的弟子打量了兩人,認了出來:“喲,這不是流雲宗的內門弟子服嗎?”

明月門現在是第一門派,弟子早就把辮子翹到天上去了,看到流雲宗的弟子,那能不奚落一番。

而且看到對方是女修時,更是露出猥瑣的表情,張嘴便來:“白桑桑長得也不怎麼好看,一股子風塵味,你們流雲宗那個秦顏,別看她現在是佛院長老的道侶,我可聽人說了,她以前……咳,你們是流雲宗的女弟子,很瞭解吧?”

“你們是不是也想找一個?”

白桑桑:???

怎麼還開始造黃謠了?

兩個女弟子從小就在流雲宗生活,完全沒有經歷過外面的險惡,尤其是沒接觸過這麼噁心的男修。

她們臉色通紅拿出劍直接刺向對方:“拿命來,宵小之徒!”

可惜她們修為尚淺,而且是生活修者不善於戰鬥,幾招下來便落了下風。

明月門內門弟子哈哈大笑:“咋了,不服啊,不服讓你們白桑桑師姐來打我啊。”

白桑桑額間的青筋直跳,扔掉手裡的瓜果點心,剛要跳出石頭給他們一招神龍擺尾,一旁急脾氣的陳雲望早就忍不住,早就從大石後射出去。

他們連陳雲望的臉都沒看到,就被陳雲望一招泰山壓頂,當場壓了個腦震盪,神魂振動,四肢抽搐。

緊跟著陳雲望一拳一個小朋友,補了幾拳,等到白桑桑跳出來時,幾人已經全都被打趴在地,翻了白眼吐了白沫。

白桑桑走了過去,蹲下來拍了拍他們的臉:“喲,這個姿勢好像烏龜王八蛋。”

可惜這幾個人都已經意識不清。

陳雲望冷笑:“什麼玩意,還看不起我大妹子的修為?”

他轉過身去安慰內門女弟子,安慰了幾句將她們送走,才回來問這幾人要怎樣處理。

陸謨隨腳就踢了踢一個還在掙扎的明月門弟子,對方差點直接斷氣,他陰沉道:“垃圾。”

戚見封掏出劍看起來就要補刀,白桑桑攔住他:“等等。”

說著她一人又給了一拳,將還有點微弱意識的直接敲昏死,開始扒他們的衣服。

流雲宗幾人:?

陳雲望說話都結巴了:“大、大妹子,你、你要幹嘛?”

白桑桑抬起頭嘿嘿一笑,陳雲望渾身打了個冷顫。

他有預感,這些人,會很慘。

白桑桑把他們他們的明月門內門服侍全扒了下來,只給他們留了褲衩子,拿出筆來在他們胸口寫了三個大字‘我是狗’,然後把他們捆起來,吊到了路邊樹杈子上。

風一吹,還在風中晃悠。

兩人的芥子手環都被白桑桑收繳,強大的神識一掃,禁制就破了。

她先在裡面探查一番,一邊把東西轉移到自己的手環,一邊罵:“嘖,窮鬼,沒有什麼好東西。”

掃蕩完畢後,白桑桑就將那明月門的內門弟子服往身上套,把另外幾件也給三個師兄扔了過去。

三人不明所以,但也跟著做了。

“妹子,咱們這是要幹啥?”陳雲望穿好了衣服,有些嫌棄這明黃的弟子服。

白桑桑再次露出一個陰測測的笑容:“當然是去找回場子。”

陳雲望來了興致,激動地搓搓手:“準備怎麼搞。”

陸謨也挑眉看向她。

跟了白桑桑一段時間,陸謨發現,只要跟著這個小師妹,事情就會變得有趣。

戚見封沉默寡言,但也看向她。

白桑桑搭住幾位師兄的肩膀聚攏到一起,把計劃告訴了疼,幾人聽完,剛剛還憤怒的情緒紛紛變得……有些同情了。

“這,確實不失為一個好辦法,”聽完這個計劃,連陸謨陰冷的表情都有幾分鬆動。

說幹就幹。

四人換上那兩個採買弟子的衣服,帶上了明月門弟子手環裡的法寶面罩,直接大搖大擺地入了明月門。

山門前也就出示了腰牌就順利透過,毫無阻攔。

修真界第一宗門,防守竟然如此放鬆?

