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幸好,武者們從小也接受了相關的教育,並不是因為自身強大而歧視亦或者欺凌弱小,不然千夫所指都是輕的。”

武曲星君笑道:“像是我,從小便被家中教育,路見不平必須拔刀相助,哪怕為惡之人比自已要強的多也不能退縮,持有一顆威武不能屈的武者之心才會成為真正的武者。”

柳縱剛想開口說話,外面便傳來一陣嘈雜,轉頭看去正好看到一列穿著皮甲,手持長槍的衛兵氣勢洶洶的將整個酒樓團團圍住。

“看樣子咱們惹麻煩了。”柳縱笑道:“這些人身上都纏繞有業力,雖然不多,但好像跟你兩人說的有些出入。”

文曲與武曲兩人的臉色變得很是精彩,上一秒剛吹完牛逼,下一秒就被啪啪打臉,而且還是當著至尊的面兒,簡直不要太丟人。

武曲星君騰的站起身來就要跳下去,樓梯口突然傳出一聲大吼:“誰!是誰打了我小舅子,滾出來!”

跋扈張揚,無所顧忌。

柳縱笑著將頭探了出去,應道:“是我,你不服啊?”

出聲之人尋到了發聲的雅間,二話不說腳步隆隆的走上邁入酒樓,快步走上樓梯,而後一把推開面前努力想要勸和的老闆,大步走向雅間,二話不說直接推開門,待到看到雅間內好整以暇的三人,面色不由得一怔,扭頭衝著身後的衛兵低聲道:“在外面候著。”

說罷邁步進了雅間之內,反手將門關上,冷冷的看著柳縱沉聲道:“是你打了我小舅子?”

“嗯,是我。”柳縱斜躺在靠枕之上,懶洋洋的道:“咋地,你不服啊?”

這話的威力如若是在東夏,那絕對是一等一的挑釁,但凡是個爺們絕對忍不住,非得揮拳打人不可。

在勾陳星域,這句話的威力更大!

“我服!”那人很是乾脆的點頭,也不覺得生分,大大咧咧的盤膝坐了下來,笑道:“我那小舅子再怎麼廢物也是個武道九階的,雖說算不上強者,但在我們這個地方也算是個地頭蛇。”

“幾位,看樣子不是本地人吧?”

強龍不壓地頭蛇的道理到哪兒都通用,但在勾陳星域,過江龍要是想穩穩的壓住地頭蛇若是沒有足夠強橫的武力,那就別怪地頭蛇們生撕了這條過江龍。

但陳濤可不是個傻的,自已小舅子雖說是個走機械武道的廢物,但有著高精密的機械增幅之下還是能跟自已過個兩招的。

但他去檢視完自已小舅子身上的傷勢之後驚的話都說不出來,腹部一道掌指清晰的拳印猶如紋身一般刻在自已小舅子的腹部之上,再看了一眼被砸穿的圍牆房舍,陳濤就徹底熄了找麻煩的心思。

這條過江龍,不是一般的強!

但面子還是要找回來的,膽顫心驚的在樓下吼了一句之後陳濤立馬上樓找人,能解釋清楚立馬將其解釋清楚,若是不能解釋清楚……

那就只能讓真正的大舅哥出來解釋了。

“是本地的和不是本地的,又怎樣?”柳縱饒有興致的問道:“難不成我還有兩種選擇?”

陳濤搖頭,正色道:“那倒不是,三位大人還請莫要見怪,我那小舅子身份不一般,我也不能算是他真正的姐夫,但名義上至少是,所以不得不出面,還請三位大人見諒。”

聽完這話文曲星君樂了,揶揄道:“你不是他名義上的姐夫,這是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這小子的姐夫實際是我武魁城的城主。”陳濤也很是乾脆,並未拐彎抹角,實話實說:“我與他姐姐完全就是名義夫妻,他實際的小舅子是城主, 他姐姐我也從來不碰一下。”

三人愕然對視,這是什麼操作?

牛頭人嗎?

柳縱不由得下意識離的遠了一些,面色怪異的道:“你們那城主……不能人道?”

“那倒不是,他只是懼內罷了。”

武曲星君插了句嘴:“就是妻管嚴唄?”

