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城主夫人的話,柳縱與文曲星君對視一眼,傳音嘀咕道:“不是假話。”

“的確。”

柳縱輕咳一聲,看向城主問道:“所以你的小舅子為什麼是你的小舅子,城衛隊隊長的老婆為什麼是你老婆?”

城主的面色有些尷尬,眼神閃躲的看了一眼城主夫人,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小聲道:“我夫人同意了的。”

嘶!

文曲星君與武曲星君同時倒吸一口冷氣,文曲星君眼中綻放璀璨的八卦之光,興致高昂的追問道:“你怎麼敢的?”

“打不過你老婆還敢找小三?”

城主的臉色變成了豬肝色,然後用小手指捅了捅城主夫人的肩膀,有些尷尬的道:“你…你說吧。”

城主夫人也很是乾脆直爽,點頭道:“是我讓他找的。”

勾陳星域的生靈極多,對於勾陳大帝的崇拜也是難以想象的狂熱,可以說勾陳大帝就是勾陳星域萬靈的信仰風向標。

勾陳大帝嗜酒,星域的萬靈也嗜酒。

勾陳大帝嗜戰,星域萬靈同樣嗜戰。

勾陳大帝終生未娶,萬靈們同樣……呃,一夫一妻吧,不可能打一輩子光棍對不對?

雖然沒有明確的律法規定一夫一妻制,但為了表達對勾陳大帝的敬意大家都是一夫一妻制。

當然,你要是想妻妾成群也不是沒問題,必須要有正室同意,不然絕對不能找外室。

而城主與城主夫人又是眾矢之的,城主哪怕得到正室的允許也不敢大大方方的找外室,只能讓自已的城衛隊隊長陳濤來頂這個黑鍋了。

瞭解原委之後,柳縱輕咳一聲,將心頭那些骯髒的想法全部熄滅,好奇的看向城主夫人笑道:“如何稱呼?”

“餘眉秀。”

“錢雷。”

“問你了嗎?”文曲星君嫌棄的看了一眼出聲的城主錢雷,沒好氣的道:“自已那二兩肉都管不住!”

錢雷也很委屈,不是他管不住,他畢竟是個男人,總歸是有些需求的。

更何況他與餘眉秀成親多年連個孩子都沒有,餘眉秀沉迷修行,對於男女之事沒有一丁點的興趣,而錢雷身居高位,一舉一動都被武魁城的民眾們盯著,自然是不敢去一些風月場所的。

餘眉秀看在眼裡,心裡自然也清楚,索性就允許錢雷找個外室,同樣自已也能安心修煉。

於是,這場略顯荒唐的事情便發生了。

“餘姑娘,我有個問題很好奇。”武曲星君開口道:“我觀你武氣內斂,身魂歸一,已然達到無漏之境,城主選拔賽之時雖說比不上現在,但也不會弱太多,怎地會輸?”

餘眉秀面色忽地變得一片通紅,腦袋上有著嫋嫋白氣升起,驚的身旁的錢雷趕忙掏出隨身帶著的絹布蓋在自已夫人頭上,略顯尷尬的為其解釋:“此事不太好明說,我家夫人體質有些特殊……三位前輩還請莫要問了。”

三人對視一眼心領神會,笑著點頭表示理解。

女性嘛,每個月總有那麼幾天不舒服的。

“三位前輩也是來參加宴武之會的嗎?”餘眉秀笑道:“再過三日,我武魁城便要舉辦宴武之會的初賽,三位前輩不如多待幾日,待到盛會開啟看看熱鬧如何?”

武曲星君一怔:“宴武之會又要開啟了嗎?”

“前輩參加過宴武之會?”餘眉秀心思敏捷,捕捉到武曲星君話裡的重點,而後恍然大悟,笑道:“想來前輩應該奪得了不錯的名次,不然也不會如此強大。”

武曲星君下意識揉了揉鼻子,內心卻有些洋洋得意,豈止是不錯?

老子是武魁首!

文曲星君的目光轉向柳縱,留與不留還是要徵詢至尊的意見才是。

柳縱點了點頭,笑道:“既然如此,我等便多留幾日,也看看武道風采。”

餘眉秀的目光轉向窗外矗立的武道豐碑,轉過頭深吸一口氣笑道:“小女子有一事相求,不知三位前輩可否應允?”

