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這一切,幾人把這些菜偷偷摻進藥送上去的那一堆菜餚中,觀察了下,沒有人發現,這才把那弟子服銷燬,戰術觀察了一陣,幾人悄悄地從小門溜走。

他們在路邊的湖水洗淨身體,去了味兒,才下了明月峰,像是沒事人一樣在天幻城溜達、逛吃。

天幻城整夜狂歡,熱血比賽,全國各地的修者還在不斷湧到天幻城,商業街營業額是有史以來最高的一次。

燈火亮了一個晚上,白桑桑幾人吃飽喝足,在凌晨天快亮時,回到了洞府。

只是剛回到流雲宗,卻得知,就在剛剛,他們回來的路上,發生了一件轟動天幻城的大事。

流雲宗親傳幾人互相不著痕跡地對視一眼,佯裝震驚:“怎麼回事?”

“明月門遭遇有史以來第一大重創,”秦來一直都是八卦小能手,得到了第一手訊息。

白桑桑摸了摸鼻子,心想:不至於吧?不就是幾道菜而已……

但接下來秦來說的,卻不是這件事。

“那綠瑤仙女被襲擊,連明月子都被打傷陷入昏迷!”

流雲宗親傳幾人這下得表情才是真實的震驚。

白桑桑尤其震驚:“綠瑤仙女被襲?受傷了?”

“受傷了,那刺客應該是衝著綠瑤去的,但被菩提教主與明月子同時擋下,可他們沒擋住,直接被重傷昏死,綠瑤雖及時還手,可也受了重傷。”

眾人震驚:“三個歸墟期高手沒有擋住?還受了重傷?”

秦來點頭:“第一手訊息,千真萬確。”

幾人倒吸一口涼氣。

只有白桑桑問:“那現在,那刺客呢?”

秦來:“好像也受了點傷,但是跑掉了。”

白桑桑鬆了口氣。

秦來又說:“據綠瑤仙女自己說,對方實力確實不錯,但她也是因為一些事情分了心才會讓對方得手,傷了自己。”

流雲宗親傳弟子幾人皆是一愣。

秦來繼續說:“那些妖魔有兩手準備,先是給明月門下毒!吃倒了一群長老們,那刺客才從暗處竄出,將他們重創。”

白桑桑:“……”

“真的吃倒了一群長老啊?”陳雲望忍不住問。

秦來點頭,不明白他怎麼對這個細節感興趣:“嗯,據說那掩蓋毒氣的蓋子一開啟,就暈過去百來個弟子。”

“因為是葉晨曦慶功宴,她離得最近,所以當場昏死過去,現在還沒醒。”

流雲宗四人:“……”

結束八卦話題,反正不關他們的事兒,明月門受重創,他們流雲宗應該放鞭炮張燈結綵才對。

幾位親傳早就被白桑桑帶得沒有了道德之心,十分心安理得地回自己的寢室,修煉的修煉,睡覺的睡覺。

……

白桑桑往自己房間走,在路上還在想,她這是誤打誤撞幫了姬讓吧?

等等,真的是姬讓嗎?

等到她推開自己的臥室,聞到了鼻尖的那點血腥味,確認了自己的想法。

姬讓雙眼緊閉,仰頭在溫泉沿邊,微弱的燭火下,睫毛的陰影跟著燭火的跳動而顫動。

“師尊?”白桑桑輕輕喚了一聲,卻並沒有得到回應。

以為是姬讓懶得回應,白桑桑便自己脫下衣服下了溫泉。

她放下了血丹,霎那間溫泉變成鮮紅的血池,可她察覺到一絲不對勁,姬讓竟然並沒有往裡吸收靈氣。

“師尊?”

再次沒有回應,白桑桑心中咯噔一聲。

白桑桑游到姬讓身邊,碰了碰他的側臉,即使在溫泉水中,他的面板依舊冰涼至極。

“師尊?”

依舊沒有任何回應,只有胸膛仍在起伏,證明他還沒死。

白桑桑有點慌了,試著伸手貼上他的腹肌,試著去檢視他身體裡的情況。

剛一觸碰,便覺得掌心生疼,白桑桑皺著眉溫和地注入靈氣,姬讓經脈中的靈氣似乎認出她來,為他讓道。

讓白桑桑震驚的是,姬讓經脈中的靈氣竟然幾乎完全消散,五臟六腑和各種血管經脈都有嚴重的損傷,正在十分緩慢地增長。

這樣的速度不知道何年何月能夠修復。

白桑桑嚇了一跳,這麼嚴重,他是怎麼扛到回來的?