陳濤正色道:“大人怎能如此說話?懼內並非真的懼內,而是尊敬自已的夫人,願意在大事小情上讓步,只為讓自已的夫人開心。”

“妻管嚴卻是形容悍婦潑婦的不敬之詞,眾所周知我武魁城的城主夫人熱情大方不拘小節,行事又有理有據,又怎會行潑婦悍婦之舉呢?”

武曲星君說的啞口無言,乾脆的問道:“那你老婆是不是你老婆?”

“是。”陳濤說完立馬補充了一句:“但也不是!”

文曲星君恍然大悟:“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你老婆不是你老婆而是你們城主的老婆,而你小舅子也不是你小舅子而是城主的小舅子是吧?”

陳濤愣了一下,但腦子轉的起飛,果斷點頭:“沒錯!”

“沒錯你媽啊!”

武曲星君二話不說飛起一腳直接將面前的陳濤轟的一聲踹飛了出去!

陳濤步了自已小舅子……啊不是,是城主小舅子的後塵,被武曲星君一腳踹之昏厥,接連砸穿了不少建築之後與胖臉大漢躺在了一塊兒。

“真把老子當傻子!”武曲星君鬱悶的拍了拍手,惡狠狠的衝著窗外吼道:“還有誰不服,不服就上演武臺!”

言語之間滿是豪橫,絲毫不怕所謂的城主。

文曲星君撇了撇嘴:“粗魯!”

“你被女子揍哭過。”

“豎子不足與謀!”

“你被揍哭過。”

柳縱哭笑不得的打斷了兩人鬥嘴,而後看向遠處的城主府,笑道:“又有人來了。”

武曲星君立馬站起身,身形閃爍間直接出現在演武場上,大吼一聲:“滾過來!”

武者之間從不論對錯,拳頭大就是真正的硬道理。

果不其然,城主府之內躍起一道氣勢滔天的身影,不過也只是在外人看來罷了,在柳縱眼中,此人還不如自已的師侄呢。

當然此處的師侄是指現如今的龍虎山道主道以。

“是城主誒。”

“就是那個天殺的!”

“滾下去!”

“生兒子沒菊花的!”

罵聲如潮,民眾們絲毫不顧及城主的身份,大聲怒罵個不停,什麼難聽罵什麼,沒有一丁點顧忌。

柳縱被搞的有點糊塗,想了想拂袖推門,喚進來兩名在門外看守的衛兵,開口問道:“怎麼都在罵他?”

衛兵也是見多識廣的,看著自已的隊長被一腳踹飛也只是稍微驚訝了一下,但也沒管他,畢竟外邊還有人呢。

但看到從城主府飛起來的那道身影,衛兵的怨氣簡直快要突破天際:“因為他實力不行唄!”

“實力不行怎麼當城主的?”文曲星君也被弄的有點發懵,按照慣例,城主的人選都是一拳一腳打上來的,五年一期的城主選拔賽向來是強者雲集,若不是其中的最強者根本無法成為城主。

衛兵咬牙切齒的看著城主罵道:“此人下作!城主選拔賽之時他竟然下毒!”

文曲星君皺起眉頭,他雖然看不慣勾陳星域的諸多武夫,但對勾陳大帝定下的規則並沒有什麼怨言,只是單純覺得有失偏頗罷了。

可城主畢竟是一城之主,下毒?

此人難不成是腦子被張果老的驢踢了?敢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堂而皇之的下毒?

“他給誰下的毒?”柳縱眯著眼看著城主,神念卻始終在城主府內部的密室之中,一道身影盤膝閉目,其散發出的氣息遠比城主強得多。

衛兵也不瞞著掖著,直接了當的道:“是城主夫人,上一屆城主選拔賽,這個天殺的看夫人美貌從而心生歹意,雖說這傢伙人品不怎麼樣,但是實力還是有些的。”

“他在擂臺上與夫人對賭,若是最後他贏得了比賽,夫人便要嫁給他,反之若是輸了,此賊便再也不回武魁城。”

文曲星君面色有些驚訝:“你的意思是,他在城主選拔賽上當著所有人的面兒給城主夫人下毒?”

這就有點不對勁了吧?

城主選拔賽上可是有著裁判的!

能在裁判的眼皮子底下下毒?有點不太現實吧?

衛兵的怨氣很大,瞪眼道:“你不信?”

“我們可都是親眼見到的,原本夫人可是壓著他往死裡揍的,但不知為何到了後面,夫人面色泛白,手掌也是捂住腹部,戰力大打折扣,最後被這小人絕地翻盤!”