那道高聳入雲的武道豐碑,是壓在武魁星所有人心頭上的一塊大石,餘眉秀不分晝夜的苦修,為的就是在宴武之會時當著武魁星所有人的面兒擊碎這塊大石頭。

這座武道豐碑矗立的時間,太長了。

幾千年來矗立於此,宴武之會也開了很多次,也有其他生命星辰趕來的武者懷著雄心壯志想要超越前人,以自身武力來立下新的武道豐碑,但幾千年過去了,昔年那位橫空出世的武道妖孽所立下的武道豐碑始終都好好的立在這裡,從未被人擊碎過。

不僅是武魁星,凡是排名在前五百的生命星辰皆是有著這樣一座武道豐碑矗立,沒有一座被擊碎……

由此可見,武曲星君的武道修為究竟有多強大,堪稱勾陳大帝之下的武道第一人!

“說來聽聽。”柳縱品著武道陳釀,心裡尋思著得打包帶走一些才是。

餘眉秀鄭重道:“我欲在宴武之會時碎裂武道豐碑,煩請三位前輩見證!”

窗外,那道漆黑的武道豐碑矗立,餘眉秀的眼裡此刻只有武道豐碑以及洶湧的戰意。

武曲星君眼裡帶著笑意,此座武道豐碑是他親手所立,單純以武道修為拘來天外隕石,以掌做刀將其劈砍成如今的模樣,天外隕石有多堅硬他比誰都清楚。

單憑餘眉秀如今的武道修為想要碎裂自已立下的武道豐碑?

不說是痴人說夢也有點白日做夢的意思。

柳縱沉吟了一下,笑道:“你先試試吧,讓吾看看你全力爆發的極限。”

“諾!”餘眉秀一下子興奮起來了,面前的這位前輩看樣子是想指點自已的武道修為,從而幫自已一把。

餘眉秀躍到演武場邊,望著眼前漆黑的武道豐碑,看著“狄炎”兩個被陽光映照出金光的名字,眸中戰意昂揚!

“餘夫人出來了!”

“這是又要挑戰武道豐碑?”

“嘶,看餘夫人這架勢,難不成武道又有了長進?”

人來人往的街道上聚滿了民眾,個個雙眸放光,盯著餘眉秀英姿颯爽的背影嘀咕個不停,很是熱烈的為餘眉秀加油助威。

餘眉秀以一介女子之身讓整座武魁城的民眾為之敬佩,可想而知其人格魅力。

而城主錢雷則就慘的多了,乾點啥都捱罵,黑鍋全讓錢雷背了個乾淨。

“呼!”餘眉秀吐出一口濁氣,面前的武道豐碑散發著數千年都不曾散去的恐怖武道真意,那桀驁霸道的年輕武者赤手空拳打穿了武榜前五百位,以此在五百顆生命星辰之內立下武道豐碑,迄今為止都不曾碎裂過一座!

由此可見,昔年武曲星君的實力究竟有多強大!

不遠處,兩道虹光一前一後御空急速飛來,同樣是兩尊達到人道極限的強大武者。

“武琮城城主宋千山挑戰武魁城城主,可敢一戰!”

“武琮城副城主鍾烈亦如此!”

兩聲大喝一前一後,民眾瞬間沸騰了起來:

“那兩個雜種又來了!”

“餘夫人還是下手輕了。”

“不行,餘夫人要挑戰武道豐碑內的武道真意,萬不可被他們打擾。”

雅間之內,錢雷的面色變得冷冽,自稱武琮城城主與副城主的兩個人他都認識,說來也算是老相識了。

武魁城是武魁星第一大城池,武道豐碑立於此地相當於打武魁城民眾的臉,但對於民眾們的修行還是有著極大裨益的。

其內的武道真意形成的壓迫力有極大的機率讓在其附近修行的武者們頓悟,能夠有效錘鍊武者的武道意志,潛移默化間加深武者的武道之心,使其能夠面對強敵而不懼,對於武道的修行好處很多。

與其相反,武琮城可沒有這等寶物!

宋千山與鍾烈哪怕不是為自已考慮,也要為武琮城的過億民眾考慮!

餘眉秀冷冷的看了一眼轟然落在演武場上的二人,搭理都懶得搭理,只是自顧自的調整自已的狀態,以最巔峰的姿態來挑戰武道豐碑之內的武道真意。

錢雷冷哼一聲,身形出現在演武場上,冷冷的道:“你二人倒還真是記吃不記打!”