表面上完全看不出內裡已經傷得這麼嚴重了。

他的身體雖然微弱地吸收著靈氣,但損失的各處也在流失靈氣,入不敷出,似乎只差一線就要完全崩塌。

白桑桑忍不住用敬佩的目光看向姬讓,這得多疼,全身經脈崩塌,居然還能忍回家。

若秦來的八卦沒錯,那可是三位歸墟期高手,其中還有一位是天都來客。

思緒間,姬讓身上的靈氣流失得更多,站在一邊的白桑桑周身都被溢散的霸道靈氣沖刷。

這下,白桑桑頓時心中大亂,不會要死了吧?

一分一秒過去,姬讓不吸收靈氣反而溢散得厲害,白桑桑急的額間冒了汗,就在她著急上火時,腦中忽然靈光一現。

她從血池中爬了出來,從自己的枕頭下摸出了那本秦顏師姐給的《雙修之道》,依照記憶翻到了第八章————【療傷篇】

她剛看完幾頁,一轉頭,法訣姬讓靈氣溢散得更快,焦急了起來,也不管其他,對照著這幾頁的內容就下了池子蹭到姬讓的身邊。

她感覺自己像個無證的赤腳大夫,看了兩頁醫術,就上崗人替人醫治絕症。

她喃喃:“總之應該不會治死人吧?”

掌心貼上姬讓的額頭,慢慢地進入了他的丹田。

過程小心翼翼,生怕她被溢散衝撞的靈氣直接給轟散神識,過程彷彿做賊。

受傷的丹田帶著危險的氣息,白桑桑閉上雙眼,仔細用神識感知,額間的細汗滾落,兩人越貼越近,冒著熱氣的溫泉水、粘稠的汗珠幾乎將兩人粘連在一塊。

終於,她摸索到了丹田,白桑桑將神識碰了碰姬讓的元嬰,那元嬰也緊閉著雙眼,卻在碰了下後,皺了皺眉頭。

還沒有完全沒有反應。

白桑桑有了點信心,神識慢慢掃過丹田,想要找找哪個地方漏了,她給修補修補,然而就在下一刻,那一直緊閉雙眼的元嬰驟然張開雙目,直直地看向白桑桑的那縷神識,而此刻,白桑桑神識竟然無法動彈了。

就像是被鷹攝住了靈魂,明明是在治病救人,卻反而被牽制神識。

神識無法動彈,白桑桑想要先退開,卻發現去路被堵死。

身體也跟著神識一起顫抖,幾乎軟了腳,只能緊緊地箍住姬讓的肩背保持平衡。

而在姬讓的丹田中,白桑桑的神識眼睜睜地看著對方的元嬰忽然朝自己飛來。

就在對方元嬰靠上來的那瞬間,讓她徹底站不穩,完全扒住姬讓。

姬讓的元嬰太過於強大,即使受傷依舊鋒利,他的元嬰不像總是淡然無表情他本人,而是散發著強勢的暴戾。

神識彷彿還能聽到姬讓元嬰猖狂的笑聲。

而後就是一次次靈魂攻擊。

但也不是痛,很難說清,更像是刺癢刺癢,最後從癢變成一種神奇的感覺。

白桑桑猛然反應過來,這……好像就是神交。

只是那種神奇的感覺維持一陣子後,就變味一種更為激烈的神魂激盪,激烈到白桑桑本體忍不住罵了髒話,而後再也罵不出來,淹沒在鋪天蓋地的怪異神魂交融中。

這就叫做神魂顛倒吧。

在接下來很長的事件裡,白桑桑都記不得其他事情。

她在哪裡,她是誰。

姬讓的元嬰像是一個操縱她一切感官的大手。

可以指揮她哭,指揮她笑,然後餮足地糾纏在一起,親密無間。

白桑桑可以感受到姬讓的一切情緒,也能從那些情緒裡找到他原本的性格。

強制、不可一世、猖狂且目中無人。

好在姬讓的元嬰受了傷,這件事並沒有無休止,彷彿到了某個臨界點,白桑桑神魂激盪,像是漂浮進了虛空之中,腦中一片空白。

一盞茶後才緩緩恢復,神識像是逃似得,快速逃回自己的體內。

太、太可怕了!

酥麻感順著脊背往上爬,她差點又一腦袋栽回溫泉內。

水裡倒影著她的臉,臉全然紅了,不,是渾身都紅了,像是煮熟的蝦子似的。

她急急地喘了幾口,扶著溫泉池邊快速呼吸了幾下,靈力流轉全身經脈,幾周天後,軟得站不起來的腿才有了力氣,她慢慢地爬回到岸上。

“救命!”

“幹,下次再也不救了,真的好累。”

只是上了岸的白桑桑還是一根手指都動不了,睜著眼看著洞頂,四肢五骸殘留著餘韻,靈氣執行了一會,身體才稍微動了動,只是一動,渾身又是一陣顫抖。

白桑桑的聲音都有些啞了,忍不住佩服感嘆道:“這不是人可以乾的事,三師姐我佩服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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