柳縱與文曲星君略帶迷茫的對視一眼,這麼說來,城主莫非真的下毒了?

窗外的罵聲一浪接著一浪,綿延不絕,罵的城主面色漆黑,怒吼著解釋:“都說了老子沒下毒!”

群眾們慷慨激昂,回應也很是簡單直接:

“你他媽放屁!”

“那你說你怎麼翻盤的!”

“被揍的跟孫子似的,還狡辯?啊呸!”

一口濃痰呸出直上高空,險些吐到城主的臉上,很顯然此人也是武道高手,不然唾沫不可能飛那麼遠。

武曲星君懶得管那麼多,隨意撿起幾枚小石子握在掌中,而後輕輕彈出。

嗖嗖嗖!

小石子猶如隕石一般拖著火線直奔盤旋在高空不下來的城主。

嘈雜的人群瞬間啞然,驚駭欲絕的看著站在演武場上的武曲星君,所有人都老老實實的閉上了嘴,唯恐引得面前這位強者不快。

幾個彈指罷了,小石子便猶如隕石一般恐怖?

此人的實力得多麼深厚?

城主的面色狂變,小石子所化作的隕石帶著洶湧火焰直奔自已而來,想要抽身躲閃卻驚覺根本躲不開。

“完犢子!”城主內心一片死灰冰涼:“踢到鋼板了!”

城主一聲大吼:“夫人救我!”

城主府忽地湧起一陣狂風,一道倩影自密室之中猛然睜開雙眸,眸中有著電光閃過,照的密室一片光明。

轟!

破風聲響起,身影瞬間自密室消失,並未動用任何外力,單憑肉身便已然有了極速,一眨眼便出現在城主身前,猶如白玉一般的纖細手掌猛然向著三顆隕石蓋落而下。

武曲星君眉頭一挑:“總算來個看得入眼的了。”

“是夫人!”

“夫人絕世也!”

“天殺的小人快些與夫人和離!”

“和離?他也配?啊呸!夫人快些讓開,砸死這小人拉倒!”

柳縱有些無語,這位城主怎地這麼招人恨?

城主夫人面色清秀,身形曼妙,身穿一襲白色武服,長髮隨意紮了個馬尾垂落,身上沒帶任何飾物,顯得很是颯爽,猶如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絕世白蓮一般。

唯一的不足就是身後站著一個一臉諂媚的小人。

“行了,點到為止。”柳縱淡笑著伸出手,將隕石直接湮滅,武曲星君雖然控制了力度,但畢竟是仙人手段,僅憑城主夫人那人道極限的修為是不可能扛得住的,強行抗衡之下必然要重傷。

城主與城主夫人對視一眼,不同於前者眼中的驚駭,城主夫人鬆了口氣,而後看也不看城主,身形落在演武場之後向著武曲星君微微欠身:“多謝大人手下留情。”

而後又轉向柳縱,態度就顯得很是恭敬:“多謝大人出手。”

“我家大人有請,”文曲星君站起身朗聲道:“上來一敘。”

城主有些猶豫,畢竟他是知道的,自已那個不省心的外室的小舅子這次惹下了天大的麻煩,萬一人家看自已不順眼,丟人事小,丟命事大。

城主夫人則沒想那麼多,快步走入雅間之內,恭敬有禮的見過柳縱,挑不出一點毛病。

武曲星君冷哼一聲,身形閃爍間直接拉著城主一同進了雅間。

柳縱笑眯眯的看著有些瑟縮的城主,又看了一眼落落大方的城主夫人,心中不免對這對夫妻起了興趣。

柳縱看向城主忽然開口問道:“你下毒了嗎?”

“我真沒下毒啊!”城主聽到這話眼淚都快下來了,險些哭出聲來:“不信您問我夫人,我到底下沒下毒!”

“他沒下毒。”城主夫人的面色有些泛紅,小聲道:“他也沒那個膽子和手段,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下毒的。”

關於在城主爭霸賽上到底下沒下毒,所有人都達成了同意:那個天殺的一定是下毒了!

所以哪怕是城主夫人親自出面澄清也沒用,因為她不可能告訴世人是因為她自身的原因才導致自已戰力大跌吧?

所以這個黑鍋就一直由面前的城主揹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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