臺下的民眾一反常態沒有狂噴錢雷,但也沒有加油助威,只是靜靜地看著臺上的三人。

宋千山模樣生的粗狂,四肢都被換成了機械,一舉一動伴隨著喀嚓聲,肩膀以及膝蓋處有著白煙升騰。將近兩米高的個子配合著渾身猶如盤虯臥龍的肌肉看起來很是懾人。

“你這光天化日之下下毒的小人也敢在此狂吠?”宋千山狂妄大笑:“莫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在我二人面前耀武?”

錢雷被罵了那麼多年早就免疫這些垃圾話了,更何況五年一次的城主爭霸賽他次次都是守擂之人,不曾讓餘眉秀出手,自已也守了數十次,焉能害怕眼前的兩個莽夫?

“正好,借你二人耀武!”錢雷脫下身上的外套丟到場外,冷聲道:“你二人一起上吧,打贏我才有資格挑戰我夫人。”

宋千山面色變得冷冽,大喝一聲:“裁判何在!”

武曲星君雙眸一亮,飛身出現在演武場中央,笑眯眯的道:“我便是裁判。”

宋千山也懶得管,雖說是人道極限,但終究還是依靠了機械武道方才達成,自然看不出武曲星君的深淺,也察覺不到武曲星君周身那若隱若現的威壓。

但鍾烈不同,武曲星君剛一出現,他渾身上下的汗毛猛然聳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年輕男子渾身上下透露著極度危險的氣息。

鍾烈可不曾改造自身,故此對於外界的感知極為敏銳!

武曲星君朗聲道:“吾為裁者,可有不服者?”

說罷,被收束到極限的氣勢稍微洩露了一絲絲,以武曲星君為原點,暴風轟然而起!

“呸!”文曲星君面無表情的呸了一口,很是不恥武曲星君的耀武。

武曲星君控制的極好,只讓暴風在演武場上席捲,不曾影響到下方的觀眾。

但在臺上的三人可就懵了,那股子極度強橫霸道的武道真意對於三人來說猶如擎天巨嶽一般無法撼動,面前站著的精瘦青年看起來平平無奇,但實際恐怕是一位武榜排名極其靠前的強大武者。

“看樣子沒人反對。”武曲星君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大笑道:“雙方確認否!”

“武魁城城主錢雷以一敵二,敵手為武琮城城主宋千山和副城主鍾烈,是否決定正式開始比賽?”

“確認!”錢雷重重點頭。

“確認!”宋千山與鍾烈齊齊點頭,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不打敗面前的錢雷就無法挑戰餘眉秀,不挑戰餘眉秀,就無法真正獲得武魁城的城主大印。

沒有城主大印,武道豐碑將永遠矗立在武魁城中。

武曲星君朗聲道:“三息過後,啟賽!”

三息一閃而過。

轟!

宋千山大吼一聲,雙足抵地,整個人猶如蓄勢完成的獵豹,化作離弦之箭直奔錢雷的下三路襲擊而去。

鍾烈不甘示弱,他一身的功夫都在腿上,身形縱躍於高空,腳掌分開帶著殘影惡狠狠的踏向錢雷的天靈蓋。

錢雷雙眸冷意綻放,他雖然比自已的夫人弱的多,但那是自已的夫人足夠強大!

實打實的武魁星第一人!

錢雷身形躍起,膝蓋猛然彎曲向著捲起煙霧的宋千山奮力下砸,出手狠辣,想要一擊建功,同時還不忘揚起拳掌爆發拳風硬撼從高空發起進攻的鐘烈,眸中沒有一絲懼色。

一個依靠機械武道的廢物,一個只修煉下盤的渣滓,也敢三番兩次的挑戰自已的夫人?

不知所謂!

三人瞬息間戰作一團,錢雷發揮出的戰力不由得讓武魁城的眾多民眾側目:

“城主,還是有點實力的。”

“對哦。”

“以後不能罵他是個吃軟飯的小白臉了。”

“軟飯硬吃唄!”

還在臺上的錢雷聽聞這話險些氣的吐血。

太看不起人了吧!

腦後惡風襲來,鍾烈的無影腿帶著殘影惡狠狠的甩向錢雷的頭顱,錢雷絲毫不懼,腳踩自家夫人教給自已的遊風步,身形以一種詭異的角度猛然側身,手掌帶著勁風精準的在殘影之中伸出握住鍾烈的腳踝,錢雷抬起頭衝著鍾烈咧嘴一笑:“抓到你了!”

下一刻,錢雷抓住鍾烈的腳踝死死將其錮住,舞的虎虎生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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