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此打扮不合適。”雲悠想把珠花取下。

孟錦秋抓住她的手,“誰說不合適?你又不是做姑子,怎就不能戴這些。”

孟錦秋問兩個孩子:“姑姑好不好看?”

女兒雲季瑤笑道:“好看!”

兒子云季琅才三歲,也拍手笑道:“姑姑好看。”

“你瞧瞧,瑤兒和琅兒都說你這樣打扮好看,你又何必那麼迂腐呢?”

孟錦秋拉著她出來:“今日乞巧節,解除宵禁,我們吃了飯,就去好好逛一逛。”

跟在後面的周雁道:“聽說芙蓉樓那邊,有貴女和公主跳舞,誰跳得好,聖人還有賞呢。”

“是啊。前年三郎就帶我去看過一次。這長安城就是不同,其他地方都是舞姬比試舞技,長安是高門大戶的姑娘,皇宮裡的公主比試,新鮮著呢。”孟錦秋笑道。

她們剛走到前院,常吉就拿著一張帖子過來給雲悠,“東家,這是秦府許娘子給您的請帖。”

“哪個秦府?”孟錦秋好奇地問道。

雲悠開啟看到下面的署名:許婉苓。

是那個一身紅衣颯爽的女子。

雲悠笑道:“是前幾日認識的一個朋友,她請我今晚去芙蓉樓看跳舞,我們一起去。”

“好啊。那我們先去雲客來吃酒釀蒸鴨。”

孟錦秋剛說完,兩個孩子就歡喜道:“太好了,去吃好吃的了。”

孟錦秋指著兩個孩子對雲悠道:“跟你一個樣。”

雲悠笑著一左一右牽著兩個孩子出來,上了馬車,往雲客來去。

雲客來的客人很多,雲悠和孟錦秋到了之後,掌櫃帶她們從坐滿人的店堂穿過,走上木梯。

“今天的客人多,幸好大東家讓小的們一早就預備了三娘子和東家的菜,不然要等好久。”掌櫃道。

雲悠問他:“往日節慶的客人也如此多嗎?”

“沒有。是滄州的任老闆請在長安的同鄉,還有一些朋友吃酒,請了八桌酒席,再加上往日的客人,所以人就多起來。”

雲悠聽到掌櫃說任鈞霖也在,心中頓時覺得不妙,她想要轉身下樓,但她們已走到二樓的樓梯口。

樓梯口過去的一間雅室敞開門,裡頭對著門坐著的客人已看見她們,任鈞霖就是其中一個。

“三娘子,雲姑娘。”他帶著驚喜的聲音站了起來。

他看到雲悠今日的裝扮和往日不同,臉上的笑意越發的深了。

雲悠卻覺得頭皮發麻。

他這一聲雲姑娘,雅室裡所有的客人都齊刷刷地往她這邊看過來,她仿似成了被人圍觀的猴子。

她低著頭和孟錦秋向他們行了福禮。

“瑤兒和琅兒餓了,你先帶他們過去。”孟錦秋含笑對雲悠道。

雲悠忙牽著兩個孩子的手,走進露臺的雅室,沒有回頭看一眼。

任鈞霖戀戀不捨的目光追隨著她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見。

旁邊一個人笑道:“二郎何不過去同雲姑娘說幾句話。”

任鈞霖眼睛一亮,剛想出去,孟錦秋就走到了門口,笑著問他:“任老闆,今日可巧遇到你了,我想要同你請教,梨子如何做才好吃?”

那邊雲悠剛走進露臺的雅室,就讓周雁把門關上,然後又特意坐在從門口在瞧不見的位置。

桌上擺著幾碟果脯蜜餞,正是小孩喜歡吃的,雲季瑤和雲季琅一坐下就拿起來吃。

“姑姑,你平日不是喜歡吃這些嗎,今日怎不吃了?”雲季瑤問道。

“我今日不想吃。”

雲悠知道那些果脯蜜餞是任家的,一點食慾都沒有。

方才任鈞霖叫她時,雅室裡的客人都看了出來,分明就是任鈞霖同他們說了什麼。

今日過後,只怕在長安做生意的這些人,都會傳她和任鈞霖有某種關係了。

雲悠手中本搖著團扇,但扇過來的風帶著外邊雅室的笑語,讓她覺得焦躁,她啪地把團扇丟到桌上。

孟錦秋回來了,見她神色不虞,“我告訴那任老闆了,我們要請人吃飯,他不會過來的。”

“他是不是同那些人說了什麼?”雲悠問道。

“我沒聽到,但我猜任老闆是同他們說了什麼。”

孟錦秋不敢告訴她,其實那雅室裡的人言語中,就透出任鈞霖和雲悠已是一對的意思。

雲悠沉著臉不吭聲。

夥計把菜送了上來,同她們道:“大當家說,雲霧樓那邊太忙,他在那邊照看著,不能過來了。”

“知道了。”

夥計出去後,周雁立刻又把門關上。

酒釀蒸鴨的鴨肉很嫩,但云悠夾了一塊,低著頭吃了許久都沒有吃去一半。

孟錦秋給她夾了一塊,“任老闆的做法是過分了,但你也不要拿自已的身子同他置氣,為這樣的人餓著肚子可不值當。”

雲悠抬起了頭,“我沒有置氣。”

“我是在想,他如此做的目的是什麼?”

“我與他不過只有幾面之緣,他就如此步步緊逼。”

“他究竟在急什麼?”

孟錦秋臉上顯出了笑意,“你比你三哥冷靜,心也比他細。”

“昨日我也同三郎說過我疑惑,還問三郎,任老闆是不是手頭緊缺,想要找個家底豐厚的妻子幫襯。”

“三郎說不是,任老闆不沾賭,生意也做得很好,他接近你,錢財應該不是主要目的。”

“但除此之外,我是想不出他接近你的目的。”

她們正說著,門上傳來叩門聲。

“誰。”周雁問道。

夥計的聲音響起:“任老闆送了一壺酒和兩道菜給東家。”

雲悠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周雁開了門。

夥計把酒和菜送進來,又道:“任老闆說了,東家今日請客,他不便過來,改日再請東家吃飯。”

雲悠擠出笑,“你替我多謝任老闆。”

夥計走後,雲悠把周雁叫了過來,指著任鈞霖送的酒菜,“你把這些吃了。”

“我才不吃他送的東西。”周雁斷然拒絕。

孟錦秋撲哧笑道:“你們是有其主,必有其僕。”

周雁把任鈞霖送的酒菜挪到一邊,雲悠和任鈞霖吃完,就出來。

任鈞霖那邊還未散,他看到雲悠出來,立即起身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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