不過很快,他們就知道原因了。

明月門比流雲宗主峰大了好幾倍,但弟子也多,人均面積就十分小,平日裡流雲宗走一里地不一定能看到一個弟子。

明月門內卻走幾步路就能遇到一個弟子,不過明月門的弟子各個行色匆匆,上上下下為了今晚的慶功宴忙得出奇。

所以根本無暇顧及他們這幾個採買弟子,看到他們買回東西,也就點點頭讓他們快點去準備。

管事的還特意吩咐:“今日綠瑤仙女也會出席。多搞幾個菜色,要創新,莫要懈怠。”

陳雲望點頭哈腰,裝得是像模像樣,心想:創新?絕對的新。

幾人很快尋摸到了明月門的靈廚,把買回來的肉處理切好,分給來拿肉的一些內門弟子,剩下的,全都落到白桑桑之手。

他們做了這麼多事,其他弟子也只是多看了一眼。

以為是因為人手不足,從其他地方暫時調來的弟子。

明月峰以奇峰巨石眾多而聞名,山間種植著奇花巨樹,到了這個季節,總是會飄蕩著淡淡的花香,加上清新的山風,沁人心脾。

只是今天似乎有些不太一樣。

微甜的花香中參照著一點奇怪的味道,似乎是從後山傳來,但因為味道若有似無,路過的弟子也都沒當回事。

但當他們靠近後山,就會感到一陣反胃,有人不禁問道:“是不是養靈獸的獸欄屎坑子炸了?”

“很有可能。”

但因太忙,他們也並未停留,去做自己手頭上的事了。

後廚,白桑桑正忙活著,她口鼻掩著法寶,幾個師兄站在一旁看著她的操作,背後發涼。

上一次,他們就差點吃了小師妹做的靈餐,好險,幸虧他們暈過去了,沒吃。

要不然他們會過不去自己心裡的那道坎。

明明是上好的一份肉,白桑桑先是放了沒有去毛的三品紅紋野豬肉。

下鍋後沒多久,燒開的靈露上面飄起一層白色的浮沫,她也不舀走,而是接連下了香料,緊跟著水變黑了,泛出奇怪的味道。

隨著時間過去,味道越來越濃。

白桑桑口中還唸唸有詞:“真奇怪,怎麼回事這個顏色。我明明是按照曹師姐說的分量。”

說著手裡又往下扔了兩顆妖獸死不瞑目的眼珠子,一隻大腰子,和沒洗過三品走地火雀的爪子,爪子裡還殘留著一些泥。

湯,越來越黑,味道透過法寶滲了進來,白桑桑“yue”了聲,趕緊加大真氣掩鼻。

最後拿起炒勺攪拌,把湯濾走,收汁兒,完事兒。

該說是精緻還是糙呢,說她精緻,不給豬皮脫毛,雞爪剪指甲,說她糙呢,她還知道收汁的這個精髓步驟。

站在一邊看白桑桑操作過程的三人報以沉默。

白桑桑看了一眼,她自己好像也發現了不妥,苦惱道:“這樣好像不行,太容易被發現了。”

可白桑桑……做不出來正常樣子的食物。

陳雲望為了能夠包裹住她的料理的可怕氣味,負責給著料理包裹一層正常的外殼,把這一鍋的黑漆漆的肉做成丸子,用腸衣包裹,看起來像是大肉腸,最後真氣壓制味道,蓋上密不透風的蓋子,才把味道壓制住。

陳雲望深吸一口氣,差點昏過去,他強大的意志力撐著他,邊“yue”邊弄,身後陸謨扶著他為他撐著身體。

做完,陳雲望擦了擦汗水,如釋重負:“沒想到有一天,我居然承擔起了屎殼郎的工作。”

白桑桑接連做了四五道菜,忙壞了陳雲望。

終於做好,從哪個廚房裡出來時,陳雲望整個人汗流浹背,走到路上去散散味時,被其他弟子嫌惡地瞅了幾眼,捂著鼻子離開。

陳雲望:“……”

瑪德,醃入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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